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75500000004

第4章 世之虎臣(4)

韦搴道:“主公,情势不妥,不如先行离去,待巡哨回禀后确定无误再商议行动罢。”我心道:只有几十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刘焉派来的,难道这些人是与严家有过节的不成?自马相那次大乱后,益州也不安稳了……只求严睆不要有什么闪失,否则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轻轻皱眉,下令道:“卢横,留下几个活口,其余的,统统杀了!”

稍顷,武锋营士卒从各个方向潜进茶肆,几个先行探察的头目向各部低声通报了情况,马上有百余人远远地包围了茶肆,随后又有几十人悄悄潜进前、后院中,相互以手势联系,准备行动。

卢横眼中寒光一闪,用力挥手,顿时,武锋营士卒破门的破门,砸墙的砸墙,还有从天花板中撬洞降下者,肆内顿时传来一阵并不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盏茶工夫不到,焦则浑身染血,从破碎的窗前探出身来,示意一切妥当。

我心下大喜,而卢横只是轻轻地报以赞许的微笑,表面却并不动声色。下一时刻,几十名武卒便各自拖出一具尸首,弃在篱边,三名甲士以井水冲洗土地,抹拭家什和墙壁上的血迹,还有不少修补门窗天花,以期尽快抹去战斗的痕迹。

五名活着的人被带出茶肆,其中三个被打得伤痕累累,有一尚是女子。

我吩咐取衣遮住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的模样好是眼熟,我却又不敢肯定在哪里见过,虽然端庄秀美,眉宇间却总是萦绕着一种忧伤的神情,她直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挖掘点什么东西出来。

“颜……颜鹰将军!”

半晌,她轻启檀口,说出令我动容的名字。卢横此时在我耳边语道:“杀二十九人,活捉两人。这个女子和那两个被绑着的恐怕是严家的,严睆并不在死者之中。”

我微微颔首,眼神投向她,疑惑地道:“你认得我?”

女人企盼的眼睛如释重负,登时流出泪来,“将军一至,严家可安!奴婢是严妻王氏,奉周陵之命迎候主公道路……”

“松绑!”我慌忙道,一边吩咐将那些尸首先在后院猪圈旁埋了,再带王氏入茶肆问话,武锋营士卒除小部外,各自远远分散开来,伪装成歇脚的行商,以免被人瞧出破绽。

“你就是王异,王尚书的大女儿?”

“妾身正是!”

“起来回话,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谁,竟敢向颜商动手?”

王异盈盈裣衽,以绢拭泪道:“这些人乃是赵韪家将,两月前严君忽染重疾,撒手人寰,而赵韪因领州从事,看中了成都城严家的几块好田,故借机夺之,妾秘收文契,告于官府不获,正准备举家迁避永昌,再作打算。不料消息走漏,赵韪派人来追先夫地契,妾岂能与他?本想往赴荆州亲迎将军大驾,可惜事泄……若非主公,妾死无地矣!”

“严……严睆死了?”我大为震惊,“几时,怎么死的?”

韦搴脸色阴沉,附耳对我讲了几句,我摇摇头,让他暂且退下。王异抽泣道:“先夫至蜀南置办宝货,归来后就染病不起,几日工夫,妾找遍了蜀郡的所有名医,吃了七八个方子都不见效,十天后就……”

此时她已哽咽难言,强自忍耐,泪珠仍如丝线般洒落,令人为之动容。

我默然良久,睨着她,心中不知产生了何种情绪。

严睆字忠明,中山国人,中平年间虎骑校尉府予之百万的初起资金,三年间遂成货殖数十亿、坞邸石碉二十座、奴婢五千、年贡四千万钱的超级商贾,这种人才在颜商中并不多见。之所以位次周陵之下,不过因为与之故交深厚,不忍逾之罢了。

由于与王据的联姻,严睆多次成为颜商群体“登门投拜”的主要人物,一时往来不绝、门庭若市。然而,他虽富不显,虽贵不骄,固然身为外曹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可却从未因私废公、勾贤纳污。因其正直,不少怀有别种目的者不得其门,最终悻悻而去,而睆声名益高。

焦则恰于此时入堂,向卢横低声禀报起来。卢横不断颔首,乃朝我悄悄道:“主公,方才讯问俘虏,乃是赵韪在钖表亲所将,他们受赵韪指使,来取严家地契。赵韪乃巴西人,原太仓令,刘焉入蜀时弃官随,如今授州别驾职衔,权威甚重。”

“我管他是谁,敢向颜商动手,必定要好好教训他!”

