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陷入昏睡之后,一阵阵战鼓雷声,仿佛自九天而来,响彻天地间。
严氏见状,大喜,暗道,“果然应了那位老者的话,只要九原人上下一心,一定可以帮夫君写下武将诗词!”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昏暗的天际,被一道浩然磅礴的血色儒气撕裂,连接着无尽星辰海深处,一颗代表儒门象征的武曲星。
转瞬间,武曲星上血色的浩然倒卷而下,融入血碑中,轰一声响动,血碑涨到九十九丈高。
血碑上演化出九原城破战火连天的画面,最为令人震撼的还属。滔天火焰,行烈火焚城之相,无数战亡的九原将士,仿佛受到天地的馈赠,化作身着破甲残兵的将士,出现在浓烟滚滚的九原城上空。
一众将士为吕布的‘九原血词’在歌颂,那是武曲星对这首词的认可,是对其意的共鸣,也是对其称赞!
用一词形容便是‘天演战诗’!
帝都洛阳,正为九原收复争吵不休的朝臣突然安静下来,尤其是儒门大臣,周身乳白浩然儒气无风自动,洋洋洒洒化作道道匹练,没入虚空。
龙椅之上的皇帝刘宏双目金色的龙影一闪,开破虚空,便见到雁门上血浩然倾倒一城。无数将士于烈火中的怒吼传唱,就算是相隔数十万里,亦是激起他这个皇帝全身的热血战意。
刘宏大赞道,“好,好一个九原血词,好一个天演战诗!”目光扫在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儒门大臣身上,心情大好。于是点着蔡邕,问道,“蔡伯喈,你说说这句‘九原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写得如何呀?!”
底下的蔡邕,顿时感到数道目光死死的盯住自己,都感到一阵的发凉,不过他蔡邕可不管这些东西,对于能够引天地共鸣,武曲星血浩然倒卷,词成天下惊的才气,尤为喜欢,那作词之人,自然是想要帮上一把了。
于是蔡邕站出来,回道,“回陛下,武曲星的认可便是最好的赞歌,臣想说的是,九原之耻是家仇也是国恨,我大汉朝的尊严岂容异族践踏!”
“哈哈哈,好,看来诸位大人都不如蔡伯喈看得透啊,连儒门文武圣星之一都认可了,诸位大人似乎不认可武曲星的做法呀!?”刘宏闻言,发出哈哈哈大笑,俯下身子,带着无上的威压,镇在那些发对的大臣身上,质问道。
闻及陛下言语,现在谁敢出言否认,一旦否认武曲星的存在,几乎不用别人动手,儒门自己就先灭了这妄言之人。
吃了口哑巴亏的众位大臣,心里暗暗记下‘吕布’这个人,嘴里大呼道,“陛下圣明!”
“好!传令雁门太守皇甫节,全力配合段颎行事。收复九原,此人可当先锋!”
至此,吕布的‘九原血词’名传天下,儒门子弟也把吕布的边将寒门子弟的身份也被挖出来,儒门子弟对其是又爱又恨。爱,其词的热血战意,恨,其区区边陲小将也能获得武曲星的认可。
三日之后,西门营内,醒来的吕布,手臂一挥一道九丈之巨的血碑,瞬间出现在操演广场上。
一股血浩然瞬间包囊着整个操演场,血碑上乳白色的文字不断浮现,战鼓雷鸣,镇入将士的心间,不断的洗涤将士的胆气,锤炼着将士的意志。
正在数万之梅花桩上演武的羽林卫都知道吕布来了,齐声拜见,“参见将军!”
身后血色披风随风咧咧翻响,手持方天画戟,身及吞头连环铠的吕布,喝道,“演武凝战意!”
“喏!”
吼,昂!
狼骑在张辽的插翅雷虎带领下,纷纷化出各自的战意,士兵大多数的战意结是以吕布的上古荒狼为样,一只只血狼凝聚。
或许是当日在武曲星血浩然倒卷得到了莫大的好处,紧接着高顺的玄武战意一出,八百刀盾手身后竟然凝出了玄武战意,可谓是一个惊喜!
不出午时,吕布的中央营帐内来了两个人。自然是与吕布打赌的戏志才,顺带着一脸崇拜吕布的徐福。
“先生终于肯喝某的浊酒了!”吕布在案几上,倒上一杯浊酒,对黑着脸的戏志才说道。
既然决定了的戏志才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喝下吕布的浊酒后,拜见道,“戏忠戏志才拜见主公!”
几乎是戏志才的话音刚落,吕布便见到一道流光没入自己的身上,便明了其功用。
皱着眉头的吕布,扶起弯腰的戏志才,并说道,“神鬼谋戏忠,‘封己名以通神鬼,驱三山四海之灵’的《阳府神鬼谋》!?”
知道吕布是想要见识自己的本事,戏志才取出怀着的黑竹卷,手指向吕布身上一拉,吕布顿时感觉自己的一缕气机被抓取。
随后点在变成金色的黑竹卷上,顿时化作一道光影,即可于案几之上,出现一个画面。
一间暗室内,出现三道人影,只听三人说道,“呵呵呵,张师兄,你这次不仅浪费了师父的神通符篆,更是便宜了吕布那个小子,让其成就了血词。那磅礴的血浩然之力,可是异族的克星,张师兄这次的谋划怕是要失败了,听闻那位力压朝局,因吕布的血词也促就了收复九原之议。”
“哼,唐周,不用你来提醒我怎么做事,给我滚回你的扬州!”张白骑大怒,指着一旁的人呵斥道。
“哈哈哈,扬州自然有我唐周负责,就是张师兄千万别被吕布那小子给坏了大事,到时候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可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于氐根于师弟!”
“唐周师兄请放心,我已经按照张师兄的吩咐,联系了云中草原的斥候,这次他们要真正的破入马邑城,到时!”
不等于氐根说完,一旁的张白骑一拍双手,一道雷符闪烁,大喝一声,“谁敢窥视,破!”
轰!
吕布惊讶的看道漫天的雷光闪烁,画面顿时消散,但是其功能却是令吕布震惊。
这个东西,可就是作弊一样的存在,要是能够时时监视到敌人的动向,那岂不是。
吕布双目光放的盯着戏志才,只听戏志才无奈苦笑,嘴角带起的一丝反噬的血丝,“主公,那是他们不防备,否者不会如此轻易的探查道他们的议事!”
一拍额头的吕布,也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不过这个神鬼谋当真是神奇,看戏志才竟然被对方了雷符所伤,连忙问道,“志才,你有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