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既为我找来玉溪,我当然也不可能那样不讲诚信。”井琏见此时无清子态度强硬,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是徒劳,便也不再强求。
反正以自己的实力,就算是现在不知道,以后也肯定会知道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无清子没等他再做多想,一个起身踏着窗户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静悄悄的。
就在井琏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婢子慌张的喊叫声:“长公子不好啦,沈小姐死啦!”
“怎么回事?”井琏闻声一把把门推开,走了出去。
“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今天晚上去送饭的时候突然发现……沈小姐倒在地上,起初奴婢只是以为她昏迷不醒,直到看到她正脸后,才发现她口吐鲜血七窍流血!”那个女婢说到这里似乎是很惊慌的样子。
接着她又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一下子就慌了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公子,您请您快去看看吧。”
井琏听着她话语中的慌张,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便抬脚走到了柴房处。
此时柴房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都围在门外,并不敢走近,想来是里面已经有位人物。
“都让开!没看见长公子来了吗?”眼尖的老管家在井琏还没有走进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下人们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来,井琏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只有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柳燕。
柳燕一见是长公子来了,连忙让开了位置,这时候井琏才清楚地看见‘沈碧云’尸体的模样。
“查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吗?”井琏皱紧了眉头,满脸严肃,居然敢在井王府杀人,真是不想活了。
究竟是谁不守规矩?在这偌大的府邸中,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虽然平时也少不了一些明争暗斗,可是现在这件事情明明显显就是摆在了明面上。
而且井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就算是武功高强的刺客也不可能不留一点声响的就进来了。
况且这是杀人,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一定是府内的人做的事情。
“长公子。这沈碧云是死于一种毒。”柳燕的旁边有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他的身边摆放着银针,这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郎中——白占义。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皇宫里的御医,只不过老了以后不想再参与宫中的斗争,于是乎就告老还乡了。
其实说是告老还乡,不如说是云游四海,所以现在他在这儿就显得很是可疑了。
“哦?还请指教。”井琏虽然对他有所怀疑,但他还是很敬重这样一位名医。
“这种毒没有名字,老朽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此毒十分阴险,是用人心来做成的。”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井琏都闻之色变。
人心怎么可能做成毒药,人心若是有毒的话,人不就早死了吗?
这样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白占义就又说到:“人心本无毒,可恶人的心有毒。”
这无疑就是在解答人心怎可做毒药了,可是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井琏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他手上的事还有很多。
不过这件事情也绝不能简简单单的就处理掉,毕竟关系府中是否有内鬼。
“那老先生知道这毒可有谁能做得出来呀?”柳燕寻问到。
“这个老朽可不敢说啦,说了可是要招惹杀身之祸的,不过这位姑娘的死因你们也就别再追查了。”白占义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缓缓地说道。
“这种东西一看就不可能是府内之人所拥有的,想来是遇到了高手。”白占义继续说道。
“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小妾而已,随便埋埋就是了。”柳燕在听到不是府中人所为后,便放宽了心。
“来人呐,将这个贱人的尸体带下去扔进乱葬岗。”柳燕说罢,便打算离开了。
她对着井琏行了个礼便走了。
“站住!”井琏此时对这个嬷嬷很是不爽。
“长公子,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吩咐?”柳燕此时很是慌张,刚才她因为太着急了反而忘了礼数。
她见井琏一直没有说话,便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很是恭敬地说道:“长公子,奴婢也只是想快点回去给老夫人报个信,怠慢了长公子,还请长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退下吧。”井琏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知神医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呀?”井琏看着白占义对着沈碧云的尸体忙来忙去的样子,很是不解。
按道理来说,只要是白占宇见过的人,一眼便知那人病因,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如此反常。
不仅说出了人心做毒药这样荒谬的话语,并且还一直反反复复的对着沈碧云的尸体很是研究,还有他到底是如何来的府上还不知,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井琏努力的把心里的异样压了下去。
“老朽不过是在游山玩水。途经此地想讨口饭吃,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白占义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没停,一边回答道。
“您觉得我会相信您所说的话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有山,哪里有水?”井琏对此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况且若真是游山玩水,依照你的心性是不可能是这灵舟城。”井琏笃定的说到。
虽然外界一致称他是因为厌恶宫中的尔虞我诈才告老还乡的,不过,在皇宫之中,宫墙之内可都不是这样说的。
他们都说是因为皇帝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惹恼了他。
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倒是无人可知啦。
只不过既然是皇帝惹恼了他,灵舟城又是玉国的国都,依照他的性子是死都不会再回来了。
今日回来必定很是奇巧,一定与这沈碧云的死有什么关系。
“公子可要记住一句话,好奇心害死人呐。”白占义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后就收了手。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井琏作了个揖,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