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数日,扶余王信使匆忙过来,扶余已经同高句丽部队开战了,两军经过数次战斗,扶余明显不敌已处下风,正与高句丽军对峙,请求辽东相助。
确定高句丽主力已调动,高顺率典韦和周仓带各自士卒,连夜出发后。于禁带士卒大张旗鼓开始准备,刘致和田丰也频频与高句丽王族往来军营。刘致通过接触了解清楚高句丽王族原委,新大王高伯固两年前去世,本应王子尉仇台续位,却被势力强大权臣,以尉仇台年幼无知,转立故国川王高男武,等他巩固了地位后,欲立自己儿子为延优为王子,尉仇台的拥趸们自然不满意,其势力又不足以男武作对,便欲借外力争夺王位。
刘致自知现在没有实力灭掉高句丽,若有尉仇台在王位,暂时在高句丽这方向,便可安心发展。与田丰商议后,决定暂且如此。
于禁气势打造得很大,有一举成功架势,田丰也大力支持,四处征集民夫,打造攻城器械。在准备三天后,便浩浩荡荡出发了。只是有缁重拖累,行进速度很慢。
高句丽王庭早就得到了消息,故国川王高男武早有防范辽东的准备,自是留有部队守护丸都城。等得到辽东郡欲来攻打还是大怒,从前以辽东也有交战,辽东还未有过如此嚣张气焰,还与扶余王联盟,这更让男武气愤,便与众大臣商议,出兵迎战辽东军,灭其锐气,大臣中有人不同意迎战,理由是主力军队正在与扶余交战,而且胜利在望,只需坚守丸都城,待大军得胜,辽东军自然退散。也有迎合男武的大臣,自然慷慨激昂力挺男武:“若任由辽东军攻丸都城,前方将士军心动乱,如何取胜扶余?辽东军曾多次屠杀我王属下部落,此仇焉能不报!”王庭之上一时之间口沫横飞,互相攻讦。男武正左右为难,有大臣提醒还有反判尉仇台也在辽东军中,此次辽东出兵多为他所谋划,这话戳中男武要害,男武听罢再也按耐不住怒火大喝一声:“够了!尉仇台竟然勾结辽东,打我我丸都城,我将誓要杀了此贼,诸位无需多言!”随即派兵遣将迎战辽东军队。也没有因愤怒丧失理智,又下令给各个部落,派人来丸都城,以补充城防。
于禁行军极其谨慎,深知自己带的骑兵,在山地中战力发挥不出来,就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见到前面山势险峻,恐有埋伏,便早早安营不再行进,直到探明无事,才肯进军。于禁如此行军,让高句丽的两次埋伏落空,无计可施的高句丽部队,只好在路上布阵,拦住了于禁兵马的去路。
听到禀报后,于禁上前观察敌方军阵,见高句丽部队兵器甲胄齐整,知道是丸都城主力,于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又看到敌军已经占了这缓坡上面,自己的骑兵将往上进攻,地形对自己不利。于禁下令后退三里寻一高处扎营。高句丽部队将领见于禁不来冲阵进攻,又见他后面部队在缓缓后退,心里有些急躁,下令军阵向前压上去,欲与于禁部队决战。
附近地势狭窄,四周都是缓坡,不利于骑马冲阵,回旋余地太小,速度是难以持继。于禁作出决定,身边只留下二十人断后,自己则观查着敌军行动。
高句丽部队在将领们督促下,军营阵向前移动,无奈地形复杂,移动速度又稍快,阵型变得开始混乱了。前面举着牛皮盾牌的士卒走的缓慢,后面的弓箭手和挺着长矛士卒,因脚下山坡坡度急缓不一,拥挤成一团。将领见阵况混乱了,急令停止前进,要重整阵容。于禁蓄势以久见状果断出击,率先冲了上去,后面二十士卒紧紧跟随。高句丽军万没想到,这区区二十人也敢来冲阵,措不及防之下弓箭手们慌忙射出零星箭矢,全无形成威胁。于禁投枪掷出骑马纷纷随他指定的地点投放,高句丽士卒连忙躲避,于禁拍马赶到,擎起大刀砍杀,众骑兵随后将高句丽军阵穿透,断为两截。于禁等人冲过军阵百余步后,拨转马头又原路杀回,此处平缓处极少,骑兵实难发挥威力,于禁也不贪功,杀出军阵后,退回自己军营。
