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夏棠找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里面东西确实很是齐全,齐全的就像以后都要在这儿过日子一样。
正因为如此,狭小的山洞有些挤,进出都显得很不方便。
“我最近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姑娘。”井琏说着眼里泛着金光,那道金光让努力抑制自己的夏棠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一拳。
“你干什么啊,你怎么打人?”井琏委屈的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可怜兮兮的说到:“我知道你妒忌我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而你还是一个老光棍。”
“可是这也不是你可以无缘无故打我的理由,嫉妒会让人变成魔鬼,虽然我英俊潇洒,聪明大方,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这也不是你能伤害我的理由。”
“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的嘴闭上。”夏棠强忍着自己的生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要再去看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这样会使他忍不住想把他打死,然后抛尸荒野。
若换做寻常人,他早就把对方一拳打死在地,谁让这是自己的兄弟呢,当初是怎么瞎了的眼和他结拜的?
“我不要,我还没和你说我看上的那家姑娘呢。”井琏此时的表情如果被夏棠看见一定会将他五马分尸。
“那你快点说,你说完我就走。”夏棠只觉得眼前的人不仅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且还和他谈论这么没有无趣的事情。
“这可不行,关于她我可是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的!”井琏说到。
“为什么非得是我?去找你的神医去。”夏棠瞄了一眼自己的附近居然发现一张床,他飞快地躺了上去,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已经和他说过好几次了,我怕再说下去他真的会吐血而亡。”井琏颇为不好意思的说的。
“我真是同情他的遭遇,不过现在轮到我了。”夏棠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说道。
“就在一个月前,我不是去外地游玩了吗?她就那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一个人走在下着蒙蒙小雨的小道上,手里也没有撑伞,她就那样慌忙地跑进了我的怀抱里……”井琏充满幸福的说着,仿佛回到了与她相遇的瞬间,就被人抽了一巴掌。
“离我远一点,还是兄弟的话。”夏棠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到了洞口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这件事情我会重新找人帮我做的,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都是在嫉妒我!”井琏伤心的嘶吼声,让已经出了洞口走了不远夏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棠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与之相反的地方,这件事情他不想因为井琏就这么放弃了这次机会。
他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大部分是他不想让他离开吧,可是人各有志,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最想得到的也就是平安度日吧。
他也不怪井琏这样,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有些时候他们会因为好心而办了坏事,可终究不是好心吗?
所以刚才,那几拳和那个巴掌就是为了感谢他的好心,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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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夏棠看着眼前的黑男人问到。
“回主子的话,都办妥了。”男人说完把一包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接过东西又问道:“那封信?”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派人把信给换了,暂时还没人看到那封信。”男人说到。
“嗯,退下吧。”夏棠朝着男人挥了挥手,一眨眼工夫男人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夏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他事前为了以防万一差人安置的,这地方是一个隐秘的村庄,离北峰不远,到那边有所行动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他,到时候赶到峰顶也不迟。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夏棠端坐在了床榻上,现在应该叫茅草上,月光顺着破旧的门窗照射了进来,竟有一种别样的意境。
虽然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寻常人无法比及的,可是自从上次遇见那个人之后,他就明白自己的武功还需要精进。
他坐在床上不由得,开始学习最近他看的一本武功心法,因为习武的原因,他的听力也比寻常人好许多。
外面那些嘘嘘苏苏的声音,不由得使他睁开了眼睛,他出生询问到:“怎么回事儿?”
“主子,奴才去去就来。”那名黑衣男人又再次凭空出现,他恭敬的向夏棠作了个揖,就消失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惨叫声,那声音不大,甚至寻常人根本就听不见,可夏棠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主子,奴才已经把这些杂碎都处理干净。”黑衣男人跪在地上,对着夏棠继续说到:“这些人像是当地的村民,并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刺客。”
“至于为什么深夜在此,还需要奴才去查上一查。”男人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把头低了又低。
对于这种情况本身就是自己的疏忽职守,做一个影卫来说,这就是失败。
就算是主子不说,他也会自己去领罚的。
“你怎么会出这种错?”果不其然夏棠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端倪。
“奴才前几天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不慎被人下了毒,现在……那毒似乎对感官有什么影响,主子放心奴才会好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急迫和恳求。
他知道一个出了问题的影卫,就算是以前立过功劳,也会被主子抛弃,往往能用得起他们的,都不喜欢把闲钱用在废物身上。
“你大可不必激动,我并没有说要赶你走,过几天我会找个人来给你看一下,你见过给你下毒的人的模样吗?”夏棠的眼里充满了阴霾。
别人的能力他可以说不清楚,可眼前人的能力,可谓是与他比肩,这样的人都可以不动声色的给他下毒,而且正好是他。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的行踪怕是已经暴露给了别人,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影卫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她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着一张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的脸?”夏棠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无清子的模样。
“不是,可谓是相貌普通吧,和主子您最近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有些像。”影卫说到这儿,言语中不免的有些暗示。
“你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夏棠笑了笑,示意影卫可以离开了。
狭小的房间内又只剩夏棠一个人。
“越来越有意思了。”夏棠看着洒进来的月光,表情深不可测。
这一晚上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夏棠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怀疑,他是在天微亮的时候睡下的,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找他了。
况且昨天晚上武功收获不小,最近发生的变故让他想,自己是不是还不能从中完全抽身出来,如果真的成了普通人,能抵挡的住别人的暗杀吗?
