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吉祥,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朝中所有人除了皇上都跪拜在地,这是景域王朝最有权势的女子,景域朝有规定:凡太后、皇后,皆有权参与朝政,指责君王之弊。规定是规定,却从没有出现过先例,纵使强势如当今太后。可满朝文武都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女子,在这个朝堂,就坐在这个龙椅之上,指点江山,笑看景域。
“母后。”皇上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眼角似乎挂着一丝冷笑,“您怎么来了?”
“皇上,哀家来,是想知道皇上打算怎样处置沈家?”太后冷眼扫了一下跪在堂下的众大臣,“诸位大臣都起来吧!”那看似慈祥的脸上有这种年不变的淡淡微笑,却在此时让人的心及其的压抑,走到沈家父子面前,“沈将军,哀家来迟,可是让将军受苦,真是罪过。”太后低垂下头,谦恭的对着沈怀扬道歉,这一出倒是出乎景浩轩等人的预测,但似乎符合沈家人的意料。
“太后娘娘,您可是折煞微臣,臣乃一介罪臣,怎受得太后如此大礼。”沈怀扬仍旧一副恭敬,低着头,使人无法见到他脸上的表情。
对于沈怀扬的疏远,太后没有一丝不乐,“皇上,这是先帝遗旨,不管发生何事,都赦沈家无罪。”
“什么?”皇上惊讶的接过黄色锦帛,景浩云、景浩安也紧张的看着皇上的表情,而郭桓禹则对沈翊宇耸了耸肩,一副无奈,可眼中却噙满笑意。先帝圣旨就是给了沈家上下一道护身符。
“皇上,让礼部孙大人当众宣读先皇的旨意。”
孙旭之前在太后寿宴上因淑妃娘娘一事,承了沈清颜的情。虽被罚闭门思过一月,但因选秀之期限将近,才被特赦。今日是出事后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哪知又碰上这事情。
“不用了,母后,朕之前已经赦免沈家无罪。这道圣旨还是等有用的时候再宣。”皇上挥了挥手,意有所指的看着沈家父子,“诸位朝臣,若无本启奏,就退朝。母后,朕送您回宫。”
“臣等恭送皇上、太后。”
慈安宫,“母后,您身体不适,还是在宫里好好休息。至于,朝中的事就不劳母后担心,朕可不希望母后因为这些小事而受累。”皇上一到宫里就说了这些,连坐都未坐,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
“皇上,是在责怪哀家?”太后漫不经心的摸着左手上的翡翠玉环,毫不在意皇上那冷冽的目光。“您似乎有点生气,龙体要紧,您可是我们景域的天,若是有什么闪失,哀家可无法对景域的列祖列宗交代。”
“母后说的是,朕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母后,沉睡的狮子不会永远关在笼子里。”皇上冷眼看着眼前高雅端庄的太后,从小自己就在她的虚伪下生存,若非答应了自己的母亲,不会容忍到现在。
太后笑了笑,“皇上,沉睡的狮子最好别走出笼子,否则他就会真的一直睡下去。”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看皇上,“好了,哀家累了,皇上请回吧!”太后坐上躺椅,微闭上眼睛。
皇上拂袖走出慈安宫,眼中却满是憎恨,今日居然闹出了先帝遗旨。手握紧成拳,回头望向慈安宫三字,呵呵,慈祥安宁,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就你也配。
“小姐,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爹爹,哥哥。”沈清颜见到爹爹和哥哥走了进来,飞奔过去,抱着爹爹,眼不知不觉的湿透了,“爹爹,颜儿好担心你!”沈清颜将头埋在爹爹的胸前,还是熟悉的味道。
沈怀扬伸出手,将女儿环在胸前,宠溺的摸着清颜的头,感觉面前湿了一片,很是心疼,“放心吧,颜儿,爹爹很好。
“颜儿,你就不想哥哥吗?那我可是很伤心啊!”沈翊宇假装伤心失落。
“想,肯定想。”沈清颜止不住泪水,从爹爹的怀里,转移到哥哥的胸前。
沈翊宇皱了皱眉毛,小心的用自己的衣袖为怀中人擦拭着脸上泪水,“你啊,看,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沈翊宇还伸出手掸了掸被哭得褶皱的衣服,一副看心疼的样子。
“哥哥,大不了,我再帮你做一件。”
“啊?我们清颜做衣服?哈哈!我想翊宇你穿着那件衣服就不要出去了,否则,哈哈。”郭桓禹走了进来,身后站着许氏两兄弟,两人都是满脸的笑意。
“你们,真是的。”沈清颜想着自己现在脸上一定是朵惨烈的花色,羞愧的跑到爹爹面前,“爹爹,他们欺负我。”
“沈大小姐,我们怎么敢欺负你,您可是说‘沈家门生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命令。’如此魄力,可是堪比男儿。桓禹可是不敢不佩服啊!”郭桓禹低下身,对清颜作揖,这态度可真虔诚。
“你...…你...…”沈清颜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从小到大,几个人一起长大,哥哥和许家两位哥哥对自己都是极尽宠爱,可就他欺负人,而且哥哥他们还不管。
“好了,桓禹。”沈怀扬正了正脸色,“颜儿,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我们在书房等你。”
沈清颜觉得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还有后续发展,望向郭桓禹和许氏兄弟,他们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颜儿,你等会过来就知道了。”沈翊宇拍了拍清颜的肩,“快去吧。”
“爹爹,究竟出什么事了?”沈清颜走进书房,就有种窒息感,爹爹出神的看着墙上娘亲的画像,刚毅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温柔。那副画是娘亲亲手画的,爹爹一直视作珍宝,每日爹爹都会在书房,看着娘亲的画像,或者站在荷花池边,回想与娘亲的种种,荷花是娘亲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