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是灵殊?!”
这一声如定锤之音,将江锦书心中那人真真切切的敲在了现实里。她不敢置信的同时,又极其自信自己不会把他的嗓音认错。
“你是被风吹糊涂了?”他云淡风轻的道:“我不是灵殊还能是谁。”
“可这不对!”
江锦书急了,她俯身抬了身下那张脸起来看,但让人心凉的仍旧是那九成九的相似里带着青涩与随和,绝不是他。江锦书不死心,她抱着他的头,也不管主人是否愿意,兀自左右摇晃的细细端详着,又觉得似乎在哪里,的确有什么之处不一样了,可要论准确,又一时说不上是哪里来。
她提出要求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可愿在叫一次?”
身下之人似乎对她这行为有些不满,微一抿唇,把头偏过,然后勉为其难的配合道:“……江姑娘。怎么,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她实在是想骂自己,骂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忘记了当太多的巧合凑在了一起时,说明这些巧合本来就不是巧合,它们之间的关键往往会来的出人意料。
江锦书眼里有喜色,但被她压住,只直勾勾盯着他道:“你叫我江姑娘的口气,真是十足像极了一个人。”
他一蹑身,用背影回避。江锦书心中不明他的意图,禁不住有些不依不饶道:“你不好奇那人是谁吗?”
谁知他却淡淡道:“世上之人无数,偶有相同,没什么好奇的。”
他这副样子,令江锦书既是错愕又是害怕。
“你是不,但他却并不这么想!”
江锦书将他身子板正,双手死死扣着他的肩道:“你是他对不对?我知道很荒谬,但我就是知道,你是灵殊,是我世界里的那个灵殊对不对?!”
她语落,情绪也跟着失控,已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腰不撒手。
“松手。”被她抱住的人身子明显一僵,不自然的道:“姑娘家的礼数都丢到哪去呢?”
“不放!”她含着委屈,梨花带雨的嚷道。
就似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在陌生和困境里,找到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并给予过保护,让她安全感顿生的人,可这人此时却偏偏视而不见她伸出的手,她只能自己紧紧抓牢。
“我说什么也不放!去它什么劳什子礼数,打死都不放!反正方才在水里我也抱过了,你若是他该是记得,既要背骂名,一次是抱两次是抱,多抱几次才不吃亏!”
江锦书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无赖的味道,惹得被抱之人无奈的叹气笑道:“能干得很,茶馆里那说书先生口中的痞子耍浑时的浑话,你倒是捡了个七八分样。”说着抖了抖粘在身子上的“面条”,“你快些起来,不然要出事的。”
“你认了?!”
灵殊以前住在她的身体里,肯定对那些她爱去的地方不陌生,听他说出茶馆和说书先生,江锦书心里高悬的石头终于落了,先不管其他,至少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她搂得更紧道:“出事?能出什么事,这地方安全得很,你就想骗我松手,好趁机避开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