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田行也没有等到严戮,倒是方华过来送了饭,告诉田行严戮有事,让田行回去了。
回到宿舍,其他七人都在,似乎在等她。
“行姐,还好吧。”君铭问,眼睛里流露出关心。
“还好,你们呢?”田行回答。
“候选神使都是一群臭屁得不得了的家伙罢了,讨厌的要死。”离情说,鼓起了包子脸。
“云晶和你一样没有等到候选神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君铭说,“其他人也没真排练什么。”
“一副命令的口气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颜莹打理着自己的长发,眼里也有着不屑一顾。
“真要一直和他们合作下去真是觉得恶心。”云晶揉着自己的眉头说,这般话配上那一张小白兔的脸,田行也真觉得接受无能。
“也没得选择,我们现在不妨交流下各自对圣仪司的看法。”这个话题终结在了尹泠手上。
“队长先吧。”
“我?圣仪司对世家的打击还是很强大,候选神使分为两队,一队忠于圣仪司,一队是宋饶雪的,对了,你们有人知道宋饶雪吗?”田行说。
“宋饶雪是我姑姑,当年八大家族被打击有她的功劳。”林冰开口,声音里透着寒意,没有人去接她的话。
“说到那两队候选神使,我有要补充的。”云晶斟酌了下开口:“就我个人来看,他们一队很散漫,另一队野心很大,但我分不清哪队是哪队。”
“宋饶雪队里的全部是复姓。”田行说。
“像第五鎏石那样吗?”离情说,“是挺散漫的,相比起来我更喜欢金蛋雨。”
“我不是很赞同。”君铭想了想开口,田行记起今天看到的那个少年,的确不像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的确不能以偏概全,对于候选神使这方面各自小心吧,就是对于宋饶雪,我想深入了解下。”尹泠又一次开口。林冰愣了下:“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有听说她和父亲的关系很好,还有就是她拘禁我双亲直到死,我的龙凤胎哥哥也被她带走了。”
“宋饶雪曾经喜欢过迟炜,也有传言是因爱生恨。”是君铭。
“你错了,宋饶雪不喜欢迟炜,而是迟炜喜欢她。”尹泠说,“宋饶雪的孩子我没有记错的话,姓独孤,有可能是候选神使之一。”
“那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上位?”颜莹开口,“我也同意刚刚君铭说的话,宋饶雪那一队候选神使不是全没有野心的。”
“傾清怎么看?”林冰看向傾清,对于她,田行最清楚的记忆就是开学时她一针见血的那句话。
“没什么看法,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你们父母可有留下什么吗。”
“一个本子。”田行耸了下肩。其他人又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最后,傾清说。这句话让其他人皆不甘地咬了咬牙,的确,他们现在就像在玩过家家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开学祭在下个月初,我们的关注重点应该在这。”颜莹说。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报仇啊,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离情突然大喊起来,颜莹捂住了她的嘴,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
“那就忘了,忘了这段仇恨,已经等了十三年了,也可以再等的更久。”尹泠说,墨色的眼睛中也有着不甘心。
“我们还年轻,加油吧。”作为队长,或许就要有鼓动全员的能力,田行伸出自己的手。君铭一愣笑了笑,把手放了上去。
“加油!”君铭开口,其他人似乎也受到了鼓动,一只只不同的手搭到了一起。
“加油!”属于少女们充满活力的声音令宿舍里都充满了一种温馨的力量。不服输,不放弃。
那天之后,一切都变得有几分平静。一天之中除了吃饭还有晚修的时间,田行都在中央大楼的房间里关着门修炼,晚修的时候会去找严复学一些东西。邱磬回来了,只不过田行一直避开与他见面。
直到有一天,事情又出了变故。
这一天,田行回到宿舍后,发现其他人都很沉默。等人都到齐的时候,君铭开口:“行姐,你和云晶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怎么了?”
“今天,候选神使都没有到中央大楼去。”林冰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人感觉毛毛的。”
“是宋饶雪。”傾清说。君铭点头:“没错,宋饶雪派他们出去执行一个任务。”
“这真的很不寻常,开学祭不比其他,而我们一直没有什么实际的排练就算了,在最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又把人都调走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尹泠说。
“你们的意思是,接下来可能会有变故会牵连到我们。”田行不傻,说完这句话,她也感觉后背发凉。
“没错。”傾清冷冷的话向一块塞进衣领里的雪,冻得田行发了个颤。
“可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离情恨得踢了下床。
“或许,也没有那么糟糕。”云晶突然开口,“你们不觉得这场变故也是早有预谋的吗,我们或许被当成了棋子,同样,只要我们当好棋子就什么事也没有。”
“宋饶雪到底想干什么。”颜莹也皱起了眉。
“拖延时间。”尹泠突然开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拖延什么时间?”君铭问,显然她也很好奇。
“不觉得这一次与幸运女生搭档的事情落在一向弱势的那一组候选神使身上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君铭仿佛也想到了什么。
“没错,宋饶雪在拖延时间,她早就知道圣仪司不会把这次机会真的给他们,她索性就将计就计,当换为另一组候选神使的时候,离开学祭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尹泠说,字字清晰。
“我的天啊。”离情长大了嘴,“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狡猾的女人。”田行咽了口唾沫,她这些天也有打听关于宋饶雪的事情,得知的也只是她深居简出,除了偶尔会关心一下自己组成的那对候选神使外就再无作为,却没想到竟会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