颜商在蜀地的力量不比他郡雄厚,故闻言后,卢横并没有立即应是。韦搴见此忙道:“严睆方逝,眼下并非是向赵韪寻仇的良机。以属下愚见,该得先定基础,再论其他。”

我微微皱眉道:“你是说先安定了严家的各项产业吗?”

韦搴道:“严睆在蜀中极有影响,此人去世,颜商失一翘楚,对主公势力进入益州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若短期内不能扭转,为刘焉、赵韪等心怀叵测者所趁,那么严氏一垮,西南商路绝断,为敌尽掌,损失可就太大了!”

我暗忖道:益州战略地位如此重要,又是最接近我西海、熊戎地的主要贸易集散地,岂容有失?刘焉与我不共戴天,颜商处境原本就很困难,如今更加上严睆死去,祸不单行,有人迫不及待做鲸吞之势,必是蓄谋已久的了。

“可惜忠明人才,原本再隔几年,我便有意将他调至醴阳充任外曹属官,也好风光地卸下这副担子,没想到……”

我痛心疾首地道,一面吩咐追赠严睆外曹尚书仆射印绶,因其子皓年幼,令送至醴阳与我儿同养。

王异泣道:“多谢主公!”

我心中一动,故作迟疑地扶起她道:“忠明精细老到,颜商中莫有可比。如今他竟不幸早卒,我甚痛之!依夫人之见,我该派遣孰人顶替严睆的位置呢?”

这番说辞其实很难避免令她生出人走茶凉的感触,然而现实如斯,若不尽快整顿严氏基业,纠合力量对付刘焉,恐怕以后更无东山再起的可能,我更险些将“夫人还是速回醴阳休养”的话也讲了出来。

王异十分沉着地跪下,眼中含泪,态度却不卑不亢,“主公垂询,妾不敢擅言,然先夫虽逝,家业犹在,颜商并非兵伍,怎能轻易换将?况且,先夫与妾素与蜀中交易往来,情况熟悉,若择他者,不免轻纵骄淫。奴婢奉先夫遗命,守祖产、拓田园,不便远离,故冒死陈谏,以替先夫之责!”

“大胆!”卢横厉声道,“亏汝还是王据的女儿,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

韦搴道:“严忠明奉主命经商,也因主公资助,才有今日,你竟把这一切都当作了严氏私产,是何道理?”

我摆了摆手,口气冰冷地道:“王异,你这话有何用意啊?”

王异眼中有不屈之色,微微挺直了身子,“主公待严氏恩厚,妾纵然毕尽一生,也难还报,不过……”她深深叩首,眼光中有厉色闪过,“主公若为蜀中的颜商担忧而有此变举,那么妾恰能毛遂自荐。”

卢横、韦搴刚待斥之,我微微摇头,故作诧异地道:

“我为蜀中颜商担忧?又有何忧可担?”

王异道:“主公中平六年曾有言于先夫,云蜀地之重要,其中举司马错代蜀、高祖经营汉中之例,先夫揣摩主公心意,故自愿迁避成都,以利主公号令颁行。益州富饶闭塞,外人不易见纳,而先夫苦心经营,终得开拓一方田宅商路,享大族声望,亦使颜商进驻益州方便了许多。如今……”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高谈阔论,细细地又打量了她一番。这女子长得并不很像她的父亲,然而稍蹙眉间,便仿若能见王据那张无私无畏的脸。她的下巴尖翘,颧骨突出,然凤目秀黛,盈动间如同波泽涌起,挽单尾髻,斜下玉钗,额前偶落刘海稍许,倒也别致。

我淡然道:“起来回话。汝父乃吾良佐,一门三英,汝兄王信今亦官拜刺曹,故我也不想过于留难你。然严睆亦曾在军中供职,俸禄供给不比他人,说什么安守祖业,岂不可笑!”

“再说,”我顿了顿,眼光灼灼地望定了她,“严睆逝后并不见人通报,此中似有隐情,我不是蠢人,这点小伎俩还瞒不过我的眼睛!”

