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兄弟。”贤愚见顾仪一副气鼓鼓不说话的模样,于是忍不住再次叫了顾仪一声。
顾仪因着贤愚这一声呼唤,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冲着贤愚说道:“贤愚大哥说的哪里话呢,小弟怎么会生气呢?您与将军二人愿意为小弟保守秘密小弟感激还来不及,又何来的气呢?”
贤愚这人虽然老是,但并不愚钝,当他看到顾仪面色难看的说着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于是冲着顾仪哄道:“如此甚好,不过简宜兄弟,如今这乱世能活下去便是最好的,如果能像兄弟你一样为了百姓出谋划策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贤愚还劝兄弟一句,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弃我们这些边境的百姓于不顾啊。”
顾仪知道贤愚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冲着贤愚笑了笑说道:“贤愚大哥所言极是,简宜记住了,刚刚只是简宜心中一时愤怒而已,待会儿气消了便什么事都没了。”
贤愚见顾仪这么说,于是自告奋勇的拿出了配剑冲着顾仪说道:“如此甚好,如果简宜兄弟你不嫌弃的话,不如让贤愚陪你练剑吧。”
“多谢贤愚大哥了。”顾仪冲着贤愚拱了拱手说道。
原本顾仪听着贤愚那话,还以为贤愚真的武功低微,但是在过了几招之后,顾仪渐渐的落了下风才发现,原来贤愚一开始只是谦虚而已。
但这样更好,顾仪便尽了全力的跟跟贤愚拼杀了起来。
而贤愚见到顾仪如今这副尽了全力的模样于是也跟着认真了起来。不过贤愚可没忘记自己只是陪顾仪练剑解闷的,于是每每在顾仪即将落入下风的时候,贤愚便让顾仪几招,到了后来索性成了贤愚教顾仪剑法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顾仪和贤愚双双累到在地,但顾仪心中的不悦却终于解开了。
等顾仪休息够了,这才冲着贤愚一拱手道:“多谢贤愚大哥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吃饭去吧。”
听了顾仪的话,贤愚也觉得有几分饥饿了,于是冲着顾仪笑了笑说道:“正好我也饿了,走,咱们吃饭去。”
等顾仪和贤愚吃完了饭,会军营休息的时候,贤愚也回到了钱无风的营帐中了。
“怎么样?”钱无风问向走进来的贤愚道。
贤愚冲着钱无风暖心一笑道:“末将不辱使命,简宜兄弟现在心情已然大好了,想必明儿个就能跟以往一样到将军这儿当差了。”
“嗯。”钱无风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解的问向贤愚:“你说,简宜今儿个是为什么不开心的?按你说所,她早上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我发现他是女儿身这一事。”
贤愚看着钱无风这副模样,不由得冲着钱无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简宜兄弟倒是告诉我了。”
“哦,你快说说。”钱无风见贤愚这么一说,于是赶忙让贤愚将这事的始末告诉自己。
贤愚倒也不含糊,冲着钱无风说道:“将军今日送给简宜兄弟的比甲想必是顾家那位小娘子做的吧。”
钱无风听到贤愚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了,然后冲贤愚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简宜兄弟告诉我的。”贤愚冲钱无风说道:“简宜兄弟说,那护身比甲内侧用细线绣了两句诗,具体什么诗末将不才给忘了,只记得简宜兄弟说那诗是女子赠给情郎的诗,可今儿个将军将那护身比甲送给简宜兄弟的时候,却撒谎说是妹妹送的,简宜兄弟是为那名女子所不值。”
“这样。”钱无风听了贤愚的话,默默地扶着下巴想起来简宜白天的举动,许久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顾仪虽然担了我未婚妻的名头,可终究是个孩子,你说一个断奶没多久的孩子你让我怎么把她当作未婚妻对待呢?”
贤愚听着钱无风这话,不禁哑然失笑,钱无风说给他做护身比甲的是一个断奶没多久的孩子,可是一个断奶没多久的孩子是怎么样才能做出这么舒适且使用的护身比甲,又是怎么才能在这护身比甲上绣上诗句呢?
不过说起来贤愚虽然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钱无风已经送给了简宜的护身比甲,但也曾在钱无风没空,帮钱无风清洗的时候碰过一两次,所以也知道那上面绣了两句诗,只不过当时贤愚没怎么注意,更不知道那诗是一首女子给情郎的詩罢了。但钱无风居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穿了整整两年的护身比甲上有一首诗?
对此别说是简宜了,就连贤愚都觉得有些不能原谅钱无风,而且对顾仪表示了深深地同情。
于是贤愚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冲着钱无风说道:“将军,那护身比甲身上的诗句,您真的不知道吗?”
听到贤愚这么说,钱无风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冲着贤愚说道:“不知道啊?我都没看到过。”然后钱无风看着贤愚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你见过?”
贤愚听到钱无风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钱无风说道:“见过,虽然不记得当时那护身比甲上写的是什么了,但末将很清楚的记得那诗句就绣在右襟。虽然是用同色线绣的,但因着绣线的材料不同,所以还是能够轻易看出来的。”
“轻易看出来?”这下钱无风就傻了眼了,怎么自己穿了两年都没有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