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处于青春年华的人,往往是伴随着饥饿成长的。是的,想当年青春如火的我们,在一个只吃两顿饭的星期天晚上,当整个连队战友们都已熄灯休息后,而我们几个人却在快十一点了还是没有睡意,却有了难以忍受的饿意。
饥肠辘辘的我和邹正友战友耐不住饥饿,就到炊事班想找点吃的,可那天还真的没有东西可吃,就连炊事班长王其松、给养员陈廷选也在说是有点饿了。
王其松战友点子多,头脑转的快,他一拍脑袋说,我去想办法。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拿来一盆新鲜花生,看来他是去过菜地了。
开火用灶不妥,怎么办?生吃会坏肚子的,我强调说。
邹正友说,他有办法。他把烧水壶拿来,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邹正友,江苏省金湖县人,一米六七身高,相对微黑的皮肤,不胖不瘦的身材。他坚定的理想信念,灵活的智慧头脑,坚忍的学习精神,麻利的做事能力,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当时,他在全团司号员中,是最出色的一个,他对一些高音号谱,比司号长于广泗吹的还要圆润高亢。所以,当年我曾愿意介绍他入党,成为他入党第一介绍人。后来,他成长得很快,被提干到边防四团司令部通信部门工作,直至成长为守备十六团通信股长。转业地方后,在江苏省金湖县农业银行退休。
王其松将花生洗好后,放在水壶里煮,当煮熟的花生香飘整个走廊时,我们忽略了香味的溢出会暴露“天机”。没有睡实的李福运连长起来问到,哪来的花生香呀?我们赶快无声无息,并用毛巾堵住水壶口和水壶盖,抑制其香味的扩散。李福运见没动静,也就去睡了。
我们几个人在黑暗中,把一盆花生竟然吃完,这时已是凌晨二点多。
第二天,李福运问我们,奇怪,昨晚走道里那来的花生味呢?我们如实相告。他说:你们这帮仔子真狠,吃独食,把连长都忘了。
李福运的问话,让我们无言以对,只好嘿嘿笑笑了之。这都怪花生飘香惹来的“是非”呀。
花生事情过去几十年,一抖起这个小趣事,几个当事人都会开怀大笑不止。
可惜,王其松战友已过世了,祝愿他在天堂好好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