王异大是焦虑,道:“主公请容妾……”

我再不容她说话,一挥手,便有军士上前将她带离宅院,送上马车软禁起来。

四月中,经过南郑地界,面对着昔日携清儿前来求医的所在,我不禁凝神半晌,唇角轻挂笑容,好一阵子才喟叹而去。

韦搴自不知我心中之念,禀报道:“主公,再走一百多里,便是广汉白水关,其南不远即葭明,乃故之葭明县也。

崇山环抱,其后有险隘剑阁,易守难攻。过了这一带便尽是平原,不久可达蜀郡。”

“巴蜀物产丰美,偏生得世外桃源一般,攻之不易,可以想见这是多么封闭保守的地方啊。”我叹了口气道。

韦搴笑道:“主公说得也不差,关中一带,俱称南中濮、叟等族为‘蛮’,其实说到礼制,蜀中豪强势力虽各参差,颇多旧规族法,却也不失为一方大姓,只有过礼之处而罕失礼之举。”

“久处深山,与世隔绝,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啊!”我信口道。

韦搴的父亲曾在蜀中做过小官,故其所知颇详,闻言呵呵笑道:“主公明见,不过蜀人素有德,安贫守志者多,贪得无厌者少,要说才学,也多有高明者,主公在此地盘桓几月,恐怕能收到不少人才呢。”

“哦?若都像韦参军这样的高才,我会更喜不自禁。”

韦搴少见地流露赧颜,在马上抱拳愧道:“多蒙主公夸奖,属下万不敢当。”

我正想再打趣他一二,卢横忽地从前方打马回驰,在我面前不远处轻轻勒缰停住,轻声道:“禀主公,成都的斥探来了。”

来人竟是绵竹人赵祗!他只身无马,光靠两只脚竟也能支撑到现在,一双巨手抱于胸前,口称官职跪倒,“属下,决胜营益州从事守醴阳治田都尉赵祗,参见主公!多谢主公相救王咸家眷,属下此生得奉将军,如无二日,心中喜悦,孰非言语可表!”

我“哦”的一声,仍未回过神来。赵祗不是被我调拨给李宣了吗,怎么突然又成了决胜营的人?最可笑的是还挂了“醴阳治田都尉”的头衔,看来是李宣给他许诺的甜头罢。

当然,还不止这些,救出王咸家眷,更非轻而易举的事情,李宣如此大动干戈,难道这赵祗果真有才?

“起来罢。”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地道,想讲些什么,偏感无从说起。

赵祗觑得真切,连忙知机地禀道:“军师远见,她返回西海之前便已安排了不少人潜进益州,伺机探察刘焉的秘密。因属下是绵竹人,故而授此重任,属下感激不尽……当然主公待我恩同父母,属下也是……”

“好了好了,叫你们去查严睆的死因,有无线索?”我不耐烦地道。

赵祗舒了口气,先将一叠文契般的东西呈上,这才肃容道:“属下已经查明,严睆乃是染上永昌鸠僚人瘟毒致死,现有医家口述和药方在此,请主公详阅。”我仔细地翻检了一番,发觉在五日之内,果有多名医生开具的药方,都差不多是些解毒的方子,还有以代号出现的,想必是些不可宣示的秘方或偏方,其中还有几份医家追述的口录,皆十分详尽地表现出严睆临终前的病态。

“你怎能如此肯定不是其他毒症,而是益州南部偏蛮之地的瘟毒呢?”我怀疑道。

赵祗拜道:“瘟毒除鸠僚部外,在益州无人能解,亦无人可制此毒。并且属下调查过,严睆此前确曾远赴南部一行,与谈宝货互利之事,许是误喝了染毒的水而致病。”

我点点头,再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严妻王氏吗?”

赵祗道:“听过,都说此女才貌双全,工于计较,自嫁于严睆后,多方拓展财路,还曾远至盘越国贸易,蜀中人赠‘王铁算’之号。只不过锋芒太露,又多抛头露面,引得四方登徒浪子无不趋之若鹜……”

我轻轻皱眉,猛地挥动了一下手,赵祗见状,当即噤声。

我语气冰寒地道:“女人从政经商,为何便有那么多人说三道四?我用李宣,不也曾惊世骇俗,到如今又便如何?”

见他喏喏垂首,我“哼”了一声道:“你有无证据说明,王氏在严睆之死上有所疑点?”

赵祗想了想,道:“没有。王氏虽无贤惠之名,但决不会做出谋害家主的事情来。”我疑窦丛生地瞪了他一眼,“这么肯定,何故?”

