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天空下的木屋比往常更盛孤寂,门口的木梯依然兀立着。像个看门狗。赵德森站在它的对立面望去,竟觉得一股神秘感下向他袭来治愈后审判的味道。很诡异地感受。赵德森烦躁的挠着头,似乎想把那阵阵侵蚀他的感受挠得干干净净。
算了,还是赶紧进去查案子吧。赵德森有点沮丧,他是尾随姜木到了麻衣小巷。然后才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这次的孤寡老人凶杀案本就不好查,还被明新搞得那么大的动静。想想就觉得的火大。
屋内的摆设特别的简洁,大概还不到100平米的房子里只有些日常用品。即使是两个老人生活在这里,赵德森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象平常人家该有的这里都有,除此之外,真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似乎,每天都在尽心准备着离开。所以,干净地什么信息也找不到。
赵德森的思绪不停地在房间到处游离着,墙角那处的墙根下片片印记倒是蛮奇特的。
赵德森走过去,蹲下来。用指肚触摸着那两个方形的印记。挺深的,象是已经存在好久了。赵德森定神地注视着方形的印记,忽惊叫出声“是梯子”这让他突然间想起了门口的木梯,忙跑了出去把木梯拿到屋里。
原以为上面的透明玻璃是普通的玻璃,等他踩着梯子近看的时候才发觉是镀膜玻璃。一对普通的孤寡老人怎么会装这种玻璃,赵德森想不通,下意识往外望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正蹲在树下面朝他这边望着。赵德森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有点郁闷。
他走到屋子的后方,明新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并无一点意外。这让赵德森更加恼火,立刻摆出队长的架子质问明新“独自查案为什么不向队里面汇报?”
明新没有立即回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角的皱纹令他有一种智者的气势,明亮的眼睛大而精神。全身上下很从容地望着带有偏执的赵德森。“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赵德森讨厌他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突降到他手下,还搞出去了这么多事。把以前的旧案子又重新拉出来,更让他本能的排斥。当年关于‘微笑福利院’和梁八七被杀案的所有警务人员,不是被革职就是被调离阳游,无不幸免。除了他一个人。
“你跟踪我?”
“你不也跟踪了别人吗。还是一个高中生”
赵德森咬牙切齿,明新不在乎,点了一根烟,烟圈徐徐上升“你连作为一个警察最基本的知是非觉察力都丧失了”明新犀利的冷落,瞬间点在了赵德森的心尖上。象团团火气,就要喷淋到皮肤表层,灼烧自己。感觉皮肤火辣辣的。
“我不明白你作为一个前辈兼下属,竟可以这般不留情面地羞辱自己的同事。果然,你背负着铁案,所以就有资格讲这些了嘛。我倒觉得你愚蠢至极”
明新笑了起来,赵德森愠怒,紧闭着嘴巴。
“铁案!微笑福利院和梁八七被杀案并不是铁案”
赵德森感觉自己要被这个怪人气死了,这件案子所有阳游人都知道是铁铮铮的铁案。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成了未结案件?
“既定的事实我不和你争辩”
明新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了,而是认真地摆弄着地上那堆土。赵德森也瞬间被带回了案件本身,在这个方向往窗口那里望去,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刚刚从里面往外看的时候反而看的特别清楚。可是,为什么呢?
“这些土最近有被翻新过,我想应该是在他们被杀的那几天”明新拍了拍手上面的土,对赵德森说了几句话,便目中无人的走了。
赵德森这几天常常被他无礼的姿态欺负的死死的,却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侦查能力确实比他强上了百倍。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愣着干啥还不走,没地方睡了嘛要留在这鬼地方睡觉”明新在小道上冲赵德森吼叫着,赵德森被强制性地拉拢着离开了,半路上还直嘟囔着“干脆让他当队长好了,真无法想象他都快四十岁了比我这二十七岁的小伙子都硬气”
吃完饭赵德森准备去付钱,明新却拦着他说什么自己是长辈不能让晚辈请客。赵德森在心里面咕噜着“我还是你队长呢,咱俩差一个级别呢,你不也没存心把我当队长嘛,你个副队长”
想想吧,赵德森又觉得自个过于幼稚了。也就懒得再和明新计较了,但在心里还是不喜欢他的。
“喂,刚才我从里面往外看的时候,你看见我了吗?”
“没有看见你……但有一种本能反应觉得那里有人在监视着外面的一切”
“如果你没有发现玻璃的秘密,没有进到木屋里面,还会这样觉得吗?”赵德森这样问自己,同时也向明新提出疑问。
“从周边的位置到方向的角度来此推算,那块玻璃的位置都很可疑”
老人是被割喉而亡的,法医鉴定的结果是美工刀。其实也用不着鉴定,因为作案工具就在现场。但依旧毫无头绪。只能先从被杀人本身开始彻查了。
“那棵树下有什么阿,需要从里面偷窥”
“那棵树是后山唯一的一棵树,而且后山也只有被害人住在那里。若想查明都有些什么人去过那里。就要费一些时间去查被害人的人际关系了”
赵德森蹙眉。这起案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