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喝哈…
得以喘息的周钰,要不是王权香和竹慧压着他,方才他便会大笑,世间居然有名如花,其貌不扬的人。
“陛下,这位姑娘你说不得,你若是胡乱开口,我们就得同走黄泉路,共饮孟婆汤了。”
周钰傻眼,此人当真这么厉害?
“她一身蛊术,天下无双。若是惹了她生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这还是打小的说。”
李牧尘听得好奇,不禁问道:“那打大的说,又会怎样?”
“打大的说,她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权香说完,问着竹慧,“小道士,你们到底是怎么惹到她的?”
“她此刻没杀我们,你说,我们当中谁还能惹到她呢?”竹慧反倒问了回来。
“估摸着,是她有恩于谁?”
“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等周钰说完,山门口停下的这个老奶奶。不是,姑娘抬眸一笑,大煞风景!
“还真冲我来的。”
周钰一脸哭唧唧的模样,叫上别人后,钻进大殿里,商量了起来。
“小道,未央山有密道吗?”
“陛下,你就别指望逃命了。”
竹慧低着头,底气不足道:“要知道,杜鹃花姑娘(蛊娘)是能操纵天下万虫的。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从虫子身上知道我们的行踪。”
“难道说…天要亡我?”
周钰抱头望向大殿的天花板,还别说,这一抱头,灵感如山洪爆发。他想要说,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来。
王权香先李牧尘一步看向周钰欲言又止的难受模样儿,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另只小手在周钰手腕处不安分的滴答滴。
周钰的焦急一瞬间消散,嘴角向上的弧度,眼中笑意的旺盛。换来的,是一张冰冷脸色。
周钰把尽量避嫌,把想法传给王权香后,来到李牧尘身边,又尽最大的努力赔不是。
“是不是我比不上他聪明,你嫌弃我。要是,我这就走。从此不扰,各自安好。”
这一幕,何止似曾相识。周钰立马推他一旁,撂下狠话,“小尘若是敢走,我便自尽当场。”
“哼~你若敢自尽,我也绝不苟活。”李牧尘也撂下绝情的话。
话至此,人们出奇的安静。
“陛下,恕老身眼拙,陛下搭的棺材很是奇特。”周钰身后突然阴森森的飘来这一句。
他早知道杜鹃花会来,可就是非要吓他一阵。头皮发麻过后,周钰断断续续的说道:“杜鹃花姑娘,朕怕你杀了之后,还要慢慢抛尸,才造了这个大棺材。”
“不劳陛下费心,蛊娘我的小宝贝儿们,都是能食生肉,啃白骨的。保证陛下几人啊…呵…一丝残渣也不会剩下呢。”
杜鹃花这出挑,又该死的语调,差点没把周钰弄哭了。
他额头密汗,依旧不肯回身,再道:“造都造了,求姑娘高抬贵手,让朕几人死得体面些吧!”
“也罢,本姑娘见你几个模样既英俊,又神武。打算呢,再造几个虫人玩玩…”
“多谢姑娘。”
杜鹃花不知何时飘在周钰面前,冷笑后又飘远了。但偷偷看,她就在悬崖边站着,动也不动。
“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又夸你了。”
苟剑换上了未央道服,轻声回应着,“我听到了…其实…师父他老人家更疼师兄。”
“我都记在心里的。”
松树下的坑填满了,透过喧嚣火焰的白烟,树干上有一片是秃的。那在破晓时干了的竹溪,竹青,竹纯,又冒出了“松脂”……
“寒兄,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你的了。”
此时,除开周钰他们,一个熟人皆没有。而寒子决之所以被留下,因为他能大有作为。
好在收拾木头的时候,还记得盗稚。不过,见到他时,他睡得很香甜。
“杜鹃花姑娘,恕竹睿无礼了。”
“我就知道,这东西不是棺材。”
杜鹃回身只见自己被五个道士围在山崖边,黑袍肆意涌动,不停飞出怪异的东西来。
“蛊娘,你知道我苟剑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吗?”
“你靠什么,与我何干!”
苟剑只是一笑,为她解答:“我能推演命格,而你我都只是棋子。该死,就得死。”
他此话不假,不然他不会带姜弦入局。去见多年未见的老友,又回到这山里。
“笑话,我蛊娘之名,何人不是闻风丧胆。你倒是说,谁能杀我?”
啧啧…
“你是与不是,难道还需要我为你解惑不成?早年孑然一身的你,今日又为何出现于此,你难道还不懂?”
“你…你…该死!”
杜鹃花给气得,甲壳黑得锃亮的蛊虫也从她脚下一一爬出来。
“师兄,你使炎火符,我使镇水符!”
竹睿朝苟剑点头一笑,八张红色符纸出现右手。抽出一张,贴在了左掌。
只见,他左掌顷刻就燃烧起火焰,待右手也燃烧起来后。他奋不顾身的冲进庞大的蛊虫堆里,烧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