赵祗道:“王氏颇有姿貌,多闻其生性专横,但与严睆却十分融洽。曾经夫生重病,是时她远在交州,自与部属轻骑奔逐而回,引得成市一带无人不知,连严睆小妾所生之子名严皓者,她也爱如己出,这些事众所周知,更何况女以夫贵,严睆若被她害死,她便失却了依凭,反是不美。故属下依此推断。”

我发觉此人很有头脑,并非碌碌草莽,几句话讲得甚为条理,也能服人,心中暗暗夸奖了李宣一番。我淡淡笑道:

“你可知王氏的来历吗?”

赵祗露出狐疑之色,隔了片刻才抱拳道:“属下无能,属下接到主公命令,也曾多方打探,然而竟查不出此女的底细,还请主公责罚!”

“这已经超出你的任务多矣,我岂能怪罪。再说,这个秘密在颜商中也没有多少人晓得。”我微微笑道。

赵祗听出我言外之意,连忙道:“莫非,主公知之?”

他忽又大悔,躬身揖首,“属下多嘴,该死该死!”

我笑道:“不必了,我告诉你,她是外曹尚书王大人的女儿!”

赵祗神情一震,半晌方道:“怪不得她如此精于计算,主公,那……王氏莫非果真有些问题?”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必晓得太多。我再派给你一个任务,给我把与严氏作对之人及其背后势力挖出来!我不日……便要取得这些情报……”

我硬生生地把将亲赴成都之事吞落肚中,心中暗道赵祗还未经考察,不要过早信任,免得落入圈套。

赵祗应诺,便要离去。我望了他的背影一眼,忽道:

“赵祗,你果有才,我颜鹰是决不会不用的!不过,我要的是忠心之人,你该有分寸!”

赵祗返身跪倒,轰然称是,连磕了三四个响头,直至额角发青,这才垂手离去。

卢横甚为宽慰地道:“主公如此手段,怕是此人再生不出半分背叛之意了!”

我唇角带笑,慢腾腾地道:“背叛我的,只有一种下场!不过他若忠心,我又怎会言不由衷?用人也疑,疑人也用,恐怕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拍了拍卢横,我用更沉稳的声调道:“卢横,你跟了我多年,学我为人处事,恐怕以后你可以率领比我更多的部下,取得更加辉煌的事业呢!”

卢横大惊,谢罪道:“主公何出此言!卢横此生唯主公之命是从,怎敢窃生二心!”

我哈哈大笑,道:“卢兄弟的忠心,我颜鹰何须考量。

不过我前途艰远未卜,这也非一时过激之辞呢!”

同类推荐
  • 佛罗伦萨之夜(译文经典)

    佛罗伦萨之夜(译文经典)

    《佛罗伦萨之夜》采撷了海涅的三部中篇小说和一部可与歌德的不朽诗剧《浮士德》媲美、鲜为人知的散文剧本《浮士德博士》,两者同工异曲,两厢对照阅读相当精彩,成为文学史上的佳谈。读者从这本小书里的几篇作品中当可窥见一斑。
  • 红字

    红字

    有夫之妇海塞塔·白兰被青年牧师狄梅斯迪尔诱骗怀孕生下女儿珠儿。在受尽屈辱的处境中,海塞塔孤苦顽强地生活着,她唯一的支柱是她女儿珠儿。在她被屈辱示众的那天,她的丈夫突然归来,并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查奸夫身份,欲加报复……
  • 饭局

    饭局

    这是一场关于饭局的阴谋。一切起始于饭局,又终结于饭局。滇西阿佤族女大学生司小吟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辽安市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仉笑非,并认其为义父。毕业后司小吟来到辽安,在仉笑非安排的饭局上认识了年轻剧作家秋未寒,而秋未寒的另一个身份则是辽安市市委书记古明帆的得意弟子。
  • 救赎

    救赎

    小城永平的两个年轻人在中学相遇成为师生。叶平为人单纯善良、温暖平和,而叶永在幼年经历了家庭的破碎,使得他过早品尝了人情冷暖,养成了敏感脆弱、不信任他人、孤傲实则自卑的性格。在叶平的爱和关怀中,叶永逐渐敞开心扉,使他慢慢成长为一个坚强、勇敢、聪明的人。然而命运无情的转动,再次改变了师生二人的各自命运……作者将师生情怀淋漓尽致表现出来,经得起细细的琢磨,细细的回味,能养心,能让干涸的情感慢慢湿润起来。
  • 背后的凶手

