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云朵拿起其中一两银子,“这是我的,余下的归你。”
叶云朵向来不吃亏,也不喜欢占人便宜。
两头狼是肖寒打的,他拿去卖也辛苦了,得大头是应该的。
“等下。”
肖寒两步走来,把所有的银子都放到了她手里。
“什么意思?”叶云朵问。
“伙食钱。”肖寒说:“我住处的灶房不能使用,这段日子一直在你家吃,往后照旧。”
“二两银子一月。”不及叶云朵反对,肖寒补充道。
“……”
二两银子可是寻常人家两三个月的开支了,他居然用来当一个月的伙食费?
“我吃得比较多,菜式要再增加一两个。”
这样一算,二两银子倒也不算多了。
“你不担心我又犯花痴了?”叶云朵故意问。
她就是小气,一想起昨天那种讥诮的神情心里就止不住来气。
“你不是说,对谁犯都不会对我犯了?”肖寒反问。
“……”叶云朵有点想骂人。
算了,当他是个神经病吧。
反正多个人多双筷子,多做两个菜也当是为家人加了餐。
拿着三两银子,叶云朵心情不错,后天去镇上可以买银针。
给叶大河治腿的事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田间的风吹来,蒲公英花絮飞扬,叶云朵起了玩心,随手摘几枝吹了起来。
玩得正开心,却发现肖寒还跟在自己后头,黑眸一直看着她。
叶云朵让出道:“你脚步快,先走吧。”
“一起走。”
肖寒指着布袋,“这儿有兔皮兔头,喜客居的掌柜说扔了也是扔了,让我带了回来。”
“那给我提着,你先走就行。”
肖寒没有动,显然不打算先走。
“......”他有力气就让他拿,自己还省事儿。
叶云朵继续边走边吹着蒲公英。
肖寒缓缓地跟着她。
两人这样惹来村民的打趣。
“朵丫头,你这是和肖家的伢子去了哪儿啊,他还陪着你散步,互看对眼了?”
叶云朵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叔儿千万别乱说,只是恰好碰到而已!”
“怎还害羞呢!你救了肖家伢子,又照看他这么些天,看对了眼也正常啊!”
叶云朵正色道:“叔儿,别取笑了。我还小,又刚退了亲,暂且不会再议亲。你这话要传出去会影响肖……大哥娶不着媳妇的。”
她才从张桥西的流言中出来,不想再扯这些破事儿了。
三人成虎,即使知道村民在开玩笑,也得把话说清楚。
相较叶云朵的担忧,肖寒倒显得很淡定,仿若说的并不是他。
叶云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怀疑她花痴,他也正常不到哪去!
正腹诽着,前边田梗上走来了个妇人,冲叶云朵嚷嚷道:
“朵丫头,你爷家来了好些人,你爹和弟弟都被叫去了大屋,你赶紧回去瞧瞧吧!”
叶云朵一听就往大屋跑。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昨天傍晚叶婆子受了伤,晚上叶老头他们也没来找麻烦,她早该想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才是!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大屋。
堂屋里果然坐了好些人,大部分叶云朵都搜不到记忆,但看架式她知道这是叶家那些表亲长辈。
他们脸上都带着种严肃凝重,以及倚老卖老的神情。
叶云朵在现代就特别讨厌这种人,自己家里的事一团糟,总以一种上帝姿态来管别人家的闲事。
此时叶老头坐于堂屋中间,叶老婆子头上包着纱布,坐在叶老头稍后一点的地方。
而叶大河和叶云宝被罚跪在了屋中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