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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摩黎点头,嘿嘿笑道:“好小子,还算是个男人。”
这回却没却没将江七牙托起,傲然站在俯视跪伏在地的江七牙面前,说道:“原本我只打算授你三式怒海幽九拳,我现在决定授你八式!但依旧只有十日之限,今日是第三天,再过七天,不论你能否学得了这八式,我都不再授你,你以后如何我也不管。”
江七牙感激不已,大声说道:“多谢金前辈。”
金摩黎负手走到院子当中,远远望着江七牙,说道:“你起来吧,去换身衣裳,余下七日我们也不必再上山,就在这里学拳,反正有我在你的奶奶也不会出现。”
江七牙应声到木衣箱里取了一套衣裳穿上,他昨天就知奶奶突然失踪定是躲着金摩黎,这二人关系怎样以后肯定知晓,现在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将金摩黎的八式学下来。
金摩黎见江七牙换好衣裳,也不多言,马步一扎就沉声喝道:“看好了,这是怒海幽九拳第二式:横断截浪。”
江七牙聚精会神,盯着金摩黎不放过一个细节,一学就是一天过去。
白夜交替,七日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这七日江七牙每天只做两个时辰休息,其余时间全在学习拳法,不敢有半点耽误。
金摩黎闲暇时间常围着土屋溜达,不时到附近林子当中打死几只野猪野羊回来烤着吃,江七牙也跟着倒也蹭了不少野味。
“喝!”江七牙打出一拳,汗水如雨点般洒在地上,这几天原本瘦弱的身体在也变得有些壮实起来。
金摩黎抚须点头,心中暗道这个江七牙果真大毅力,七天的时间竟真将八式怒海幽九拳给学了下来。若是那瘸腿能够医好,日后绝不简单。
“好了,江七牙,你过来。”金摩黎突然说道,朝江七牙招了招手。
江七牙立刻收式,来到金摩黎面前,双手抱拳道:“金前辈。”
金摩黎说道:“十日的时间已到,这几日你也算是勤勉,已将八式怒海幽九拳全部学会。”
江七牙点头感激,这几日他知晓这怒海幽九拳共有九式,分作了八重武境,同样的拳法不同的武境所展现的威势相距巨大无比。这八重武境从低到高分别为:芸凡、尚成、玉奉、归合、无瑕、肆虚、大堇、不动。金摩黎便是不动武境圆满,而自己...却连芸凡武境也没达到。
金摩黎说道:“日后到了武林江湖之上可别说我授过你武功,亦不可向人说出半句怒海幽九拳,你说是龙拳虎拳猴子拳全都可以,可明白?”
江七牙苦笑,自是知晓金摩黎的意思,说道:“小子明白。”
金摩黎又道:“别急着明白,可还记得我授你武功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去一地方,做一事情。”
金摩黎点头,抚着胡须说道:“明年秋雨时节,南部沺州壁启镇上芝雨楼,有场三方会武,你替我去夺得头筹。”
江七牙一愣,自己学武才刚有十日,怎能替金摩黎去会武?何况还要夺得头筹。
金摩黎看出江七牙心中疑虑,摊开手掌说道:“莫怂,可还记得你胸前给你铃铛之人?”
江七牙点头,那天在集市,那老妇人慷慨半送自己红绳,至今都心怀感激,没有一点遗忘。
金摩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人正是东域玲珑神姑:苍容曼。”
江七牙大惊,这几日与金摩黎口中听了一些武林秘辛,向来自负的金摩黎对八派掌门不甚怎样评价,唯独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玲珑神姑赞赏有加,没想到自己曾还与她有这样一面之缘。
金摩黎瞧江七牙满脸惊色,在院中拿来一张条凳,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这苍容曼本是我的师妹,霓珏九赏便是她用的最厉害,我会的怒海幽九拳她也都会,但却不胜如我。我两明争暗斗有近二十个年头,往来各有胜负,总比不出谁更厉害,一年前她在玲珑阁制了三枚铃铛,将我等三人的看家武功都刻在了上面,分别寻找三个有缘人赠送出去,于一年后让三个有缘人比个高低,孰强孰弱才当作数。”
江七牙舌桥不下,将胸口铜铃取出,内心更是惊讶万分,暗道:“玲珑神姑竟与金摩黎是同门师兄妹,这如此小的铜铃之上刻有武功秘籍?怎可能做到?”但若在阳光下仔细看去,却是隐隐能够看出丝丝极小的纹路。
金摩黎见江七牙的模样不由一笑,说道:“别看了,你现在这点微末的功夫就是看瞎了也瞧不出来,”
江七牙放下手里铃铛,说道:“金前辈,您刚才说有第三个人?”他听出金摩黎话里细节,疑惑不已,这第三人该也是个绝顶的高人,却从未听金摩黎主动提过。
金摩黎听到江七牙所说,脸上陡然冷了下来,怒道:“这第三人是我和苍容曼的师兄,欺师灭祖出卖门宗的叛徒!不提也罢。”
江七牙突然明白金摩黎为何不愿自己拜他为师。想来并不仅是嫌自己坏他名声,更多是不愿看到同样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当下便不敢再问那第三人是谁。
金摩黎目光凌厉,对江七牙说道:“小子,雨芝楼会武你若遇上拥有银铃的人,给我照死里打,但凡敢有半点留情,可别怪我对你无情。”
江七牙讪讪点头,自己不过一个瘸子,会不会被人吊打都不一定。但金摩黎怒气上头,自己怎敢说个‘不’字?
做完这些,金摩黎又说道:“不久之后苍容曼定会放出这铃铛消息,那时武林动荡,想得到你手里铃铛之人数不胜数,若是不想死,最好别让他人随意看到。”
江七牙神色一凛,说道:“这是为何?”
金摩黎露出一丝追忆,缓缓说道:“向来如此,没有理由。”
江七牙无奈,心想即是这样我只顾藏好了不让他人看到就好,反正铃铛也颇小。
金摩黎看向院外,忽的说道:“把东西都收好,你家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