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说完夏天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刘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下,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回过头去看着难以形容的王美珍,声情并茂的说到:“你不要强迫奴家,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狗,你休想得到我!”
说完他就掩面奔走而去,只留中药的王美珍一个人风中凌乱。
————————————书房。
“主子,属下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她买回来?”刘远觉得自家主子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书的样子特别碍眼。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还有你最近是胆子肥了,什么事也敢拖我下水了。”夏棠给刘远甩了一记白眼过去。
“别,主子您误会了,奴才哪儿敢呀,这不是因为没办法嘛,主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刘远收到那记白眼直打哆嗦,讷讷的说到。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夏棠抬头挑眉看着刘远。
刘远看这明目张胆的赶人架势,也不好不妥协,灰溜溜的走了。
刘远刚走,夏棠就收起了刚才那副玩闹的表情,他冷冷的说到:“出来吧。”
“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果然有一红衣女子朝他背后走了出来。
“高兴?亏你说得出来。”夏棠站起身来,看向了她。
“我就不和你打马虎了,这次来是希望你可以帮几个忙,不过当然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想知道的或是得到的,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女人说到。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轮到我?”夏棠讪笑到,语气中略带嘲讽。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咯,不过这事也不是非你不可,是你自己放弃了这次机会,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帮你。”女人说完就要走,手却已经被人拉住。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背后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夏棠看着女人的眼睛面色深沉,那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一点生气。
“怎么,这不是有想知道的吗?只要你肯答应,我不介意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女人说的话让夏棠有些迷惑。
以那个男人的能力,不可能放任别人背叛自己,而上次所见无清子她明明是被人所控,现在她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骗人可不好。”夏棠直接说了出来,他也不喜欢不必要的拐弯抹角。
“我可没有骗你,你好好想想吧。”无清子甩开了他的手,离开了。
夏棠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起了书来。
————————————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他就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要他一个人去三水山顶,不能带任何人,否则就灭口。
他看着这信不由的笑了笑,觉得有些小儿科了,不过真好最近几天自己有些闲工夫,可以陪他们玩一玩。
他把信叠了起来,就那么放到了书桌上,昨天晚上他是在书房睡下的,他那天在客栈出来以后,就买下了这座小院子。
一来,是因为无清子的事情。
二来,是因为上面又发布了新的任务。
所以说这次很可能比预想中需要的时间还要长很多。
不过唯一奇怪的就是,原本要打着仗,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到现在都还没个风声,这也是他来这儿的原因之一。
还有关于那个假玉玺的事情,他很怀疑就是控制无清子的那个男人一手操办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来,他有些不明白,按道理来说他的脸,即使不被别国的寻常百姓记住,也总会有人认得。
他不相信玉王会不知道,这么想的话,即便他探寻不回消息,他没了也是个好消息。
想他夏家忠心耿耿,一代忠良,如今也因为权势而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不明白,如今国势如此不景气,在铲除一个对国有利的将军,那样不是了加速了国家的灭亡吗?
真的不知道有些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怕是只有亡国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吧。
看来他得早点谋个出路,无需有心人亲自出马了。
他把信放在桌子上,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当然知道即使来了这儿,他在身边也充满了眼线。
他这是故意给他们看的,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有些人把信藏起来,那么他就顺应有些人的意思,再也不会出现。
正好可以落得个清闲,其实他十分厌恶尔虞我诈,即使是在军队里面也免不了这些,每日的早朝也尽是丑态百出,至于自己的家人,他已经想好了安顿的地方。
如果他们还想着救他的话,那他倒是不妨最后再帮他点儿什么,毕竟夏家代代都是忠良,再怎么说也要为国效忠。
这封信也是假的,就是为了伪造出来试探人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写信人的文采仿佛受到了限制,亏他还把他当做了靠谱之人。
他不愿意为昏庸无能的人当牛做马,而他可能随时会把矛头指向你,听信奸言对你妄自揣测。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寒了忠良的心,他可不像那些个迂腐的人,即使被这样对待还甘之若素。
可这样的人,他也评判不得,毕竟忠诚有什么错呢?
就这样他独自一人去往了三水山,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取如此拗口的名字。
因为是骑着马,所以也不过用了两三个时辰就到,他看着大约只有十五尺(一米=三尺,百度搜的,本人也不是太清楚。)的山头陷入了沉思。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老半天了。”井琏很是高兴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拍了拍夏棠的肩。
“这……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的这个地方吗?”夏棠看着既没有树荫,也没有广袤的杂草,还没有乱七八糟的石子,光秃秃的矮‘山’。
他仿佛记得自己家后院,就有个和这个相似的假山,唯一的区别就是最起码上面有花有草。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地方,你别看它矮,可它吸收了日月的精华。”井琏自己也觉得有些挂不住脸,强行的解释着。
“……”夏棠此时有些不想说话。
他对着这座‘山’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有个问题在他的心中疑惑不已:“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城外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座小山了,我也是找了又找最后才定在这儿的,名字还是我自己起的呢,这不才找人打的石碑。”说罢井琏就向夏棠旁边指了指,一副很是骄傲的样子。
“那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我来的路上见到的山川,可没你说的只有这一座。”夏棠无情的拆穿了井琏的假面。
“哎呀,这不是近吗?我是不想你累着。”井琏有些羞愤的说道。
“我还是回去吧,我觉得没人会找得到我。”夏棠说到就打算骑着马往回赶。
“你别!”井琏急急的拉住了夏棠的衣襟继续说到:“你知道我为了找这么个地方花了多长时间?我还亲自为你打了这石碑,你可不能这样弃我于不顾呀!”
“你们最近都得了什么病吗?”夏棠看着眼前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只觉得难受的很。
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如此娘们儿?
那娇柔造作的样子,仿佛是昨天刘远的样子。
“我能得什么病,你这是在咒我吗?”井琏愤愤不平的说道,也松开了拉着夏棠衣襟的手,那样子娇嗲的不行。
“我知道我长相英俊,可以,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窥觊的,井兄多多保重,告辞。”夏棠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眼睛就要受到巨大的侮辱,他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夏棠,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兄弟吗?”井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夏棠话中的意思。
夏棠没有理他,而是趁他说话这个空档,骑上了马打算离开。
“你真的打算要走?我都已经把被褥给你准备好了,还在后面挖了个山洞,如果你真的走了,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番安排?”井琏自是不干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觉得这样稳妥吗?若他们真的来找我了,丢脸的又是谁?”夏棠问道。
“不行,你不能这样就放弃了你的计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井琏继续威逼利诱着,依然一副奸诈的样子。
“你非要把我留下来,莫不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夏棠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端倪。
“这个嘛,你先下来,我们回到山洞里慢慢谈。”井琏突然一脸羞涩的说道。
“……”夏棠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受到心灵的创伤。
或者说趁着自己还可以忍受先给他几拳,让他尝试一下真男人的味道,否则万一自己控制不住把他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最终夏棠还是妥协了,他把马拴在了一块儿粗壮的石头上,因为这里可真的是所谓的荒郊野岭,连棵树都没有。
井琏走在前面带着他走进了山洞,表面上一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