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万里江山吗?就这一句话???”王震问道。
“对关于今天的故事就是这一句话,当然还有一句,安界下棋又输了。”季老拿起最后一枚黑棋落在了棋盘上,局势很明显,黑棋赢了。
“等等,再等等,我再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翻盘的。”安界不甘心,他下棋开始就没赢过季老,然而季老也是永远不放水,下棋是这样,训练他们的武功也是这样,丝毫没有平时的慈祥。
“好了好了安界,都没地放下了你还考虑什么?在和季老下一局,我们再听听东北的那场战役是怎么打的!”王震,搓着手,舔着嘴,一股想要听下一段故事的样子。只是季老破了他一头的冷水。
“不讲了,累了。”李老和王震说完,转头看向了安界,“安界,别看了,你们三个过来,你们明天去一个地方,帮我去拿点东西。”
安界抬起了头,问道:“去哪?”
“去陈铁匠那,我几年前让他给你们一人打了一件兵器,从我对你们这些年的训练中差不多知道了,你们用什么武器最能发挥你们的力量。不过……”季老捋了捋胡子,皱了一下眉,继续说道:“以前是我带你们去的,你们也知道,去陈铁匠那要经过一片不大的森林,虽然说不大,但是以前也遇到强盗,不知道这次有没有。”
“季老,真的让我们自己去吗?我们能干过那些强盗??”平时沉稳的老吕这是的脸上也浮现出一股焦虑。
“那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自己去那,你们今天先回去,明天早上来这集合。”王震又乐了,用食指点着季老,笑着说:“小老头,坏滴很~”
季老眼睛瞪了王震一下,身子往前一倾,就坐在他身边的王震吓得往回抽手。不过为时已晚,王震的食指被季老抓了个正着。
“小老头,你很好,不!不!不,李老,李老~啊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季老手快断了,啊~~~疼啊。”
“哼,王震,我又没用力,你叫什么啊。”季老看着这演技可以那影帝的王震。
“不不不,李老这不是怕您下死手吗,我错了,您放手吧。”王震一脸无辜,冲着李老傻傻的笑着。
李老把王震的手一扔,低下头去看那已经结束的围棋棋盘。“你们都快回去吧,收拾收拾,这路上得走个几天,记住明天一早,别和上学堂一样,给我迟到了,要不然也就不用去陈铁匠那了,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趴着养屁股吧。”
安界下了炕,好让里面的两个人也能下来,毕竟炕不大。王震和老吕下了炕,穿着鞋的时候季老又发话了:“安界,你和他们一块去吧,去你婕妹妹家,看看婕儿怎么样了,顺便把你母亲叫回来。这天快黑了,别太晚回来。”
嗯,安界应道,也穿上了鞋子,和王震老吕一起出去了。
看见安界他们走后季老拿起来放在背后的羊皮卷,自言自语了起来,边兄,这一晃十四年过去了,你过得怎么样啊,快十五年了,我这老头还能活几个十五年,希望在以后的战场上你不要让我失望哟。李老抬起来头,想着以前和边将军在一起血洒疆场的片段,一股热血不由得由内而出。
这是一只苍蝇飞了进来,落在了棋盘上,季老低下头,看到那只苍蝇正想挥挥衣袖赶走他,但是仔细一看苍蝇落下的,那股热血不由得被浇了一盆冷水。若是安界把棋下在这,或许输得人就变成了我吧,老边啊,这孩子比你还聪明啊!哈哈哈。季老吧地图还是放回到了老地方,拿起来桌上的酒壶,打开喝了两口。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门,爬上了梯子,躺在那铺满草皮的房顶上,看着那宛如燃烧起来的彩霞,望着远处的落日,一口一口的嘬着小酒。笑道彩霞落日酌玉壶是你老边最喜欢的场景,不过现在彩霞,落日,玉壶都有了,唯独少了你啊。唉……
安界和王震吕广乐一起走在路上,只有王震还有活蹦乱跳,剩下的两个人满脸的疑问,头也不抬,脑袋里分析着今天发生的这一档子事。也就只有王震这没心没肺的,只关心能不能吃饱的胖子才能不去想这些事。
“哎哎哎,安界,刚才那句你能赢的,你没看出来?”王震停止了跳动,背着身走在安界的前面皱着眼眉问到。
但是安界今天的心里只装着羊皮卷,和三个陌生人,还有一个版本不一样的‘英雄事迹’这个世界真是的,本来是一颗璀璨的将星,就因为一句话,就被主上狠狠地擦亮了,但是只是挂在了墙上,成了一份荣誉,一份只有死人才能得到的荣誉。安界思考着自己未来的路,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像边将军一样,活的精彩,死的荣耀,还是想季老一样,活的自由自在。还是同宋先生一样,一辈子默默无闻。
