这是江锦书在那慢慢黑夜里,心中最迫切的想法,将来,说不定也会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不!”贺然一把将我抱住,“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傅来汐,答应我,永远不许有这样的念头!”
那力道大得将我的皮肉和骨头都勒得生疼,连忙捶着他告饶道:“贺警官,你干什么这样激动,我是逗你玩的!”
他一把把我从怀里带出来,又气愤道:“是真心、是玩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
这个姿势真好,让我一目了然的看见了他的全部,那样发自内心为我担心、紧张的神色,装不了也演不了,它仿佛春天里的一抹暖阳,把我浑身的冰冷散去。原来还羡慕江锦书有伍锦那样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的好朋友,虽然那人现在对自己也好,但心里却清楚明白,那还是看在江锦书的份上,包括蒲灵殊也是如此。现在,有了眼前这人,我终于不用再去羡慕谁了。
“贺然,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弯着眉眼,一拳锤向他的胸口,笑道:“没错,我自己心里清楚。放心吧好朋友,我这个人惜命得很。”
“……好。”他慢慢放开了手,“有了你这句话,我就当作是你答应了我,要说话算话的。”
像似不安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抚,他又回到了最初镇定的模样。我便找了轻松一点的话题问道:“这些日子,你那边的案子有进展了没?就是死在厂房外的那个女人。”
“哎……”一提到这个,眼前的人就叹起气来,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搭,眉峰和脸一起皱着,扒都扒不开。“一筹莫展啊!死者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包括背景啊、社交那些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不瞒你说,我都有动摇过,想过是其他。”
他看看我,我便笑道:“怎么,是妖怪杀的吗?”
他摇摇头,“哪怕跟那个有关,但动手这个绝对是人类,封老的验尸报告和我的直觉骗不了人。妖怪的犯了罪,我这个凡人只能尽力而为,但若是人犯了罪,那我必定全力以赴。”
这幅陈词,是身为警察该有的样子,于是我心里由衷的道:“为贺警官点赞。”
他大气的摆摆手又道:“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把她和秦文静的案子一并立案侦查了,既然是一样的死法,那这两人之间必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联系,只要找到了这个联系,我们或许就找到了突破口,也或许就找到了那上面的突破口。”
我知道他口里说的是指牛皮上记录的死亡事件,就问道:“那东西还在你哪里吗?”
他立马就怒了:“嘿!说到这我就生气,就那天晚上你被带走后,那东西也不翼而飞了!现在想想,多半也是前辈干的。”
我心下一个冷笑,他就这般藏着掖着,不愿让我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在江锦书的以前的日子里也没搞明白。
“没关系,我想办法拿回来。”
“不用。”贺然得意的冲我一挑眉:“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不知道证据啊什么的重要性?”
我不懂:“……嗯?”
他遂笑道:“早提前复印了几份,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