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后山那里上个月死了两个人,听说是被刀割断脖子,而且那里就他们两个人住,啧啧,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不可思议了,阳游不是每天都会死人的嘛”冷淡的语气象是呼吸那般简单。吐出来的语调有一种看尽世事的不屑。
花夏涌动着被子底下光滑的身子与野莫赤裸的体肤碰撞着,热情地表达情绪上的不满。野莫被挑拨的有些烦躁,没理会花夏而是点了一支烟。花夏笑容灿烂,心里面却悲伤不已。她恶心这个样子的自己,却又故意想要在野莫面前表现出主动再主动。好配合自己心目中那个胆大,放纵不羁的花夏。
真讨厌迎合这个词语的声调,像是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嘲笑。
“这几天很闲没事干了吗?”
花夏心里一冷,他这是责怪这几天她来的过于频繁了。
“我本来也没啥事啊,学校那边可去也可不去”
“你家条件也行,今年考个好的大学,离开阳游,多好”
花夏没有立刻接话,也点了一支烟。思绪慢慢地就彻底跑神了。离开阳游嘛,有段时间她每天每夜都渴望着离开,可是真想到了离开,又没下文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没有办法去想未来。
“离开阳游是件很奢侈的事呢,还不如和你在一起,我就蛮开心了”
野莫盯着花夏眼中的赤诚,看到的却是姜木的脸。他快速地用着花夏读不懂的唇语,对着花夏?姜木?‘我们阿,永永远远就这样了,再也不能逃出去了’
“说的啥”花夏有些生气,野莫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让她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上能听懂他唇语的只有姜木一个人。姜木做每件事的时候都特别的专注。
野莫掐断了脑子里的姜木,凶猛的啃咬花夏的嘴唇,同时进行着的两只手不断地往下面寻觅着。
阳游这几天不太平。听说几年前被调离禁毒大队的明新又因为后山的杀人案重新回到了阳游警察局,而且将担任重案组副队长。这一阵风,一下子把几年前“微笑福利院”灭门案,全刮回来了。瞬时,阳游上下惶惶不安。
姜栖:“很快,他们便会查到天夜堂”
烨磊有些担忧的望向姜栖,毕竟他与天夜堂的老板是叔侄关系。也是姜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野莫:“这些年,我们每天也都进出天夜堂,里面确实只是一个夜总会,其他姜郑名下的产业我们也都查过,的的确确都很正规,完全抓不到一丁点违法的影子”
姜木停下正在画画的手,温吞地开口“若不是有那些证据在,我也不敢想象出那些画面”
烨磊:“姜郑没有孩子,姜栖他俩是这世上唯一的彼此的亲人,一旦所有的事情曝光,我们每个人都会被颠覆”
姜栖沉着脸,心里面对于姜郑却毫无触动。“只不过徒有亲人的代号而已,没那么重要”
姜木:“而且,我们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从而制定的这个计划阿”
烨磊盛着怒气,撇过头不去看姜木。他觉得姜木说的这些话太冷血了,姜栖的妈妈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就算了,现在连他唯一的叔叔也被彻底扼杀了,虽说姜郑并没有尽到一个亲人的责任却也抚养姜栖到现在。
野莫:“现在每天跟踪姜木的,不只有赵德森一个人。还有一个”
四个人警觉性的相互交替着眼神,“明新”四人齐声叫了他的名字。
姜木笑出了声,恍如星灿。“我猜他被调离的这些年从未闲着,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他当年能够独善其身而如今又能平安无恙的回归,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他也在等……和我们一样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
姜栖:“他不一定知道全部,但对于该产生怀疑的点……他估计已经开始彻查了”
野莫有些急急的开口“那他也是警察。我们怎么都改变不了我们是贼的身份”
烨磊:“他已经怀疑姜木了”
“不”姜木抬头,眼睛里有股坚定的力道,生生的敲打着他们三个“他早就怀疑了,或许他已经知道阿诺的存在和身份,或许他不知道但马上就会知道了”姜木停顿了一会儿,象是在思考些什么。然后直直的盯向他们几个“他能查得到阿诺在阳游的一切,便能查到我。但,我不只只有和阿诺那段时光。有些事不是他靠查案就能查的到的”
姜栖定定的回望姜木,眼里装满会发光的星星“那些他该查到的,便已经是在帮我们了”
“嗯”
姜木点点头,继续画着面前的画。
野莫盯姜木有点出神了,见她旁若无睹的画着油画,刚才的谈话像是在谈论吃了什么饭一样简单。这几年姜木的心理素质常常出乎他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