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这里的大陆悬浮在空中,这里的人们具有神奇的异能量:火系、光系、土系、水系、木系、风系、雷系、暗系。人们信奉神灵,认为是神灵给予他们力量。将异能量充沛的中央大陆称为圣地——圣仪司,并在圣仪司中央建立专门学习异能量的学院——圣仪司学院,并从学院里选出八个具有不同异能量的学生,赋予“神使”称号。
千年以后,倪家、何家、墨家、宋家、冉家、迟家、赵家、顾家这八大家族崛起并具有了可以威胁圣仪司学院的力量。
圣仪司11216年,第63届神使仍是出自八大家族:倪如烈、何晔裴、墨谐、宋梅、冉牒、迟炜、赵杰、顾羸。终于,为了不让八大家族威胁自己地位,圣仪司的领导人们策划了一起阴谋……
圣仪司11226年11月30日,第63届神使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异能量,驱逐到了下界。同样,八大家族倒台。
圣仪司11227年1月30日,下界125号。
“哇哇”的婴儿啼哭声从一间屋子里传出,除此以外一片安静。屋外的树上也开了今年的第一只花。
“夫,夫人,这,这……”半天,稳婆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怀里刚刚擦净血渍的婴儿,目光有些迷茫和恍惚。床上躺着的女人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女人披肩的暗红色短发暗哑着光芒,像是即将熄灭的火焰。突然,稳婆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跪在地上,求道:“老爷饶命啊,老爷!”一旁的男人一袭红衣,眼中没有一点挣扎:“我会安妥好你的家人。”
听到这句宣判的稳婆眼睛中的光芒渐渐黯哑,呆滞地停在了啼哭的婴儿身上。她想起了自己的手捧出的第一个孩子,也想起了第一个被自己掐死在母体里的婴儿。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这个女人身上几秒种后,微微晃着哭闹的婴儿。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找的稳婆也是一个不怎么干净的人,曾多次收人钱财去谋害刚刚出生的孩子。
“老爷——”稳婆绝望地低喃,却也无济于事,只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稳婆被屋外早已待命的人拖了出去。“如果不是她贪图利益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命运了吧。”男人看着怀里已经睡沉的婴儿,叹了口气,想到,“身为下界人在生命的最后能看一眼拥有十级天赋的孩子,也是死得其所了,这也是天赋、身份、地位带来的差距。”是的,婴儿有着一头象征着火系天赋为十的红发,遗传他——倪如烈的。
“烈小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从门口进来一名四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衣将他威严冷血的气质完美衬托出来。倪如烈神色一僵,一咬牙:又露出了一抹微笑:“我会将她的天赋封印起来,容貌也遮掩起来,她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地活着!”
“可是,他是你的女儿,是倪家的后人!”说话时,黑衣男人皱起来眉,一双虎目眸光更厉。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严叔,我现在是犯人,倪家也垮台了!”倪如烈摇了摇头,晃着孩子,眼里有着父亲的慈祥。严恒看着这样的倪如烈感觉无言以对,眼中不断变换的光芒却证明了他有千言万语。许久后他说:“你,变了……曾经的倪如烈是勇敢无畏的。”曾经的倪如烈风华绝代,意气风发,就像一只猛虎。
“也许吧,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女儿快乐成长。”倪如烈说,眉宇间是淡淡的忧伤与初为人父的喜悦,也许他还年轻,但他已没有朝气。曾经他也有过无数风光,如今却蒙受耻辱,成了一名罪人!不过他还有他的家人。
“严叔,如果我们都遭遇不测,还请您代我们抚养这个孩子。”床上的女人脸色虽然苍白,却也坚定。她看着相处融洽的父女俩,也露出一抹疲惫的笑意。闻言严复皱眉,训斥:“不要胡说!”严厉中却也包含着慈爱。女人微笑了下,却没说什么。又一次,再一次看着这两个她一生中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抚养她长大的恩师;一个是她托付终生的男人。她是严家养女,亦是倪如烈的妻,老天不曾负她,给了她人人都羡慕的亲情和爱情,虽然在最后开了个玩笑。
一个月后,看着日渐回复元气的身子,女人不告而别。
哪怕圣仪司将他们赶到下界,却仍谨小慎微的想要将他们拘禁,甚至想要他们的命。若不是严恒提前带走他们,只怕这个孩子也不能安稳的生下来。为了引开圣仪司的追兵,她做了这般的举动——独自引开圣仪司的追兵。
没多久,倪如烈的妻子失踪;倪如烈重病。
圣仪司11237年初的冬天,寒风呼啸着,倪如烈的脸上是憔悴的,他轻呼着爱妻的名字,嘴角是安详满足的笑,可是眼中仍有着骄傲和不甘。
“天天,你出去。”突然倪如烈闭上眼,一滴泪从干涸的眼中流出,划过消瘦却仍刚毅的脸颊,威严的声音一如当年不容拒绝。守在他身旁的女孩愣了下,一双美丽的凤眸写满不解。
“田行,让师傅和你爸爸说几句话。”一旁的严恒说,眉宇中净是疲惫。女孩才干脆地点了点头。
“她继承了你们夫妻所有的优点,尤其是那份坚毅。”严恒说,看着门口目光有些怅然。倪如烈听人提起爱女,神情也有着满意,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有件事想拜托你。”句子不长,可倪如烈说完却是大口地喘了几下。
严恒无奈地摇了摇头:“让我继续瞒着她是吧。”这些年,他似乎也明白了倪如烈的用意,沉重的血仇不该由那弱小的肩膀挑起。
“是,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希望她幸福快乐。呵喝,不要去仇恨,不要。”倪如烈攥拳,用力地说完这句在心底坚信不疑的话。他也清楚,如果自己女儿的天赋解封,并与圣仪司作对,定会给圣仪司多少影响。只是,作为一个爸爸,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不快乐。
“好,我答应你,不到圣仪司发现她,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告诉她。”严恒点头。而得到严恒的承诺的倪如烈微笑着闭上了眼。
倪如烈永永远远离开了,这个曾经爽朗热情的男人没能熬过那个降雪的夜晚。
严氏武馆中也因此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一个十岁的女孩静静地坐在武馆的门槛上看着屋外的人扫雪,淡紫色的短发,淡紫色的丹凤眼,向上微斜的眼角,虽还年幼,却也看得出是个美人儿,只是少了点灵魂。
“小师姐,回屋吧。”一个男孩走到她身后,开口。也是十岁左右的样子,利落的短发、刚毅的国字脸,一身正气的样子,显得很可爱。他叫邱磬,也是武馆的学生,是严恒收养的孩子之一。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微圆的小脸纠结在一起。女孩听到她的声音,身子轻轻颤了下,淡粉色的唇上留下一圈牙印,没人看见白色的雪反射着光芒,为那双淡色的眼眸注入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