但是安界没感到的是王震和吕广乐一个又一个的和他分开了,而只有一个人走到了王梦婕的家门口。看着和自己家不一样的院子,安界从思想中醒了过来,心想,我*这两个家伙,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其实王震和吕广乐走的时候和他打了招呼,安界还下意识的回了他们,只是当时的他一直在事项当中还没有拔出来。
安界拍拍自己的脑门,忽然想到王震和自己说过话,说的什么来着??算了想不起来了,先进去吧。
安界打开篱笆门走了进去,路过院子的时候让院子里的草药味顶了一下。捂着鼻子才走到门口敲着门。其实也不怪安界,王梦婕的父母为了治好王梦婕的病翻了好多医书,寻访了好多名医,但是王梦婕就是没有好转,有时病情还会加重。
所以王梦婕的父母就直接在院子里种了,可以让王梦婕病稍稍平稳点的草药,草药的味道不是很好,每个人路过都会捂着鼻子走,甚至都不经过他们家门口。但是住在他们旁边的街坊四邻早就不耐烦了,偷偷地在背后辱骂,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门,说是让把草药拔了。早就被熏坏了的街坊四邻们,还时不时的去偷偷拔他们在院子里种的草药,他们家篱笆周围早就被他们拔光了,没有拔掉的也只剩下了根部。要不是他们女儿的干妈是李巧云,恐怕连房子都能给他拆了吧。也只有院子里面还安全的长着不多的草药。
吱——一声开门声。
“安界来了,来,快进来,小点声,婕儿刚睡着。”王梦婕的妈妈给安界打开了门,提醒着安界不要弄太大的声响,其实这开门上就能惊动在地下十米以下的耗子了。
“安界来了,来的正好,趁这天还没有黑,我和你王姨一起去外面买点东西,你照顾着王梦婕点。”安妈胯起了篮子,拉着王姨就往外走,关门的时候还给安界使了个眼色。好像再说条件创造好了,就看你的能耐了。然后就关上了门拉着王姨出去了。
安界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梦婕,这几年来,病痛一直折磨着她,让她的皮肤如同初雪一样洁白,只是碰上去也如初雪一样冰凉。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如同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那么诱人。
“你还醒着吧,刚才的开门声,没有几个人还能睡得着。”安界对着躺在床上的王梦婕问到。看这王梦婕连点反应都没有,心想果然是永远叫不起装睡的人。安界也没在意,就拉过一个凳子来,坐在了王梦婕的床边。
“其实,我知道一个关于你的秘密,是我自己看到的,然后又证实了好几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这是在伤害自己,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告诉我好吗?我虽然不能替你分担你的病痛,但是你和我说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啊,王梦婕。”说完话,王梦婕还是一动没动。
“我是真的不想揭破,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揭破,但是我想不明白这件事,王梦婕你起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咱俩聊一聊。我就是想,你是希望你自己的病永远好不了吗?你还希望你的父母为了你跑动跑西,花光了所有积蓄在你的身上,忍受了街坊四邻的辱骂,王梦婕你听的下去吗?”
“你还是不起来吗,那要不要我把你吐药的地点告诉你的爸妈,然后我在当场得证实一下吗?你赶紧给我起来!你听到了没有王梦婕。”
王梦婕的眼眉皱了皱,身子也开始活动起来,睁开了眼,无力的把头转了转,双眼看着安界。
“醒了?那么我们俩来聊一聊你吐药的事,我不止一次的看见了,你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吗?为什么伤害自己,你爸妈辛辛苦苦给你熬的药,你转头就吐,什么意思。”
王梦婕双眼直直的看着安界,弱弱的嘴里只吐出来三个字“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