高句丽部队伤亡不大,但士气尽失,将领也无心再战,便建立营寨与于禁部队对峙。
高顺自知是孤军作战,异常谨慎小心,昼伏夜出行军有些缓慢,典韦带百人在前面探路,要绕过所有部落,还得为后面部队寻找营地,作为猎户出身的典韦做这些轻车熟路,只耗时数日,便接近了丸都城。典韦发现偶尔有数十人的青壮,衣服杂乱兵器盔甲不整,正赶往丸都城,便派人回营寨与高顺禀报。高顺得知迅速作出断定,丸都城内暂时兵力不足,应迅速攻打此城。并赶到典韦处,在远处观察丸都城,心里制订着攻城计划。
夜晚,高顺仔细看过丸都城晚上的守卫后,正与周仓交待打造攻城的器械,有士卒来报:“丸都城门时有打开,放数辆牛车出来,车上是何货物却看不清。”高顺不由心里一动:“典韦要你带人去偷袭,夺下这城门,你可有把握?”典韦想了想:“人多难免会有声响,我带十余人即可!携带刀剑,多带些弓弩箭矢,如若接近城门不得,就以弓弩强攻!”高顺补充道:“我与周仓带士卒在你一里路之外,等你攻城时,我等便全速赶来。”高顺有些不放心,又叮嘱典韦:“你占据城门后,只需守住城门,待探明情况后,分兵与你,再沿路往王庭所在方向杀。另由周仓前往占领东门。若有埋伏,马上退回来,我在此门接应。”
白天高句丽军初战受挫,虽然丸都城知道的人甚少,王庭大臣贵族们彼此都是心照不宣。这丸都城才建造十余年,从未遭受过进攻,对守城也没有中原人有经验,便有心思缜密大臣和贵族开始将财物运送出城,为日后作些打算。有大臣惧怕受到男武猜忌,不敢明目张胆转移财物,便想到了买通守城军将领,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搬运出财物。士卒们见状,不免人心惶惶,只有男武依然蒙在鼓里。
典韦带着十余人,趁着月色赶路,摸到城门下,只等有人开城门。高顺和周仓带着士卒只点数支火把,朝丸都城急行,待依稀见到城墙上有火光后,便灭了火把,开始蓄势待发。高顺死死盯着城门,心里不停谋划,此次如城门未开,宜早退兵,看丸都城防懈怠,明日夜袭攻城,也有胜算。高顺所以要选夜战,因为知道在中原士卒中,有近一半患有夜盲症,也打探高句丽军中亦有此症。用不足千人士卒攻城,不由高顺不想得面面俱到。周仓有些急躁,一见高顺一动不动坐着,想了想又将嘴巴闭上,也看向城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城门里传来声响,典韦精神一振,从皮囊中扣住几支小戟。城门洞里一阵沉重撞击声过后,一道光亮透了出来,随着城门打开,一个车队举着火把慢慢走了出来。典韦见已经有了两牛车出来了,也不下令,自己起身奔向城门,众士卒紧紧跟随,待身形出现在火光中时,看见他的人正要惊呼,被一把小戟插入咽喉。典韦快步进入城门,顺手一戟,将走到门旁的牛头斩下,随着沉重的牛身倒下,车上的货物也散落一地,典韦轻嘘一声:“发信号!结阵坚守城门!”看了看城里依稀有些光亮,随着一声尖叫打破了沉寂:“北门被袭,已经失守!”数声之后,城内才有了反应,喧闹起来。典韦不由自主回头扫了一眼,见数条火龙快速游来,心里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