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竺作为一个死过去又“活”过来的人，也算是两世为人了，而在这两世中，无论是她曾经登顶荣誉之峰，还是因意外死在车祸中，又或是极其诡谲的“复生”，她的血液都不曾流得这么快，快到连她的皮肤都生了烫意。
“霍深寒，你就是这么欺负女人的。”
“你自找的。”
她想咬得他皮肉翻腾，只在舌尖尝到了一点铁锈味。
这男人放话要剥光她的衣服——
她的裤子跟毛衣已经被仍到了地上，只剩下最后的屏障。
“霍深寒，你敢再继续试试！”
男人手臂沾了薄血的手松开了捆住她双手，转而又力道不轻的掐住了她的下颌，音量轻轻，语调淡淡的道，“平常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是今天，我很没有吃威胁这一套的心情——你这么说，是不是想提醒我，既然我连你的衣服也扒了，是不是应该拍个照留作纪念？”
墨竺，“你还能再下作一点吗？”
霍深寒俯身低下头，“你真的想知道？”
“……”
“你放开我。”墨竺的声音低了下去，甚至还带了点难以捕捉的哽咽。
霍深寒，“……”
他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行，你老实认个错。”
墨竺，“……”
霍深寒没有听到女人的认错，他又听到一声细细的哽咽，然后一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淌了出来，温热的湿润落在了打湿了他的手。
霍深寒，“……”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撤去了。
然而女人却没有再挣扎，她像是沉浸在了自己无比委屈的情绪中，侧过脑袋，把脸埋在了被褥当中，开始默默的啜泣。
霍深寒，“……”
他皱眉看了会儿，低咳了两声，“别哭了。”
女人不理他，啜泣得不能自已。
就这样持续了一分钟，霍深寒开始头疼。
他不是没见女人哭过，但他近距离接触过的女人屈指可数，还真的没有弄哭过谁。
他从她身上下了床，然后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接近赤一裸所剩无几的衣物般，又抬手掀起了被子，遮住了她的身体。
“宋朝雨，”又不知过了多久，霍深寒才再度开口，“起来把你的衣服穿上，拿钥匙开门。”
没有回应。
有了被子遮掩的女人似乎哭得更肆无忌惮了，啜泣声一段一段的，甚至还能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肩膀不断的在抖动。
霍深寒，“……”
哭上瘾了。
霍深寒当然是不可能上去低声哄慰她，他就没哄过女人。
床让人占了，他转过身，走到卧室里摆着的一张单人沙发里坐下，看着外面还在簌簌下着的雪，面无表情的打算等着她哭完。
他其实怀疑这女人是装的。
当初在荷兰地下室落下阴影了，她出来后一声都没哼过。
不就是打电话给纪旻洲他妈透透口风，这么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她至于缠着他没完没了的么，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也无聊的很，为了这么件指甲大不到的小事陪着她闹。
“宋朝雨，”他转过头，“你现在穿上衣服出去，我就替你把电话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