    背后的凶手

    因韩艺雪父亲工作原因,韩艺雪被带回国,三年没有回国的她,回到这个地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家里为她铺的路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渐渐地她接触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上天为她安排的另一半,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与情感的交织中,究竟是怎样的复杂……
热门推荐
  • 一世芳华落花成海

    一世芳华落花成海

    黎漾自认为自己玩心很重,不过修炼区区数千年便一跃成为九重天唯一女上神。为了保持低调,自己封印了上神之痕,因此世间只知道有一位女上神确不知道是谁。自家爹爹以为她不学无术又到了婚配年龄,左右相亲了数百个青年皆无果。遂以太子生辰名义丢下凡间以历练为由寻女婿。
  • EXO之想做你的一片天

    EXO之想做你的一片天

    她,一个平凡的女孩,没有华丽的出身,没有富裕的家庭,没有一个能够懂她的人,可能会孤独吧?她因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进了一所贵族学院,但她就像空气一般。在遇见他们之前,她的生活可能乌云满天,但是,他们就像一束阳光,照亮了她的人生,他们彼此依靠,她却发现在不经意中喜欢上了其中一个少年,他为了她的人生有更好的前途,编造的女朋友,结婚,她也领来一个男生,两人都那么在乎彼此,却为两人的天空拉上了窗帘……
  • 田柾国

    田柾国

    林愿喜×田柾国林愿喜爱了田柾国三年,付出了一切,直至生命的终结仍执念不悔。田柾国恨着林愿喜三年,却在面对她死亡之际醒悟,原来爱,早已深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抵是……你在找我,而我在你身边,你却看不见我。我们之间,隔着的是生死。”“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该是我的鬼!”-深情或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被辜负。
  • 乱浮世

    乱浮世

    总是做同一个梦的少女,把自己困于计划中的女孩,和宫女交换命运的公主……林顾云走过万千浮世,给一个又一个人完成执念。乱梦一场,醒来,林顾云回到那里,那人白衣墨发,身姿绰然,笑着对她说:“阿顾,对不起,但是不后悔。”她走过了太多地方了,看过太多太多了,似乎也懂得了。那些属于她的她也拿回来了不是吗?她笑,眼角那颗小痣越发的黑,幽幽抹抹的似乎勾出一抹红色。他也笑,他的阿顾啊,大抵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姑娘了。
  • 初见的那年

    初见的那年

    你还记得那年让你怦然心动的少年么……当辞云几年后在咖啡馆遇见苏黎世时,没想还会对眼前这个,如她所想成长的少年,还有心动的感觉。那年夏天辞云转身看着眼前认真写字的少年,轻叩桌面“你好,我叫辞云。”
  • 穿越之残王独宠替嫁王妃

    穿越之残王独宠替嫁王妃

    残月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杀手,却在一次任务中穿越到了古代,替嫁给了一个残疾王爷,她本以为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可事事不如人愿……
  • 苦菜花

    苦菜花

    《苦菜花》以山东昆嵛山地区的农村为背景,描述了抗日战争时期,当地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如何同日寇、汉奸、封建势力进行斗争的故事。在这里,有双双受难、至死不屈的夫妻;有在敌人面前,宁愿牺牲自己的丈夫,却挽救八路军干部的农村妇女,这些英勇斗争的人们,经历了长期艰苦的过程,终于取得了最后胜利。
  • 拨动你的琴弦

    拨动你的琴弦

    传扬祖国的瑰宝中医文化,与及主人公传奇的一生。
  • 半池春水一城花

    半池春水一城花

    一个似坏非坏的小伙子,从阮老五被人叫成了王?老五,退学从军,立志报国,因为初恋情人的缘故,选择退伍转业,莫名分手,又巧结良缘,人性的光辉播洒在看似平淡的生活中……
  • 穷游日记

    穷游日记

    主角有着一个周游世界、星际的梦想,可惜没有去旅行的资费。遗憾中,他穿越了。他从远古旅行到近代,游遍名山大川、历史、人文。他还在远古做了回百兽之王,在公元前做了回一方霸主。一路之上,迎娶绝世佳美,做万君之父。挽佳美游胜境,俯视众生。携知己信步苍穹,笑傲星宇!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们一起随着主角穿越去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