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摸了摸因为紧张而流汗的额头,眼神闪躲“可能是因为这药罐子太热了!”
“那你可小心些,别被烫着了!”红柚笑了笑说,然后走出厨房
这笑容里分明藏着利刃,看的小优非常的不舒服。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因为恐慌,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小优长舒了一口气,坐在药罐子旁边,看着那盛满毒药的罐子。
苏璃和洛经河一起吃完了饭,蛋糕也被瓜分吃掉了。
“师傅,明天我就跟着你给别人看病如何?”苏璃抬起好看的眉,兴致勃勃的问。
洛经河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动“想跟着为师也不是不可以!”
为师!
苏璃撇撇嘴,这家伙还摆起谱来了!
“不过,你要换个身份!”洛经河看了眼苏璃的周身“女扮男装才可以!”
“女扮男装?”苏璃惊了呆。
洛经河现在的口味变得有点奇葩啊!居然喜欢她女扮男装!
洛经河清隽的眉微微翘起“逆安堂在这个地方,好歹也算是有名气,所以每天来的人鱼龙混杂!你我又不是神仙,自然看不出哪些人是恶人,哪些是善人!”
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苏璃总结成一句话:你给我老老实实穿着男装,不然被哪个男人看上了,我绝对不饶你!
苏璃轻叹了口气“好吧,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经河勾唇,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红柚端着苏璃的药敲了敲门,苏璃起身去开门,门外吹进来一阵不小的风,苏璃浑身打了个颤,随机打了个喷嚏。
洛经河起身拿了件衣服盖在苏璃的肩膀,语气有些不悦“关门!”
红柚赶紧进了屋,将药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该喝药了!”红柚催促道,眼神似有似无的撇了眼洛经河。
苏璃看懂了她的意思,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笼子,洛经河奇怪的看她“你不喝药做什么?”
笼子里是一只老鼠,那老鼠看起来萎靡不振,像是生了病。
“这是我今天发现的,好像是生病了!我既然是神医的徒弟,那就要有一颗菩萨心肠,你说是不是,师傅?”苏璃理直气壮的说“以我现在的水平,我觉得它是风寒,所以把我的药分给它一点!”
洛经河眉目一沉,想要拦住苏璃。
那药耗子喝了,她还能喝了吗?该不会是傻子吧!
苏璃动作很快,将药倒进了老鼠笼子的一只小碗里,那只耗子只不过是被苏璃饿了很久,一看到有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喝。
药实在是太苦了,那老鼠只喝了一口,便避而远之。
“哎呀,这药还是这么苦啊!”苏璃压了压眉心,再看向药碗的时候,一脸的嫌弃,完全不想喝。
洛经河墨色的眸瞳猛的一缩,率先看出了老鼠的不对劲。
“等等,别喝!”洛经河从苏璃的手中抢过药碗。
那只老鼠身子不稳的晃动了几下,然后倒地不起,嘴里冒出一堆白色的沫子。
“这...这怎么了?”红柚故作惊讶的后退一步。
洛经河锁眉,眸子幽深“这药有问题!”旋即,洛经河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插进药碗,再拿出来之际,银针已经变黑。
“这怎么会有毒呢!”苏璃诧异的说。
“这院子里竟然有人想要毒害你!”洛经河自己都觉得后怕不已,若不是这只突如其来的老鼠,苏璃现在恐怕连他都救不了。
会是谁呢!
“你觉得会是谁?”苏璃抬眼弯眉看他。
洛经河眉目间折痕深深,心底已然有了答案,但是他始终不敢相信。
沉默了半晌,洛经河淡漠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苏璃唇角蠕动,没说什么,拉着红柚离开了他的房间。
洛经河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除了月惜可能做这件事,恐怕没别人了。
苏璃心底很是不快,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包庇月惜!怎么,难不成是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
做梦!
月惜敢对她出手,苏璃便不会放过她!惹了她,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小姐,洛公子是什么意思!”红柚摊了摊手,表示难以理解。
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对苏璃完全没感觉,这么包庇月惜是几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情人做久了,起了恻隐之心!”苏璃忿忿的说。
越想苏璃越觉得气,脚步一转,朝着月惜的房间走去。
小优下了毒药之后,风一般的跑回月惜的房间。
“姑娘,姑娘,我...放了毒药了!”小优急促又颤抖的说。
月惜猛的站起身“真的?”
“真的!”小优现在还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就被红柚抓了个现行。
月惜勾唇冷笑,眼底浮现一抹阴狠之色“那可是鹤顶红,我就不信苏璃不死!”
“姑娘,我...我以后能不能不做这些事了!”小优嗓音微微颤抖,现在还是后怕。
这件事若是暴露,月惜一定会把责任都推给她的。
可她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
“放心吧,只要苏璃一死,阿河就是我一个人的,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月惜拍拍小优的肩膀,森冷的话语在小优耳边回荡。
小优垂目,默默点头,握紧双手。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小优快步去开门,那一瞬间,小优呆住了。
那不是苏璃和红柚吗?
苏璃...不是应该死了吗?
“小优,你这是什么表情?”苏璃故意挑眉笑道。
闻声,月惜也走了出来,第一眼便看到苏璃的身上穿着洛经河的衣服,眉眼一沉“苏璃姑娘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月惜掩面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
苏璃和红柚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苏璃目光阴冷的看着月惜,淡然开口“月惜姑娘,今晚上的药,我觉得味道不错!”
月惜一愣,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苏璃姑娘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别笑了,你再笑也是非常难看,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苏璃冷冷的说。
月惜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冷笑一声“你竟然没有死!”
“你就不怕我去跟洛经河告状?”
“你若是去,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因为你知道,阿河不会信你的片面之词,别忘了我们认识了几十年,你与他不过是认识了几天!”月惜傲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