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上载四人,在这道门里的世界,横冲直撞的飞了好久,却回不到最初时的入口,灵殊的神色凝重起来。
“周遭有异!今日要想出这九霞山,恐要费一番功夫了。”
四周弥漫的黑雾越来越重,伍锦和老和尚也察觉到了异常,只有江锦书还云里雾里。
伍锦道:“他这是要将咱们都封在此处,当人干啊!”
灵殊淡定道:“当初能大摇大摆,畅通无阻的进来时,就该有这觉悟。”
江锦书东从他们的言语里,东拼西凑出一些情节来,遂道:“都是我不好,连累各位了。”
“施主勿要自责,我们进来实则都是各自的因果。”老和尚捻着佛珠,四下看了看道:“既是他设的结界,也只有他才能解。”
伍锦捏决凝神了半晌,憋憋嘴道:“完了,相思鸟的感知能力可是很强的,但我现在连他半丝气息都感觉不到,这地方……”他嘘出一口气来,“该上哪去找啊……”
四人互相对看一眼,他说的没错,整个九霞山已经被撕裂成一片疮痍,此刻又被浓浓黑雾笼罩着,要想寻到那个黑影,真是不易。
恰逢此时,江锦书胸前的衣襟里有一丝冷光透出来,老和尚盯着它一喜道:“妥了妥了,我们虽不知,可它该知道自己在哪儿。”
“你个花和尚!看哪儿!”
靠在老和尚身上的伍锦最先看到他视线盯上的地方,立即吼道,吓得江锦书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就连灵殊也显而易见的皱了眉。
“不是的!不是的!”
老和尚忙摆着老树皮一般的手,急得脸上出了一层薄汗解释道:“哎呀江姑娘,老衲说的是那枚鳞甲!”
“鳞甲?!”
江锦书一愣,手按住衣襟里一个凸起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正是那说到一半,便被她强行忽略不计关于奶奶和御厓故事里的重要一物。
“这是什么?”
伍锦不明,灵殊看着它神情却是有些复杂道:“他当真是舍得,五百年的道行说拨就拨。”
“五百年道行?!”
伍锦吃了一惊,捻起那枚鳞甲看了一会儿,然后满面原来如此的道:“难怪难怪!我就说一修行千年的蚺,怎会成了只有百年道行的赤石给蟒,敢情是还有五百年在这呐!”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的将鳞甲放回江锦书手里,替她握紧了手喜道:“丫头好好收着,这可是护身救命的宝物啊!咱们只要拿着它,那御厓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谁知却被灵殊一盆冷水泼道:“他要真看重这东西,当初就不会自己亲手拔掉了。”
“什么!”
伍锦不信,老和尚作证道:“所言非虚。”
伍锦扶了扶额,震惊不已:“自己拔的?!连血带肉!?我的天爷啊!那可犹如剥皮抽筋之痛啊!他真行!也真能对自己下狠手!”
不知怎的,江锦书忽觉拿着它的手一重,便听灵殊道:“心甘情愿做的事,再痛再难熬,他恐怕也是甘之如饴,只可惜那人却并不知这些。”
他说完似有深意的看了眼江锦书,江锦书心中一乱问:“你这话是何意?”
“阿弥陀佛。”
老和尚双手合掌,借此由头说道:“江姑娘,这就与你那逃避不想知道的故事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