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不在琅琊城这些日子,琅琊城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内地里,风云暗涌。
四王爷经常大张旗鼓的来回皇宫,谕旨也总在琅琊城的上空盘旋。
坊间都在传,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为了保住他们大周,陛下尽心尽力的扶持四王爷,辅佐四王爷。
小筑拱门边,一身玄衣靠墙而歇。
“你看你,又累得一身疲劳。”
言语像琴声低吟,眼波流转的是柔情。
“来,随我坐那儿,我为你揉揉肩。”
白衣飘飘欲仙的这个人,温柔全给那个人。
而铁克衙门内,四个女人一出麻将。
上官婉君生着闷气道:“这周决真恶心人,本宫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周嫦托着腮,小脸恹恹的,“嫦儿就不明白了,都是父王的种,差别咋这么大嘞。”
她额头响了一声清脆,周太后刮了她一眼,“休得胡言!”
鼓声突然响起,是今日的第八次击鼓鸣冤了……
迟来的姜弦抬头就撞见门处的现状,怒火中烧,差点没咬碎一嘴银牙:“你!…师祖!”
他丢掉豁口长剑,怀里取出一长匣。启了一丝绿芒后,玉箫声声刺耳,衣决飘飘。
啊……
闻见此声的人,混乱成一团。各自眼前,看别人的模样,竟是他最恨的那个人……
就在寒子决提剑奔向姜弦的时候,山门处飞来五人。其中一人提锤落地,席卷的青石板直奔姜弦。
暗藏的流星镖,伺机而动。
姜弦跳起躲过青石板,却被流星镖刮伤,又一掌落实在他的右胸膛。手握不住玉箫,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箫,和他一同落下。
象牙般玉白的手,环住他的腰肢。未央剑挑过玉箫,让玉箫在空中旋转。
姜弦闻着竹香,惺着眼,看不大清寒子决的脸。
但他知道,此人刚刚杀了师祖?
“为何救我?”
“可能是心中有愧吧!”
寒子决说完,放姜弦靠在楼梯间,也接住了那只玉箫。温温的,让手心感觉握着很舒服。
来不及,便把玉箫别在腰间,伸手挡住别人的剑。
“臭小子,给大爷我交出未央剑!”
“祝星,钱花,你两左右包抄,围住他!”
寒子决看向五人,轻蔑一笑道:“呵~就你五人,五招之内不死,我自刎当场!”
“哈哈…敢对我松下五人放狠话的,你是第一个。”
“小子,胆敢口出狂言,看你家爷爷不宰了你。”
龙行步一踏,只剩一道残影。落下来的斧头,劈的是青石板。
“记得,你是死在柔骨毒之下。”
方才偷袭寒子决一剑的这人,被刺穿了心。
寒子决把剑抽回,转过身来,淡然道:“第一招。”
“你究竟是谁?”
抽开几枚流星镖,望向说话的人,“你们…不是该逃吗?”
“小子,少猖狂,看你三大爷的霸下无双!”
晃眼间,大锤在寒子决眼里放大。未央剑被他插在地上,起手撤步,他打算硬抗?
“铁蛋,快收势!”
可惜,他们这群围上来的人,被一股热浪推了回去。推云手,顾名思义,就是能推云,那一碰就会散的云。
铁蛋那本就彪悍的手臂,开始爆筋,血幕遮住一张难以置信的脸。
“这是第二招…你三位,还有谁要来接招?”
端着的,如同白玉兰的两手,突然散发琉璃的光彩。
“百解手…龙行步?你…你是千机变!”
语毕,三人慢慢靠在一起,眉来眼去,像是谋划些什么?
“万花游龙!”
道后,自然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暗器。等寒子决接住这些细针,那三人在远处回身。
“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小白,你两快上!”
周钰眼神一亮,弱声吩咐道。
寒子决见自己被围住,苦笑道:“我真不该来未央山。”
慢慢回身,在一群人中找到周钰三人。
“从今儿起,我再也不小瞧未曾习武之人。”
“朕可大人不记…”
王权香用手遮住周钰的嘴,朝着寒子决赔笑道:“寒兄,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阿钰,说话要有分寸,此人可不像小白他们…好说话。”
白无常冷着脸,拔起未央剑,朱大常也是苦着脸把寒子决给控制住。
“这地热闹的,老身没来晚吧!”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出现,把周钰他们团团围住。
碎石地上,惊现一矮矬矬的黑袍。
她抬起来脸,挂着一张瘆人的笑容。
这来的又是谁?每个看向她的人,手都会颤抖,身子都在哆嗦,牙还打颤。
“她是谁啊?小道。”
“临城东边的域外有一片地,叫做苗疆……”
竹慧说话解释间,竹睿放下心中哀愁,走下去迎接。
“杜鹃花姑娘,家师刚走,容我们送家师走一程,再杀也不迟。”
“你这话,是要老身多等你们几日?”杜鹃花说着抛出阴冷的目光。
“不不不,姑娘只需等我把家师他老人家安葬在树下,就可以取我等性命了。”
杜鹃花余光扫向竹溪,轻轻呸这一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