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
苏璃根本不在乎着十几年,她与洛经河更何止几天呢,那是几世。
月惜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她就算去给洛经河告状,洛经河不见得一定会相信,但是,月惜失算了,苏璃是让洛经河亲眼看到她的药被下毒!
“月惜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我和洛经河相识可不止十几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呢!”苏璃回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月惜冷哼“信口雌黄!”
她自从出生那时候开始,便认识了洛经河,她根本不知道有苏璃这么一号人物!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苏璃眼神蓦地冷漠“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一句话!日后你若是敢惹我一分,我必定会还你一丈!”
苏璃潇洒的转身要走,脚步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回眸一笑“哦,对了,我真的有能力让你滚出这个院子,不信你就试试!”
月惜的神色一滞,恶狠狠的盯着苏璃离去的背影,咬紧了牙。
“姑娘!进屋吧,外头冷!”小优低声说了句。
“都是你!”月惜一巴掌甩在了小优的脸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小优被她打蒙了,捂着发疼的脸,鼻子一酸,几滴眼泪便顺势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你可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月惜冷言冷语威胁道。
她第一天进这个院子开始,洛经河便把小优的卖身契交给了月惜,小优的去留,都由月惜来决定。
本以为月惜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性子会非常好,却不想,她那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尤其是在苏璃来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表象。
“姑娘,我知错了!”小优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月惜甩了甩衣袖“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苏璃若是还没死,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
苏璃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月惜也知道,时限给的短了,小优不可能完成,反而可能弄巧成拙,让苏璃抓到把柄。
“我知道了,姑娘!”
“快给我梳洗打扮,我要去找阿河!”月惜转身进了屋子,小优抹了眼泪,跟了上去。
苏璃和红柚并没有走远,躲在暗处看着。
苏璃琢磨了一下,这个小优被月惜压榨成这副样子,如果她帮她把卖身契夺回来,说不定她就能说服小优给自己作证,去洛经河那里公布月惜的罪行。
“小姐,你又在盘算什么呢?”
“我在想,能不能把小优也给拉进进我们的队伍!”苏璃睫毛动了下“你若是来了这里,就找机会靠近小优!”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啊!
红柚蹙眉,思索着“这…不好办呐!”
苏璃双手环胸,挑眉看她“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思!事成之后,我带你吃遍美食,如何?”
红柚立刻喜笑颜开“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苏璃点头。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红柚喊她一声爸爸!想想就觉得激动!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顺安堂!”苏璃催促着红柚赶紧走。
方才,月惜说要去找洛经河,这夜黑风高的,能做什么呢?
红柚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好的,我跑了啊!”
苏璃轻笑“赶紧跑吧!”
红柚乐呵呵的离开了逆安堂,回去和老爷子汇报消息去了。
漆黑的夜里,苏璃跟着月惜来到了洛经河的屋子门口。
月惜身穿一件白色的薄纱,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里面衬着一件抹胸长裙,额前一缕秀发垂下。
苏璃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都觉得冷,月惜竟然扮成这样去勾引洛经河!
月惜遣退了小优,独自一个人敲响了洛经河的房门。
洛经河推门出来,入眼的便是身着稀少的月惜,先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月惜双眸一闭,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洛经河顺势揽住月惜的腰,神色紧张起来“月惜,月惜!”
唤了几声都没有应答,洛经河抱着月惜进了屋子。
苏璃眉头一皱,跟了过去,在屋子旁的窗户前站着,戳破了窗户纸朝里面张望着。
洛经河将月惜放到床榻上,月惜忽的握住了洛经河的手“阿河,不要走!”
“月惜,你穿的这么少,就不怕染了风寒?”洛经河淡漠的拿开她的手。
“阿河,自从苏璃来了之后,你便很少去看我了!我很想你!今晚,听说你和苏璃一起吃了饭,我…我真的很羡慕!”月惜越说情绪越激动,直接起身抱住了洛经河,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下,哭的十分委屈。
洛经河想推开她,月惜抱他抱的非常紧,就是不肯松手。
“月惜,男女有别!”洛经河冷冷的开口,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月惜身子一僵,咬着唇“阿河,你和苏璃独处一室,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她不一样!”洛经河想也没想便回答说。
她不一样!
这四个字,像是刀刃划过月惜的胸口,心底对苏璃的怨恨又上升一个高度!
“阿河,我们是有婚约的,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月惜依旧哭的梨花带雨。
洛经河生不起一丝怜悯,想起傍晚的时候,苏璃差一点被毒死,他便觉得月惜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月惜了!
以前她的父母还在的时候,月惜知书达理,根本不是这幅样子。
或许,是他忽略她了?
可,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月惜,婚约,我会和你解除,你会找到更好的人家!”洛经河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月惜的耳朵。
解除婚约……
月惜的眸光瞬间呆滞,抱着洛经河的手无力的垂下。
突然,月惜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抵在脖子上“你若是不娶我,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月惜!”洛经河没想到她回来这一手,墨色的眸子陡然睁大“快放下!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我父母…阿河,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他们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你忘了吗?”月惜失声大喊。
洛经河抿了抿唇角,一时间语塞。
月惜父母去世,是他没有能救他们,当时月惜哭着喊着求他救他们,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实在愧对月惜的父母!
“月惜,对于伯父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是我欠你们家的!我这辈子都会报答,至于你…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准备好接受一个毫无情感的洛经河!”洛经河眉目沉稳,神色高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