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多天，王子衿和齐橙相处得十分融洽。
早晨的语文课，王子衿用她深厚的文学积累贯彻了高考语文的阅读、古诗、作文和基础选择，完完全全收服了一众学生。数学课就成了齐橙的专场，王子衿只能在一旁支颐凝望。英语课上，两人就比赛选择题的速度和正确率，不亦乐乎。
“歪，今天就结课了！去吃晚饭吗？”王子衿第n次问。
“好啊。”齐橙浅笑。
“……”王子衿有些惊讶，齐橙居然这么果断就答应了。
“嗯。想吃什么，我请客。”回过神来，王子衿有一点点小兴奋。
“都行啊。还是蟹肉煲怎么样？”齐橙提议。
“好啊，上次都被你们抢光了，我都没吃饱！”王子衿想起圣诞节几人一起吃饭的场景，忍不住泛起笑意。
餐厅里的装饰灯灯光很暗，背景音乐尽是些没听过的英文歌，两人安静吃东西，都不禁有点拘谨。
“上次那本书，你看完了吗？”王子衿努力寻找话题。
王子衿回想了一下，前世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吃饭的相处好像也不少。齐橙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除了生活琐碎，也没有太多可以聊的话题。但是，就是这样坐在彼此对面吃饭的场景，才叫人安心。
“啊……还没有……”其实压根没有打开。
“没关系，大家都挺忙的……”王子衿安慰道。
“对了。”王子衿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A4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印刷体，“上次你说的，高考优秀作文集，我以前收集过，都打出来了。最后面有一个分类，从08年到15年的高考作文题也都在上面。”
“谢谢。”齐橙接过去，翻看了两眼，也打开自己的书包。
“给你。”
“什么呀？”
“寒假作业。”
“你都做完了？”王子衿打开小笔记本，从页码到题号，到详细解答，满满当当写了一整本。
“只有数学的……”
“嗯哼。你正好自己带着复习一遍，是不是？”王子衿嘴上调侃着，手上却动作温柔，把笔记本放进了书包。
“反正……”又被戳中了心思，齐橙略显尴尬，低头吃饭。
“等会儿去看电影吗？上一次……太可惜了。”
“王子衿。”
王子衿还沉浸在上一次看电影的回忆中，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叫了一下。
“嗯？”王子衿看着他。
“……”齐橙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什么呀？”王子衿的眼睛很大，很亮，眨巴眨巴地，看得齐橙一阵心虚。
“……和你说个事。”
齐橙一阵扭捏，让向来直来直去的王子衿着急上火。
灯光暗淡柔和，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然而此刻，世界的喧嚣都与这两个相对的灵魂无关，眼神的躲闪和直视，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王子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肯定不可能是表白。
虽然王子衿无数次期待过。
“我们以后不要再发信息了。”
“啊？”王子衿反应了一下，“我知道，我以后不发那么多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一条也不要发了。”
王子衿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尽量在学校解决，或者，你去请教老师和别的同学。”
齐橙低着头，完全不敢看王子衿此刻的神情，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
“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半晌，王子衿才从牙缝里幽幽蹦出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