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瑟瑟发抖!
看来她的宝剑都等不及大杀四方了!
策畔赞赏似的拍拍宝剑,
示意它安分些。
有得是一展雄风的机会。
宝剑:并不想大杀四方,也不要一展雄风,时不时威胁下人就是极限了。宝剑呐喊,只想安静作把废剑。
主子,你就最好不要想起我!
【主子,不能找人代背书,我们还能自己背啊!】
叁负给策畔算起时间来,【您看,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小时背一本,一天就是十二本,您还有二十八天……】
闭嘴吧,拉到吧。
一天背十二本!
你是要成天才神童吗,
人天才神童都没有你这么秀!
策畔呵斥叁负,叁负及时止住话题。
【那有没有其余方式,能不让我整天读书,然而又能将别人背的书籍算在我头上。】这样还不用考试,完美。
【没有。】叁负斩钉截铁。这和代背不是一个意思吗?不可能有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的。
叮咚一声,冰冷电子音传来。
瀚海漠新规:凡外出读书修行者,皆可在原地址招纳人才为自己所用。用人者所得价钱一律减半,人才考试由瀚海漠统一在梦中测定。
叁负目瞪口呆。
策畔喜笑颜开。
不过就是别人读的书价钱被减半而已,她自己读的书,照样是一吊钱一本啊。
策畔捋捋自己耳廓散落的头发,兴致阑珊。
看来是时候发挥自己女侠的人格魅力了。
等等,那烧书这环节怎么办!
叁负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去看了看空间屏幕的末端,原本空白一片的屏幕一行小字附在其上。
【烧书……被废除了!】
怎么可能,但事实如此。
叁负需要时间消化今天所受到的惊吓,将瀚海漠新规完整念给主子听后,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
日常被拉黑关小黑屋的叁负委屈巴巴,
日常翻阅自己的备忘录:规劝主子读书。
它没错!
它都不管主子其余事情了,只想主子好好读书!
可主子有事叁负,没事小黑屋。
它……
算了,主子是蛇精病,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上了榜的蛇精病,它得罪不起……
瀚海漠新规一出,所有外出读书者沸腾了。
繁华城镇里,落后小乡村,
大街上,小巷里,
茶楼里,饭庄旁……
皆是一群群蛇精病抓住过路人的裤脚不放。
“姑娘/公子/老爷/小屁孩……我看你四肢健全、骨骼张弛有力、全身散发出神仙气质,要不要考虑拜个师修个仙,顺便读个书!”
“少爷/小姐/将军/宰相,我看您头门发黑,脸色苍白,想必今日来将有大祸来临,需要为您挡祸消灾吗?价钱不要,只需您读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本书,保您柳暗花明、枯木逢春、逢凶化吉。”
而瀚海漠的四大阁就比较慌张了。
流明阁:什么,任务量加重?不干不干。
千离阁:借款客人保守估计将会流逝百分之四十以上……不干,不干。
小童不慌不忙,荷包里掏出一叠叠泛黄纸张,一张张地契跃然而上。
流明阁:小事小事,好说好说。不就是多招几个人完成工作量吗?简单的很!
千离阁:不就是流逝客人吗,咱担得起!
亿阅阁阁主就乐开花了:赤裸裸的白花花的书啊,就要流进我们亿阅阁了。总想碰死耗子的小猫又会来亿阅阁了,开心。
万客阁:瀚海漠人要富起来了,他们富起来,那咱们就集体加工资!
策畔这就显得冷静多了。
确实足够冷静的。
自从叁负说完瀚海漠新规后,策畔一动不动呆坐在椅子上。
“吱咯吱咯”声音随着策畔晃动的频率缓慢响起。
策畔拍着椅子,一跃而起,推开房门,眼角带着几分笑意唤来一群跑堂人。
策畔交待好跑堂人相关事情,随即跑堂人一溜烟的跑的比什么都快。
策畔这才下楼来挑了个上好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支线任务:漠主他不会笑。请主子成功让漠主有表情四次。】
哎呦,我这暴脾气!
刚坐下板凳都还没坐热,策畔就受到支线任务。
气的策畔一个起身,直踹八仙桌。八仙桌稍移下位置,但还是稳稳地立在那里。
瞧这场景,策畔什么都不管。
又踹了一下,还不解气,于是狠狠的又踹踹。
直到,这脚实在是抬不动。
策畔今儿个坐在大堂靠窗位置……
“碰”的一声接连一声,惊动座位旁各位吃饭人。
隔壁吃饭人互相视线交错,各种心理活动你来我往:
这桌子真结实,这都没解体。
这脾气真火爆,大早上的就踢踢打打的,适合吗?
这九江饭庄老板也不管管吗?
大清早的,发神经?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关注到:那姑娘的脚都在微微颤抖吗?
九江掌柜:庄主出事了,在哪在哪?我先强势围观,要选择最适合得刷好感的的时间上场,这样庄主才能多多投资。呦喂,我这脑袋瓜子,真是机灵。
跑堂人员:难道是庄主嫌弃我们买书时间过长,生气了?那我们是该携书而逃,还是携书二而逃呢?
小二:任它世事如何,我自巍然不动。九号桌再来一壶好酒。
不过,策畔那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哪能被这仅仅几十号人的目光就给吓退。
策畔摸出自己的剑,往桌上一放,踹桌子的脚很有气势的踩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视线一扫……
一副我是江湖人,很不好惹得模样。
吓得众人一个激灵,埋头吃早饭。
抬头什么的观察情况?
不敢不敢,
深怕隔壁那江湖女侠把剑往你脖子上一送,家里的金山银山都没法继承了。
毕竟我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可怜的没有武功的不敢叫板的小老百姓。
策畔扫过众人一眼,发现众人不再看她。
这才放下自己的腿,只不过这腿在空中停顿了下。
不过,并没有人发觉。
不,是压根没人看向她那边。
坐回座位的策畔伸出手敲在桌子上,咚咚咚咚,敲的叁负内心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