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陆予琛全然无愧地对上陆母疑问的目光。
“你是说,你是为了让她尽快地爱上你,所以帮她挡了那个砖头?”陆母心下了然,对陆予琛却还是心疼的不行。
“嗯。”陆予琛不置可否。
“唉,好在你现在没事了,就好了。”陆母轻轻叹一口气。
陆家的帝国集团,掌控着全国的经济命脉,享有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富贵和荣耀。
可是这富贵和荣耀的背后,却是令人惋惜的脆弱真相。
谁也不曾想到,这样的陆家,因为诅咒,要为生存费尽心机。
“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活下去的。”陆予琛温言安慰着一脸忧心的母亲。
“对了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一起去吃饭吧。”陆予琛自然地揽了揽母亲的肩膀。
陆予琛的父亲早逝,这么多年来,全靠陆予琛的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虽然陆家财势都不缺,但个中滋味,也只有个人自己能够体会。
陆予琛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牛排和土豆泥的时候,陆母的脸上才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只要能跟儿子好好活下去,什么财势,什么荣耀,都不重要了。
“妈,您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吧!”陆予琛面有愧色,他从接手帝国集团的生意开始,就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几年来,不要说他亲手做饭,他经常一工作就忘了时间,吃饭睡觉都被抛在了脑后,由此患上了严重的胃病。
最近他虽然跟顾微微按时下班回家,但每天晚上,顾微微在房间看小说和闲书放松神经的时候,他都在电脑前部署工作。
“没关系,你小子只要心里有我,能回来看看我就够了。”陆母话虽这样说,面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容。
“快尝尝,我的手艺比起以前来有没有退步?”陆予琛将牛排放在母亲的面前,期待着看着陆母将牛排送入口中。
“没有退步呀,跟以前一样好!”
“那就好,您多吃点!”
陆予琛在商场上素有“锐如鹰,敏如豹,貌如君子”的称呼,而在母亲面前,他只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午饭后从陆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陆予琛将手中的事情安排好,在医院输过液,就提前回了家。
彼时顾微微还在房间收东西,听到开门声,先是一惊。
下午的光景,别说陆予琛还在住院,就是他没有住院,也断是不可能这个时间回家的。
毕竟他工作狂,能在下班之后准时地回家,已经是个奇迹了。
顾微微的第一个念头是,陆家是不是被贼撬门了。
她刚刚毕业的时候,一个人租住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每次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她总是提心吊胆,一有开门声,就心中狂跳。
心跳过后,顾微微才意识到,这里是陆宅。
以陆宅的安保水平,不要说贼,一只老鼠也难从大门口混进来。
顾微微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趿拉着脚上的拖鞋想要下楼看看来了什么人的时候,陆予琛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他高大的阴影将她覆盖,她一时间被吓到。
“你,你怎么来了?”她的手中,还拿着准备塞进行李箱的bra,看到他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将双手往背后藏了藏。
陆予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往背后藏的手,她更紧张了。
然而他什么都没问,只道,“我想你了。”
他深邃的眸子让她捉摸不透,唇边勾起一个弧度,虽然脚上趿拉着灰太狼的卡通拖鞋,逆光的他整个人在光影中,俊颜完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微微望着逆光处的他,花痴了三秒,回神,“你不是明天才出院?”
眼前的这个男人,手上输液的痕迹都还在。
“嗯,医生说我可以提前出院了。”陆予琛的声音跟他整个人一样,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她抬眸望他,他面色如常,已经不在苍白。
他伸手过来拉她,一双大手也不再冰凉。
顾微微放下了一些心中的顾虑。
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人。如果是他非要出院,没人能拦得住他。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病人。
“你在收什么?”陆予琛不经意地问她,眸子扫过她藏在背后的双手。
“没……没什么。”顾微微面上有几分泛红。
陆予琛为什么每次回来得都不是时候呢?!
“嗯,你收好东西来书房找我。”
顾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追问下去。
虽然bra是每个女人的必备品,但是在他面前收这种东西,她还是觉得,呃,不太妥当。
将行李箱中的东西整理好,顾微微上楼来到了书房。
走到书房外的时候,顾微微就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美妙的乐曲。
上一次在书房,他为她弹了一曲《爱之梦》,他在琴前吻她,那个吻是薄荷的味道,他拥她靠在钢琴上,发出一串低沉的杂音。
她来到陆予琛琴前,静静听着他弹琴,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俊颜含笑,一双眸子温柔得像一汪荡漾的清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他抬眸望她,“喜欢么?”
哪怕是一身休闲的打扮,polo衫穿在他身上,也不掩光华。
“嗯嗯。”她点头。
“刚刚的曲子是我自己谱的。”陆予琛淡笑,“为你一个人谱的曲。”
顾微微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冷面的总裁,居然会做为她谱曲这样浪漫的事情。
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对陆予琛非常敬畏,冷血工作狂的他跟面前的这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坐在琴前看她,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谱了一首独一无二的曲子给她,可她不懂音乐,只听得出刚刚琴声中的欢快和流畅,旁的她并不懂。
而这种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呢?说“谢谢”似乎太过生分和客套,说别的话,到底也是显得生硬……
“你在想什么?”陆予琛起身,将她拉倒自己身边,坐在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