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四个人的共同点是什么吗,火系天赋都是十!”拓跋毅甫说,眉心紧皱,看着田行的目光有些复杂。田行耸了下肩:“哦,所以呢?”依旧带些目中无人的样子。拓跋毅甫没再说话,深深地看了田行一眼,像是想记下她,也离开了。
“圣仪司吗?还真是……”田行摇了摇头,她的真实天赋的确是十,只不过被封印了。话说回来,火系的十级天赋的表现应该是一头红发,可拓跋毅甫的却不是红色,而是淡红色。并且,他也在猜测自己是不是十级火系天赋,可自己却是淡紫色发色。难道不是所有十级火系天赋的人都有一头红发?至于鲜红色的长发今天田行也看见了,上午高台上突然出现的那两个应该就是64届神使!田行感觉头大,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差十几分钟就到晚修开始的时间了,走回去至少也要十分钟,便也没在逗留。
“小师姐,你怎么来的比我还晚啊!”刚到教室,田行便听到邱磬的声音。田行看他一头湿漉漉的短发有些无奈,说:“因为你是跑的,我是走的。”田行刚到座位上坐好,铃声便响了,老师也来了,还是那个老师。
“同学们,今天是你们入学的第一天,对于这个环境还是陌生的。所以学校准备了活动。”严老师的话总是很简短,紧绷着的脸也说明了他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邱磬问:“严老师,活动是什么啊?”结果回答只是一句:“去了就知道了。”带着几分不近人情。佐鸣见状笑了笑,拍了拍邱磬的肩膀说:“邱磬,你别在意,其实严老师很厉害,只是过于死板严厉,才会成为我们的指导老师。”闻言,田行皱了皱眉,佐鸣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多余,就像有些庆幸:“他以前不是下界新生的指导老师吗?”佐鸣犹豫了下在田行耳旁说:“严复严老师的能力其实做C级学生的指导老师也可以,只不过受人排挤,才会带我们的。”想了想,佐鸣又说:“我爸爸在上学时就曾看见严老师一人单挑八人,那好像是B级学生还是老师的队伍。”
“是吗。”田行回答却未曾放在心上。应彦不屑地道:“严家曾经也辉煌过,不过啊现在也没落了!”他没有刻意收敛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严复却没有什么动静,恍若未闻。田行很清楚他听到了,只是不屑罢了。
“严家?”邱磬眨了眨眼,小声对田行说,“好巧,师傅也姓严。”田行呆了下,开口:“巧合罢了。”她和邱磬不同,她清楚知道严恒也来自圣地,估计就出自那个严家。
“是很巧呢。”邱磬也随口应道,未放在心上。这帮孩子怎么知道他们自以为小的声音全都落到了严复耳里,严复却似漫不经心地看了这边一眼,他也有耳闻当年他的小爷爷——太爷爷的最小的一个儿子将近二十年前去了下界,再就杳无音讯。至于去下界做什么他也不得而知,毕竟他当时还小。至于严家败落,自然和上届的神使脱不了干系,因为严家看不惯圣仪司的作风声援神使而被牵连打压。
终于,所谓的活动开始了。火系教学楼前一千多名学生集在一起,校服的颜色也因为年级的不同而不同。田行等人的是淡黄色,还有橘色、黑色、紫色、蓝色和红色。最突出的是一件绿色的校服。全场只有一件,纹着红色的边,再配上女人的一头红发,格外显眼。那个女人就是今天震住全场的女人。她一出现就有学生有节奏地喊起:“包姐、包姐!”
“老师,那个就是火系神使了是吧。”佐鸣问,眼睛看着那耀眼的女人。严复回答:“是的,包艳是64届火系神使,也是所有火系学生的女神。”田行看了看那个女人,依旧不拘言笑,眉宇间写满自信,一双杏眼也是凌厉。包艳大喊:“今天,不只是我一人主持,拓跋毅甫、严戮上来吧!”嘹亮的声音鼓舞了全场,欢呼也更响亮。有人喊拓跋毅甫,也有人喊严戮,甚至有些混乱。严复身边的助教方华解释:“拓跋毅甫和严戮是火系的两位候选神使。”
“方助教,那个严戮也姓严,是不是和严老师有什么关系?”邱磬问,连田行也忍不住偷听。方华有些犹豫,严复开口:“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配做严家人!”田行皱了下眉,想起拓跋毅甫曾说过,另一队是归顺于圣仪司的家族后代,这个严戮应该是严家里归顺圣仪司的那部分的人。
“今晚,我也不想费什么神组织什么活动,反正大家都想知道两位候选谁更厉害,那就干脆一点吧!”包艳毫不避讳,果断地说。方华抽了抽嘴角:“包艳还真是独特,两位候选神使连暗地比试都不被允许,竟然还能拿到明面上。”连严复也有一丝苦笑,显示对包艳这个人并不讨厌:“也只有她敢了。”全场在片刻的寂静后,发出了响亮的尖叫声,两位神使候选的比赛,也是有够激动人心。邱磬问:“那两个候选神使谁更厉害?”
“这个吗,从没比过呢。”方华说,严复沉稳开口:“论修为,拓跋毅甫更甚一筹;可实战经验的话,拓跋毅甫就不如了。这场比赛还不一定能进行,因为两个人背后都代表了一方势力,不论谁输了,都有难以预计的后果。”
一个人弓着腰上了台,在包艳耳旁嘀咕了几句。包艳挥挥手让他离开:“我管他们比赛有什么后果,反正别来烦我!”包艳没有控制音量,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佐鸣吐了下舌头:“这也太豪爽了,跟我老爸说的一样,想怎样就怎样。”
“全世界独一枝,麻辣校花。”方华也跟着开玩笑,“包艳就是有这样的人格魅力,才让人想要亲近。”田行沉默,她无法否认,可是也无法忘记,就是那个女人夺走了本来属于爸爸的神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