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无清子看在眼里,她看到众人都离开后,嘴角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擦的小弧度。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还为时尚早,反正回去也没事可做,不如去再看场好戏。
————————————柴房
‘沈碧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自被那群人关在这里后,她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厥了过去。
她看着这个充满了潮气的小木屋,风顺着房间的小孔慢慢的吹了进来,让‘沈碧云’的意识渐渐清醒了起来,本想着这次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太过鲁莽了。
要怪就怪自己识人不深,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看起来非常单纯的门瑢居然会这样的出卖自己,恐怕这次是要栽在这里了。
屋里的光线很是阴暗,血还在她身上并没有完全结扎,每动一下都能感到一丝丝的抽痛,那感觉是她从小到大从未体验过的。
她向来过着都是公主一样的生活,即便是来了井王府也依然是吃喝不愁,虽然说有的时候免不了受一些下人的白眼和挑衅,可是日子还是过的不错的。
现在这一切都是她从未尝试过的,她听着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一种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在这个府里谁都不可能会帮她的,所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可是她现在完全失去了方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儿去,或者说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她动时神情紧张的问道:“谁?”
“是我,清子。”外面传来了无清子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些微不可查的慌张。
“你想出来吗?”无清子的声音带着诱惑,让本来失去希望的‘沈碧云’仿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想,只要能再见到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沈碧云’的声音充满了渴望。
“那你总该把你瞒着我的东西,告诉我。”无清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不是还是让‘沈碧云’听的清清楚楚,她的心突然停歇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装傻可是没有用的,你要知道如果今日你死在这儿,那你这辈子注定见不到他;如果你没有死在这儿,你也未必能找得到他。”
“好,我告诉你。”
“等一等,万一让人知道了这就不好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知道的。”
“好,我答应你。”
“最晚明天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把你送出去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无清子离开了。
‘沈碧云’复杂的看向门口,她的表情很是纠结,她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里出不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只期待的明天快些来到,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本来就是娇娇女,怎么可能承受得起这些折磨。
也不知道,她会面临着怎样的惩罚,虽然老太太那边还没有发话;但是她知道,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私自逃跑,尤其是在这个权威至高的井王府里面,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在背后议论些什么。
而且自己确实就是为了她们口中说的‘会情郎’,那么想想自己的下场,无非就是浸猪笼或是点天灯了。
而且她相信无论她再找什么理由,老太太都可以看出来她哪句真哪句假,这样无非就是让老太太对自己的厌恶更深一层,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顶多就是拖延时间。
————————————晚上
“我要走啦。”无清子淡淡的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
“这么快就要走啦,我还有些舍不得你呢,不过也是三日的期限已经到了,再要留你就是我的不对了。”井琏依旧是趴着,话里也听不出个情绪。
无清子只当他是同意了,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于是便说道:“休书的事情,本来我是想今天午膳的时候与老夫人商量一下,但是正好赶得不巧,所以没有商量成。”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井琏说到:“要不然等明日的时候,你自己和她说便是了,一会儿我就收拾一下先走了。”
见井琏没有吱声,她以为他是同意了,就把休书放在了桌子上面,准备离开。
“等一等,我想你还有些事情瞒着我。”井琏的声音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响起。
“你指的是什么?”无清子并没有回头去看他。
“你几次三番问我药从何来,并且还寻问我是否发作,其中的意思不让人多想都很难吧。”井琏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桌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无清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快说吧,说完了你才能走。”井琏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里面带着阵阵威胁。
“这可不是由你决定的,况且我已经把你想要的拿到你的面前了,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你完全没有权利这样做。”无清子冷冷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一时之间屋子里火花四溅。
“好,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再进行一个交易怎么样?”井琏看着无清子那副模样笑了起来。
“怎么个退法?”无清子顿时觉得眼前的人特别碍眼,等以后有机会啦,不如拿他来练练手。
虽然说无清子学过武功,可惜资质不行,所以她就开始学习各种暗器,专门儿乘目标不注意完成击杀。
“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我提一个我想问的,你提一个你想问的了。”井琏说到。
“我已经没什么想问的,问你了。”无清子态度很是生硬,明显的可以听出她想跟井琏划清界限。
“可是我想知道。”井琏的眼睛流露出了一丝危险。
这当然都被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无清子收入眼底。
“做人是要讲求诚信的,你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说的都是假话呢?”无清子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