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缓缓将门帘合上,目光望向钱飘谷,极为认真地低声道:“稍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乱说话。万一露出马脚,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嗯嗯…”钱飘谷连连点头,亦是颇为严肃。
“柱子。”李青山不再理会钱飘谷,警惕扫视一圈。尔后踱步走到柱子面前,自怀中取出一根纯金簪子,低声道:“拿着,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
夕阳西下,黄昏的余晖轻轻披洒在数百顶匈奴军帐之上。目光所视,尽是刺目的橘红之色。无数匈奴挥汗如雨,锤子敲打铁矿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之上,一名匈奴千总躬着腰,略显谄媚地在前方引路。紧跟其后的,是一名容貌绝美的匈奴女子。女子衣着暴露,水蛇腰不断摇摆,直看得人面红耳赤。香肩之上,轻轻披着一条雪白貂毛。略显黝黑的皮肤,充满异域风情。
此女,正是匈奴自次王拓拔栞新纳的夫人、王昭君的孙女——卟阏居次!
李青山向拓拔栞请命,想要一个年轻女子。谁知拓拔栞为了笼络李青山这个大才,竟令自己的夫人往而侍寝!
“卟阏夫人,那个叫李青山的汉国人实在太重要了。自次王令您去侍寝,心中其实也是不好受的。只是…”
“别说了,我不怪他。”卟阏居次柳眉微蹙,有些不耐。
“是…是…”在前方引路的匈奴千总再不敢多言,连连应声。
卟阏居次浅浅一笑,伸出舌头轻舐了舐红唇,似乎…有些期待?
她早吃惯了这些匈奴男人,想尝尝汉国男人的滋味却不得其门。此番拓拔栞那老头让她去服侍李青山,其实正合她意。继而,她又有些疑虑,问道:“那个李青山今年多大,不会是个老家伙吧?”
“卟阏夫人您放心,那李青山只是个少年人,约莫十五六岁,随便糊弄一下便好。”千总摆了摆手,陪笑道。
“哦?”卟阏居次闻言咧嘴一笑,心中窃喜更甚。
少年人,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两人兜兜转转,直至天色逐渐昏沉,终于行至李青山那顶营帐之前。守在营帐之外的狼王军自是不敢阻拦,立刻让出一条路。狼王军们眼见卟阏居次五官俊秀,便不断往她娇躯之上偷瞄。
千总站在门帘外,略微整理一下衣衫。对着营帐行了一套标准的汉国礼仪,恭声道:“李万骑,自次王赐您草原美女一位!”
此话一出,狼王军们瞬间红了眼。
这么漂亮的女子,竟要献给李青山那畜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带她进来。”营帐之内,传来一道略显淡漠的声音。
“遵命。”
千总应命,对卟阏居次使了个眼色。两人掀开窗帘,一同进入营帐之内。
“噗!”
一根锋利的簪子突然自左侧刺来,极为刁钻地刺穿了那匈奴千总的喉管。匈奴千总只觉脖子一凉,不及发出声音,便又被人捂住嘴巴,死死按倒在地。
卟阏居次大惊,刚欲呼喊,另一只粗糙大手便又将她的红唇死死捂住。
李青山泰然自若,轻轻将手中杯子放到地面,故意拔高声调道:“愣着干什么,快把她衣服脱了。吊起来,挂在那里!”
谁都没有注意到,李青山的额头之上,早已布满细密汗珠…
这特么可是在搏命!要么逃出生天,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能做到这个样子,其实已经非常难得。
此话一出,守在外面的狼王军再不见半分军容。纷纷围拢到一起,低声道:“听见了吗,刚送到里面就脱衣服了。”
“那么漂亮的女子,可惜…可惜啊…你看见她的腰了吗?”
不多时,男人的粗重喘息声自营帐内传出。烛火摇曳,将一道令人血脉喷张的影子投映在帐帘。
“妈的…”一名狼王军暗骂一声,咽了口唾沫,只觉小腹躁动难忍。
营帐的帘子突然被掀开,只见那‘匈奴千总’双手负背,大咧咧自帐篷之内行出。似乎有些不舍得离去,踱步走到那影子投射的位置,一屁股坐倒。
这‘千总’进入营帐之后,五官身材俱都有些变化。若仔细观察,很容易便能辨别出来。可惜,此时已是深夜,本就不可能看得太过清楚。再加之营帐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恐怕换哪个男人来了,都不可能再保持镇定。
“硅施千总,里面什么情况啊?”一众狼王军纷纷围拢过来,在那千总周围围成一个小圈。
“还特么能是什么情况?”‘千总’不敢回头去看那些狼王军,直勾勾盯着营帐上的影子,赞叹道:“那女人真漂亮,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此时,所有狼王军都紧紧盯着那道影子。‘千总’不回头看他们,简直就是人之常情。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破绽。
“哈哈哈哈…来人!”营帐之内,突然响起一道喝令。
“来了,来了!”
狼王军们瞬间乱成一团,争抢着往营帐中挤。有幸钻进营帐的,是一名身材最为魁梧的狼王军士兵。
不多时,那名狼王军士兵又从营帐之内钻了出来。只是那五官面孔,俱都有些不同。
“来人!”
“来了…来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在营帐之外的狼王军有一大半都换了张脸。而帐篷之内,斜靠在角落的尸体则堆积得越来越多。
李青山也换了一身狼王军甲胄,搀着钱飘谷的皓腕,掀开营帐踱步走出。至此,营帐之内,只剩一丝不挂、被吊在半空不断呻吟的卟阏居次以及三十二具死尸。
李青山眼眸微眯,只等附近的巡夜士兵离去,便立刻给柱子使了个眼色。
“噗!”
十九把钢刀几乎同时举起,一晃而过。最后十九名狼王军尽皆毙命,迅速被拖进营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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