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逸疏发现蓝灵芝是一位深度颜狗。
色胆不大,但在美色面前,她有勇气啊!
作为万年单身汪,逸疏觉得趁此良机,体验下人间极乐的生活也是挺有必要的,转而又想这可是一个男大当嫁的女尊世界,思想观念和社会风俗什么的,都和男权世界刚好颠倒一个个。
那么作为一个高贵冷艳的霸总,他很有必要在正式获得该有的名分和前,保存好自己的童子之身,呃,虽然吧,这并不是他本人的身体,然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身体的使用权是归他所有,切肤感受,也跟失身差不多了。
蓝灵芝捂着两管鼻血出去了。
然后等到清洗干净,穿戴一新的逸疏再次出现在正手拿锅铲吵菜的蓝灵芝面前,又看到对方刚止住的鼻血再次汹涌往下流。
逸疏眉染轻愁瞟了眼蓝灵芝眼前的菜锅,饿得发疼的肚子突然就觉得不饿了。
一挥长袖,无比飘逸的转身上了楼。
背后蓝灵芝叫住了他,“苏苏...你去哪儿,鼻血没留下来,你别生气“
“都是我没出息,可是谁让你长着那样一张脸,我一时半会冲击太大了“。
逸疏轻哼,看来这女人也没那么蠢啊!还知道揣测圣心了。
正要借坡下驴,背后就传来某人的哀怨的碎碎念。
“药丸啦....这昳丽的天仙脸,好像舔,嘤嘤嘤...大长腿笔直笔直,抱着肯定能上天,嘤嘤嘤,这个男人是我哒,嘤嘤嘤嘤“。
逸疏:“....“心好累,好想退货怎么办!
蓝灵芝做的是油炸玉米饼加野菜汤。
逸疏全程盯着院子里的清新鲜嫩的竹子勉强吃了个肚饱。
饭毕,蓝灵芝带着逸疏去郡县里的衙门办理取消奴籍,正值午时,逸疏懒毛病犯了,不太想去,可蓝灵芝说这个手续必须要本人到场。
其实办理消奴籍并不一定非要本人到场,可是蓝灵芝怕迟者生变,想要在消奴籍的时候,顺道把逸疏的户籍给办下来,跟她姓。
逸疏很能理解蓝灵芝为何这样心急,作为一个表面正常,内里有些脑残的魂穿女人,蓝灵芝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异类,终于找到一颗可以任她揉捏的大树,势必要使劲全力缠上去-------也就是赖定他了。
逸疏坳不过她,只得忍着痛苦将瞌睡虫给震飞,起身跟她一起走。
临出门前,蓝灵芝想起了什么,扭身回到厨房,摸了两大把锅底灰,往他的脸上、脖子上抹了一大通。
废了好大功夫才将自己洗白白的逸疏:“.....“,所以说他刚刚为什么要洗澡,蓝灵芝你这个马后炮。
两人出门,蓝灵芝心虚的偷瞟了他一眼,脚步一快走在了前面,逸疏便和这个世界每一个已婚夫男一样,侧半步紧跟在她的后面。
没有多远,天上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蓝灵芝将逸疏拉到了一方翘屋檐下躲雨,自己则一溜小跑跑回去拿雨蓑。
逸疏背靠着墙壁,望着眼千水汽缭绕的雨敛,将远山和绿林都映出了一块朦胧的烟雨印象图,突然有些发怔。
依旧是一个人,这一刻,莫名悠然。
一直都在穿梭世界,急着进入,急着离开,一颗心好像也只有此刻方才安宁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归宿感吗?是因为蓝灵芝?”
全身罩在宽大的披蓑里的蓝灵芝已经向她跑了过来,便如一道绚烂的彩虹兴冲冲的闯入了他黑白色的水墨世界里,那样的鲜活灵动。
逸疏眼中的困惑渐渐的散去,有些释然。
可能这就是他接受蓝灵芝,想要留下的原因了。
也罢,不入红尘,又如何超脱己心,既然他这一世注定要成为蓝逸疏,他便要活成蓝逸疏。
“苏苏...苏苏...”她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被人拐走了!”
逸疏就挑眉逗弄她,“哦?你长的这样可口诱人,为什么不觉得自己会可能被人拐走呢?”他可是没忘记在这村子里,还有个挑着担子的红花婶岳家的表弟,一心等着嫁给她呢。
“啊...这哪能呢...我可是个女人“,她挺了挺胸,觉得自己的胸太小,有些尴尬,转而就举起自己的臂膀,做出一个大力水手很强悍的动作。
“堂堂大女人,顶天立地,人贩子拐了我,卖不上钱不说,还得供我吃喝,时刻担心我这个女人会不会把他的美郎君给玷污了,谁会有这么瞎眼啊?”
逸疏有些诧异,“不可以卖到花楼当女妓吗?”
蓝灵芝瞪眼,心说男神啊男神,你挺着一张风光霁月的谪仙脸,咱能不说这么粗俗世故毁形象的话吗?
逸疏是纯属疑惑。
男权世界都有断袖分桃,男牛郎、男小倌什么的,女尊世界也该有什么专供贵夫玩乐花楼女妓什么的吧。
蓝灵芝反应过来,急的去捂他的嘴,小声碎碎念:“我的哥,我的男神,我的祖宗,这话咱再也不能说,会被绑到火刑架上当中妖孽活活烧死的”。
逸疏眨眨眼,活像一只好奇宝宝,眨巴眨巴的望着她,求科普,求解惑,求告知啊!
蓝灵芝也是个半路出道的残次品,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但有一点她却是知道,这个世界女尊男卑,等级阶级高低分明,不可逾越,世人对于男人极为苛刻,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但对上逸疏那样迷魅中带着蛊惑的眼神,蓝灵芝只能凑近了他低声说:“花国女人不务正业当妓女是违法的,与**私通罪同罪论处”。
她龇牙咧嘴,夸张的跟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副后怕不已的表情:“不骗你啊,真的会被杀头的”。
说完,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垮下来,无比苦逼沮丧的说:“还有...我跟你说,这里的女皇帝很变态的,女人及笄就要娶夫,逾龄不娶就要收税,年满十八,再不娶夫就要被抓进衙门关起来打板子...“
“这还没什么,更过分的还有,我跟你说,这里的女人过了十五一定要出去工作,不工作也要被抓起来。”
“偷奸耍滑,没有努力工作也不行,工作必须要正当营生,严打吃软饭,赌博,斗鸡走狗的纨绔做派,公开立牌子当卖ROU卖皮色更是不行,更是禁忌”。
“说是传播淫秽,影响花国综合国力什么哒,真是让人想不通,人卖自己的皮肉,关花国国力有什么干系”。
逸疏听罢,却很是赞同这位立下这项法规的女帝,在如此落后的古代,这位女帝便已经看出了人才对国家的重要性,至少在思想层次上,他就该为对方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