自己的家人又该如何安置?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在自己身边都会很危险。
最起码,在玉国将军府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刺杀的事情。
至于自己回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以自己的能力他们也应该能想到,就算是受了偷袭,也不会丢了这条命。
“还没查出来吗?”夏棠问到。
“据说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们,这里住着的是个落魄的有钱人,因为犯了一些事情逃亡至此,身上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所以那些人起了歹心,成群结队的来想要杀人灭口。”影卫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凝重。
“那个人虽然已经找到了,只不过他已经自缢了。”影卫说完这些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夏棠淡淡的说道:“去领罚吧。”
影卫消失在了原地。
“无清子,想和你交易需要做什么?”夏棠的话让房梁上的人微愣。
她跳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到:“做什么事我之后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可以先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是谁?”夏棠锐利的看着无清子问到。
“我还以为你会问一直在暗处观察你动向的那个人是谁,没想到竟然忘了一个这么无趣的问题。”无清子对夏棠的问题感到意外,不过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回答我的问题。”夏棠面无表情的说到。
“我是谁,你不应该很清楚吗?我是亡国公主。”无清子回答到。
夏棠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可以走了。”夏棠说到,语气中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真是个奇怪的人。”无清子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为什么对自己要让他做什么一点都不上心,乐得清闲罢。
“你不也是一个暗处的敌人吗?”就在无清子彻底离开前,夏棠说到。
现在时间正值晌午,是时候回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暗号的声音,有人来寻他。
这倒是让夏棠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满,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倒是都赶到一块儿去了,真是可笑的紧。
想了想自己又不能不去,他便去了山顶,打开了那个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一些羊血,他先把是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几块儿。
然后又把羊血倒了上去,这羊血其实也不多,只是混在衣服上越染越大,给人一种他受伤很严重的错觉。
他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躺着下来,没过一会儿,果然听到了七七八八的脚步声。
还有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大多都是在叫他,那些人很是懒散,花了大半个钟头也没找到他,说是故意的也不为过。
就在他饿得肚子响的时候,终于有人找到了他,那人好像等了等,才大喊到:“夏将军在这儿!快来人呐!”
又过了一会儿,才来了几个人,把他抬上了马车,马车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马车里除了他以外应该还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自他进马车后就再也没说过。
这两个人并没有下来寻他,应该是个官员,就这样直到晚上他们才回去,夏棠在马车里睡了好几个回笼觉。
“主子这是怎么了?”来人的声音充满了焦急,是刘远。
他一把抱起自己,把自己抱回来了自己的房间,便对外面的人说到:“主子交给奴才,各位爷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那些人也并不想管这档子事,说了几句客套话,相继离开了。
“主子,这可怎么办呀?你怎么让我回去跟老将军交代呀!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就这样吆喝了大约五六遍,刘远终于停了下来。
夏棠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他看着门口问到:“带头的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主子不知道是应该的,他是陛下弟弟的孩子,最近刚刚被封了个小官,算是个武官。”刘远回答到。
他完全知道夏棠此时的疑惑,就继续说到:“主子一定是在想为什么这次朝廷会如此大费周章,明明可以用几个暗卫解决的事情,非要摆在这明面台子上。”
“奴才认为,陛下是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您在这儿。”刘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布满阴霾。
“你倒是有些聪明,不过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夏棠说到。
“只不过我不明白,陛下的脑袋里面是一滩水吗?”夏棠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奴才也认为陛下不明智,这可不像以前的陛下。”刘远别有深意的说到。
夏棠没有再言语,此时他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刘远抬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些呆滞,不过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离开了。
“咳咳咳……这还真的……”夏棠有些不自然的重新躺回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刘远就命人端着酒菜摆了一桌子,等东西摆放妥当了,就赶她们离开了。
“主子,用晚膳吧,都是主子您喜欢吃的。”刘远走到夏棠床前轻轻的说。
“嗯。”夏棠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很是庄严的坐在了桌子旁吃了起来。
他完全不担心菜会被人下毒,因为已经有人提前给他试过了,当然这也不排除一些没有毒性的泻药之类的东西。
所以除了银针外,刘远也会吃上一遍。
“味道可好?”夏棠问到。
“那个叫花鸡做的是最好的,银耳汤喝着也不错,总体而言都不错,您知道奴婢也没什么挑头。”刘远回味着刚才吃的说到。
“你倒是吃好了。”夏棠笑着说到。
“那是,跟着主子什么时候风餐露宿过。”刘远急忙献媚到。
“那就饿着吧。”夏棠淡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