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黄虫们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冲向凉玉和耳怪两人。冲入屋里。屋里传来柳春和姜家老母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鱼真见状不对,赶紧松了威压飞到凉玉身边,用庞大的身躯将凉玉整个围在怀里。用威压抵抗着。
这些黄虫见鱼真周身强硬,没有破绽。失了耐性,袭击得更为疯狂了。
耳怪吹了一口骨哨,围绕在鱼真身旁的黄虫们突然分散开来,聚集成几个小型龙卷风,再次袭击鱼真。
小型龙卷风源源不断得攻击,鱼真不暇顾及多处,被几只黄虫乘机而入,咬破了皮肉。
耳怪挥散开周身的黄虫,身上也被叮咬了几口,他笑道:“哈哈哈哈!这些黄虫可是倔脾气,不到死是不会放你们。”
凉玉见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十分不解,这耳怪和他们才初次见面,不过被踩了一下脸,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鱼真手臂和腿处流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条,他知鱼真是被他拖累了,施展不出全力,若是只防备不进攻的话迟早要被这虫子耗尽体力。
想到这,凉玉脱离鱼真的禁锢,冲向耳怪。谁知还没跑半步,就被几只黄虫咬出血洞来。
凉玉感觉到疼痛,丹田突然有一股气压随着他的血脉迸射而出,暖流顺着全身游走。几只叮咬他的黄虫突然爆裂开来,就像四散的血泡。
围绕在他周身的黄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猛地飞远。与他保持距离,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凉玉顿了一会儿,用手去靠近那些黄虫,黄虫逃避开。他心中觉得奇怪,丹田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压制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鱼真周身的黄虫也飞散开来。不敢靠近他们,在空中伺机而动。
耳怪见到这场景,戒备退远:“你使了什么妖法?!”
凉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觉得难受,他喊到:“鱼真上。”
耳怪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石火电光间,鱼真扣住了他的胳膊。
耳怪骨哨一声令下,原本待机而动的黄虫,冲向他们,呼啸而过。迷花了鱼真的眼。
不过一瞬间,黄虫飞远,耳怪也消失了,鱼真拿起手中的胳膊一看,这耳怪为了逃跑竟断了自己的胳膊。
危机解除后,凉玉丹田的压迫渐渐稳定了下来。
他走到鱼真那,看到的就是鱼真一手拿着耳怪的胳膊呆楞的情景,不由怒道:“你这莽夫!不知道人是很脆弱的吗,我要你抓人,你把人家胳膊扯下来作甚?!。”
鱼真被责备,不满道:“是他自己卸下来的!”
凉玉闻言,拿过耳怪的胳膊看了一看,竟然完整地将上臂的肱骨和肩胛骨分开了。仿佛习惯性脱落一般。心中腹诽,这耳怪当自己是蜥蜴不成?断尾求生?
凉玉将这断臂丢到路边,见鱼真准备挠身上的伤口,赶紧制止道:“不要挠!肉会掉的!”
鱼真闻言,放下了手。这点痒对于意志力强大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凉玉却不行,他制止了鱼真后自己却挠了起来。鱼真抓住他的手,凉玉反应过来,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幸好除了一片熟红外,并没有掉下肉来。
他将双手并拢举到鱼真面前:“帮我把手捆起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去抓挠。”
鱼真闻言,将自己的发巾取下,将凉玉的手捆绑了起来。
凉玉一开始没怎么注意鱼真的头发,因为他原本是扎在头顶上的。这会儿见他放下来,只觉得那乌黑亮丽的头发配上鱼真那粗旷的脸,说不出的。。。辣眼睛。
鱼真没注意到凉玉的异样,一丝不苟地将凉玉的手绑好,然后盯着凉玉半晌,面露不解,刚才凉玉释放出的威压虽然不是很强大,气息却十分危险,那些虫子大概也是因为野性的直觉,感觉到这危险才不敢靠近他们。
可是他怎么看凉玉,他都是个没有修为的人。
他问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玉敷衍道:“我家里有个祖传的神功,只有危险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来。”
他知道这大概是和那鬼神珠有关,但这件事情和别人是解释不清楚的。
鱼真点头,信了凉玉的鬼话。
他们走进了柳春的屋子里,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三具同样干瘪的尸体。分别是柳春,姜家老母,和那只狐婴。
鱼真见状惋惜道:“世上竟有这般恶毒的亲戚,真真可怜。”
凉玉瞥了鱼真一眼,果然天真,不屑道:“姜家这些奇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要被这表象迷惑了。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和刚才那群来吃绝户的亲戚绝对半斤八两,注定自相残杀。”
正如凉玉所说。姜拔这一家,在村里有一个外号,叫拔秧虫。拔秧虫在当地乃蚂蟥之意。代表好吃懒做且贪婪无厌。
姜家的所有收入都是靠姜家老母一人支撑的。三个月前姜秧在山中摔死后,姜家的老母哭得一病不起。
姜家剩下的人。姜拔是个游手好闲的男人,吃喝嫖。赌样样拿手。只会挥霍,不会赚钱。
柳花身子弱,干不了活。柳春也无一技之长。基本上一家子都是米虫。即使柳家的老底丰厚,也只能坐吃山空,姜家的生活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柳春和姜拔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不长久,所以他们才想到要用这偏方,将他们的母亲治好,以好继续养活他们。
这姜家老母就算返老还童活过来,也要被自己的孩子吸噬殆尽。
凉玉和鱼真准备离去,刚踏出姜家大门,就被一群赶来的村民和官兵团团围住了。其中还有几个刚才从柳花家跑出来的姜家亲戚。为首的胡二虎叫喊道:“妖人!看你往哪里跑!”
凉玉看了眼目眦尽裂的胡二虎,又看了眼浑身正气的厉申,觉得好笑,突然仰头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把众人弄懵了。
凉玉擦了擦眼角的笑泪:“你们这些人当自己是戏班的吗?永远都赶着场子出现,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