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殊道:“如你所言,我也只是在道事实而已。”
“对对对!你是诚实大玩家。”伍锦嘴角抽成麻花,想拧出一个笑来赞扬这不懂人情世态的老树精,可奈何出来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那什么,丫头啊!”他抬手不安的戳了戳埋头的江锦书,道:“这事儿是这么做了,可其中因素并非他说的那般戳人心窝子……”
“……够了!”江锦书压着怒气道。
她被一连串的反转击得心脏疼得突突直跳。
“你废什么话!我已经听明白了!”
伍锦还想开口解释,却被老和尚阻止,便见她抬起了头,直视着灵殊道:“所以,这只是一场相互利用罢了对吗?”
“……”
灵殊用一转身背对,做了回答。
江锦书随即笑了笑,道:“也好,原本想着欠着你这么大一人情债,像扛了座山一般压力好大,现在妥了,一身轻松。”
灵殊挺直背脊淡淡道:“如此通透,甚好。”
江锦书心下一沉,又道:“不过,我现在只关心一点,关于我承的那一部分劫难里,跟我们全家人的惨死,有关联吗?”
灵殊再次回身,道:“这其中因果说不清,或许没有,也或许……”
“当然没有!”伍锦一口抢断道:“那蛇出来为祸在先,他遇你在后,怎会跟他有关系!”
如此重要的问题,一定不能存下误解,伍锦实在是怕了灵殊那张钢铁嘴了,于是好声解释道:“呐丫头,这点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其实当初老夫人会带着你去山上,是我在她梦里使了些手段骗她去的,而你,也是我抱着过去死乞白赖非求人家救的,你赶紧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危险想法赶紧甩掉!如果非要说什么劫难,就算有,这些年,就那尊铁嘴老妖。”他瞅瞅灵殊,“他在你身体里,估计也替你挡了不少!”
“什么!”江锦书一怔,抓住其中一个让她不可思议的点道:“他在我的身体里?!”
“额……这个……”伍锦穆然忐忑,“怎么,难道他刚才没说吗?”
江锦书的脸瞬间红成一片,柳眉一拧瞪着灵殊道:“怎么个存在法?!”
灵殊冷脸给了伍锦一记眼刀,那人便尬溜溜摸摸鼻头,转头装傻充愣的望向老和尚道:“哎呀!怎么飞了这么久还没到出口呢?”又装腔作势的蹬了蹬脚下的寒光剑道:“你是不是见换人御,偷懒了!”
江锦书急了:“看他作甚!我可是一姑娘!”
灵殊难得听话的目不斜视,除了瞳孔里的幽深浅了一点外,其他看不出异常。
他道:“你放心,多数时间是在沉睡中,就算偶有清醒时,也做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江锦书怀疑道:“确定?!”
灵殊再三保证:“确定,你一个还未成型的凡人丫头,我对你提不起兴趣。”
江锦书刚收起的窘迫立马化作气愤,一掌向他劈去,却被他轻松一侧,躲过了不说,自己也被他箍进了怀里。
“别闹,下面可是万丈深渊。”
“……”
江锦书气结难抒,二话不说一口咬向他手腕,不禁让灵殊眉峰一皱。
旁边两位“看客”心照不宣:活该活该,榆木脑袋,哪个女娃听了他刚才那话,都不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