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于异能的修习才是田行现在至关紧要的。之前一段时间的巩固也终于让田行把一堆莫名其妙装进身体里的异能融会贯通,甚至还有原来的七阶升到了八阶。
“田行,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诀’,何为‘诀’?”严复看着盘腿坐在石凳上的小徒弟,这般问道,眼中是莫名的光芒。
“‘诀’是引动体内异能的方式,到后期可省略。”田行回答,严复的授课可以说的上是很无聊的,但田行知道,她的心不可以浮躁。
“在你看来‘诀’是什么。”
“一种手势。”
“那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诀’吗?”严复没有说他对田行的答案是否满意,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不知道。”田行老实地回答,这些真正涉及异能的东西根本不是她现在在学校能学到的。
“‘诀’的数目是数不出来的,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省略掉的,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严戮的那一次比斗吗。”田行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一场比斗她记得每一个细节,却因为实力等因素看到的也不多。
“你有见到我和他用‘诀’吗。”
“没有。”田行记得严戮有过蓄力,记得严复脚下闪现的法阵,就是确定没有见过“诀”。
“嗯。”严复结束了问话,讲到:“所有的‘诀’是由二十五个基础手势组合而来的,它不可以被取代,却可以因为使用者的娴熟程度而被不断地简化,最后到省略。”
“今天,我会教你第一个‘诀’。”严复看着认真的女孩,如此说道,神情有些欣慰。闻言,田行并没有因为可以直接开始学习的喜悦,而是提出了质疑:“不应该从二十五个基础手势学起吗。”听到她的问话,严复的眼中流露出慈爱,他少有地摸了摸田行的头:“基础手势并不因为它是基础就好练,相反它是很难摆的标准,只有因为武技的多次触发才能越来越熟练。可以说,很多人突破了将者九阶他的手势依旧是不标准的,而这种情况下,突破王者的人并不是没有,而是就算突破也到了极限,异能越到后来,想改变就越困难了,你注重基础这一点很好。我会交给你‘球诀’、‘棍诀’等这五个最基本的诀法,这里面就包含了所有的二十五个手势,当你把他们练熟练之后,再突破将者将会很方便。”严复不愧是一代宗师,在圣仪司的这几年闲修不但没使他荒废了武学,相反还使得他更加精进。
“是。”田行应道,跟着严复学习第一个咒诀。而师徒二人都未曾发觉远远站立着的少年——严戮。他阴枭的脸庞此时也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憧憬与温馨,眼底却也还有抹不去的忧伤——师傅已经感觉不到他的靠近了啊,看着那少了几分女孩家柔美的短发女孩,严戮默默下了一个决心……
中午的时候,田行去找了君铭,两人一起去的食堂。多是为了监督她不再吸毒,这样子做有多少用处田行自己也不知道,但少吸一点多少会有些好处,而且田行有一种预感,君铭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从君铭身上她或许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当年那起“政变”的信息。
“是候选神使。”靠近食堂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般,圣仪司不同年级学生的放学时间是不一样的,而此时没有走“贵宾通道”的某位候选神使格外突兀。
“行姐,他好像是来找你的,小心。”君铭挽着田行的手,脑袋靠在田行肩膀上,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田行也还记得当初严戮说下次见面要讨自己顶了他小腹一膝盖债的事情。果不其然,严戮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来,看了君铭一眼后对田行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田行感觉到了君铭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一点。”严戮看了看君铭,似乎有些犹豫。
“你是候选神使吧,我和队长一样,也是幸运女生呢。”君铭微笑着开口,把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
“嗯。”严戮也仅仅是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并没有进一步的表达。田行看着君铭,她知道严戮是单独找自己,至于君铭也不可能愿意离开。
“我和队长正要去吃饭呢,要不然一起?”君铭又开口说道,果然是不肯离开。
“好。”严戮应了下来,也像是松了一口气。领着两人往食堂后走去,那里僻静却不脏乱。严戮轻车熟路地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示意两个人跟进来。田行和君铭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摸不准他的意图,但还是跟上了。
房间不大,刚好够二十个人站立的样子,在三人都站好后门自动关上并开始上升,是类似电梯的东西。
“是要去四楼的包厢吗,那里可不便宜呢。”君铭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只不过严戮并不回话。
出了电梯,没有了上一次来时趾高气昂地服务生,人毕竟是一种势利的生物。严戮习惯地随着服务生进了包厢,两个女生紧跟其后。潜意识里,田行相信严戮不会对她们不利。
包厢内,严戮点完餐后,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严戮,君铭是我同组的伙伴,是我信任的人,就算你现在不告诉她,我回头也会说给她的。”田行深吸了口气说。闻言,严戮抿紧了薄唇,颇为艰难地开口:“是,关于,严老师的。”
“行姐那个很厉害的班主任?”君铭歪了歪脑袋。
“是。”
“师傅怎么了么。”田行隐隐约约意识到不对,虽然最近经常和师傅见面,但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严戮将双手在下巴下交叠,开口:“他,修为倒退到了将者低阶,甚至更低。”
“是圣……”恐慌从心底蔓延上来,田行猛地站起,拳头下意识地攥紧。
“队长。”君铭不认同的声音换回田行的冷静,却无法平息她的愤怒。
“别这样,行姐。”这不是在宿舍,由不得她们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