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急事禀告老板!”
刘地主的手下从府外回来,急匆匆的找他。
刘地主正在府里摆酒,招待从大名山来的客人。
“什么事?”
“老板,我刚刚在黄金坑看到唐爷的人,他们正准备连夜填埋黄金坑,施工建房!”
刘地主倏的站起,神色紧张起来。
刚才县令大人逼他把黄金坑卖给唐义,他根本没有同意,再说了,即使他同意二百两卖给唐义,起码也得签个地契什么的。
这小子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用最快的速度把黄金坑占为已有。
只要建了房子,哪怕只是盖个地基,整个楚城都会知道,黄金坑已经是唐义的了。
“好小子,真阴险啊。”刘地主惊心的怒骂。
他拱手向四个穿着平民衣服的客人行礼道,“实在不好意思了几位,我有急事需要处理,今晚就请在我刘府宿一晚,改日我定会亲上大名山拜会黑胡子老大。”
这四个是黑胡子在楚城的密探,今晚全部被刘地主请到府上,酒过三巡,他已把雷河的身世及同总兵大人勾结的事,全部告诉了四人,今晚一过,黑胡子只要接到密探确认的消息,雷河就会被黑胡子碎尸万段。
安排好四位客人之后,刘地主立刻来到府院前,大呼一声,“招呼所有的家丁出来,全部跟我去黄金坑!”
消息立刻通知到楚城各处,从各个方向跑步过来的人源源不绝,不到半个时辰,刘府院前已经聚集了一百多名打手。
“唐义那小子欺人太甚,兄弟们待会不必客气,听我的命令,见到他的人就给我打死,盖的房子全部推倒。”
刘地主恶狠狠的道。
他今天要让楚城所有的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楚城真正的黑道大哥。
不管是唐义还是谁,哪怕是县令大人,他刘明达都不放在心上,只要挡了他的财路,就得乖乖受死!
唐义的下场就是个示范,今天必须让唐义死得很惨,才能儆醒县令和总兵府的那些人。
“兄弟们,抄家伙!把姓唐的给我剁成烂肉!”
一百多府丁齐声吼道,“好!”
刘地主满意的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这些人就是他横行楚城的资本,一百多人,攻打县令府都不在话下。
黄金坑两盏夜灯孤零零的在黑夜中摇曳。
唐义站在灯下,平静的看着几名工人慢吞吞的砌砖。
他似乎并没发现,危机正将他团团包围。
“啪啪啪啪。。”
急促的脚步声震得四周居民无法安眠,但没人敢开窗看,闪过的火把和叫骂的吼声已经吓哭了屋里的小孩。
很快,一百多人包围了整个黄金坑,唐义本人更是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唐老弟,刚分开片刻,你就在我刘明达的地盘上动土,该当何罪呀。”
刘地主像看着待宰的羊羔一样看着唐义,他想听听唐义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
唐义表情很委屈的道,“刘老板这是什么话,这块地不是已经卖给我了吗?”
“放屁!”刘地主顿时怒了。
“谁说卖给你了,区区二百两买这么大块地,你当我刘明达是傻子啊!”
唐义点点头,“嗯,我觉得你就是傻子。”
“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刘地主差点气晕,不过他以为唐义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又盛气凌人的道,“姓唐的,嘴皮子功夫可保不住你的性命,你也不看看我刘府今天来了多少人。”
唐义看了看四周。
黑压压的围满了凶神恶煞的打手,一个个嗞牙咧嘴的看着唐义,不断发出恐吓他的吼声。
“有多少人?”
刘地主看唐义好像还不是很害怕,恶狠狠的报道,“为了你,我出动了刘府全部的人马,今天晚上要让你们这些狂妄之人看明白,我刘明达才是真正的楚城老大。”
“等等,我也带了不少人来呀。”唐义略带轻松的答道。
刘地主恐慌的四处张望,紧张的道,“你。。。你带的人呢?”
“一、二、三。。。呃,还有四。。。”
唐义指着那几个吓得趴在地上发抖的工人,慢慢数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刘地主和围在旁边的打手们笑成一团,唐义是来搞笑的吧。
“就这几个废物?姓唐的,你吓傻了吧,别废话了,兄弟们,给我打死他!”
忽然,从唐义身后闪出一个人来,他挡在让唐义身前,正愤怒的瞪着刘地主,“刘明达!看看我是谁!”
刘地主惊得连退了三四步,竟然是雷河!
不用怕他,自己人多势众。刘地主安了下神,看看四周都是自己的手下,冷哼道,“来的正好,今天就把你们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一百多人的外围忽然亮起重重火把,火把照耀之下,盔甲的反光刺得打手们睁不开眼。
刘地主推开挡住他视线的人,远远看过去,几十匹高头大马,坐着全副武装的战将们,马前整齐的列着几十队长枪短刀的士兵,整整上千人,他们整齐有序,在郭武的指挥下,气势如虹,杀气腾腾。
“杀!”
整齐的怒吼,吓得外围的打手们丢掉了手里的刀,拼命向后逃。
刘地主被震的目瞪口呆,惊慌失措,他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勇气,大声命令道,“都给老子上!”
众打手硬着头皮向前冲了几步。
“枪阵!”郭武大喝一声,后排持枪的三队士队齐齐上前,迎着持盾兵的后退,守势转眼成为攻势。
尖尖的长枪直指冲上来的打手要害,这些打手们,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还可以,遇到真正的战士,就是鸡蛋碰石头,根本没胆硬碰。
“看来刘老板带的人还是少了。”唐义抱着膀子站在刘地主背后,笑嘻嘻的看着他。
刘地主这才惊觉中计,看对手的阵势,这是准备将他一碗端了。
他越想越气,最后恼羞成怒从腰带上拔出短刀,歇斯底里的吼道,“就算是死定了,我也要拉你陪葬!”
他手持短刀,猛的扑向唐义,两人的距离太近,这一扑之下,已到了唐义身前。
雷河紧紧护住唐义,危急时刻想用身体挡住刘地主的这一刀。
“嘶!”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利箭直直的扎进刘地主的右肩,刘地主踉跄着摔倒了,剧痛之下,短刀掉落在地上。
郭武放下手里的长弓,喝道,“众将士听令!放下武器投降者,饶不死,若有人继续反抗,格杀勿论!”
“唉呀,痛死我啦,快来救我!”
刘地主不停的在地上哀嚎,众打手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丢掉武器,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雷河如死神般走到刘地主身前,撕心裂肺的吼道,“混蛋!还我母亲的命来!”
他手起刀落,鲜血喷得满身,刘地主的头颅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雷河带着哭腔仰天长啸:“哈哈哈!杀母之仇,我雷河今日终于得报啦!”
于此同时,包围刘府的将士前来汇报消息。
“禀副将,刘府里的四名山匪密探,悉数被擒,等候副将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