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
齐风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狼声。
齐风低头一看,那只小胖狼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自己脚下,大大的狼眼睛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肉干。
“想吃吗?想吃就摇尾巴?”
齐风撕下一半肉干举在小胖狼头上逗它。
小胖狼像是听得懂人语般,刷刷的就摇起了尾巴,同时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空中自己够不着的肉干。
“拿去吃。”齐风将撕扯下的肉干丢在地上。
那小胖狼先是用肉嘟嘟的爪子一把抓住,然后张嘴就咬下去,边咬着肉干同时嘴里发出着呜呜的声音。
咬了半天小胖狼发现自己咬不动这肉干,它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肉干,怀疑是不是假肉,然后又用肉爪拍了拍,最后又可怜巴巴的望着齐风。
“牙都没长好,你能咬得动这硬实的肉干吗?”
齐风白了一眼小胖狼,然后捡起地上的肉干,又从马背包里取出一壶水,还有一个小碗。
把小碗里面倒了点水,齐风将肉干扔了进去。
那小胖狼对齐风这样的行为十分好奇,一直在齐风身边蹦来蹦去,看见齐风将自己的肉干扔进碗里后,它也没生气,只是歪着头看着他。
“我给你泡一下,这样你就能吃了。”齐风解释说,然后又自自一笑,自己怎么还跟狼解释起来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小胖狼就坐在碗面前,眼睛看着碗里的肉干,就这样一动不动。
齐风也没管它,自顾自的继续吃了起来。
等齐风吃饱喝足后,那小胖狼估计也饿了,等不及了,这才跑到齐风面前蹭了蹭他的裤脚。
齐风这才想起小胖狼的肉干还泡在水里面。
“来来来,给你。”齐风将泡胀的肉干递给小胖狼,小胖狼顿时两眼发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小胖狼还跑到先前的泡肉干的碗里喝了点水,吃饱喝足后就往齐风脱下的甲衣上一躺直呼睡了起来。
齐风看得有些傻眼。
懒得去管那个小胖狼,齐风又从马背包里拿出地图,在地图上他看了半天也硬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
颇有些无奈,齐风又望了眼外面的风沙,风沙还是没有变小的迹象。
齐风干粮不多,他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山洞久待,得尽快想到法子回到悬泉置。
可是就目前而言,是真的没有办法。
齐风站起,刚在洞中走了几步,他就听见了沙沙的声音。
这沙沙的声音很大,只是被外边的风沙掩盖住了大半。
齐风觉得有些不妙,立马将腰刀拿起,眼睛紧密注视山洞口。
过来会儿,洞口的动静大了起来,但齐风还是不见有人或者其它东西要进来的趋势。
对方好像是在犹豫!
“嗷呜~”
那只睡在齐风甲衣上的小胖狼睡醒了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爪子,又朝天嚎了一声。
它看着四周,鼻子嗅了嗅,像是找到什么东西,十分兴奋的蹦了一下,然后对着洞口就又嗷呜的叫了起来。
齐风见小胖狼这个举动顿时寒毛竖立,一顿糟糕,心想该是狼群回来了!
齐风屏住呼吸拔出腰刀,刀光身反着光,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洞口,要是待会儿狼群进来对自己发动攻击,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它们!
随着小胖狼的嚎叫,一只瘦弱的黄色母沙狼嘴上叼着一只沙兔蹒跚着走进了山洞。
一只狼,齐风纳闷。
就在齐风还在疑惑中,那小胖狼已经欢快的跑到了母沙狼旁边,在母沙狼边上一蹦一跳的十分开心。
那母沙狼将嘴里的沙兔放下,慈爱的舔了舔小胖狼,然后猛地调转方向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齐风,龇牙咧嘴。
齐风不敢懈怠,举刀准备迎接母沙狼的攻击。
“嗷~呜~”
小胖狼十分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眼举着刀的齐风。
它好像明白了什么,
它一溜烟的小跑到母沙狼的后面轻咬母沙狼的尾巴。
齐风觉得这小胖狼好像很聪明,随着小胖狼的一阵闹腾母沙狼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视线从齐风身上移开,也没了先前的敌意。
就在齐风松了一口气时,那只母沙狼往前走了几步扑通就躺在了地上,并且开始喘着大气。
齐风这才看见原来在在母沙狼的肚子下方有条十分长的伤口。
伤口已经溃烂,怕是活不成了。
小胖狼自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快不行了,还在一旁兴高采烈的摆弄着那只死去的兔子。
过来会儿,小胖狼拖着兔子放在它母亲面前。
母狼虚弱的眨了一下眼睛用前爪把兔子抛开。
小胖狼不放弃又把兔子拖过来,母狼再次抛开……
齐风看得震惊,他看着母狼又看着小胖狼还有那只兔子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狼中的母爱吗?”
“母狼知道自己不行了,便不在吃食物,将食物全留给小胖狼。”
“不,不对。”齐风摇摇头,他看着已经气绝的母狼,“或许说,这母狼从受了伤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那只兔子也是它最后冒着回不来去大沙暴里面抓的……”
“而这么做的原因……”
齐风又看了眼在一旁蹦跳的小胖狼。
他沉默了,
母爱是真的伟大!
是真的超出了自然和死亡。
齐风不由得对母狼有一丝敬佩还有尊重。
他走到小胖狼的旁边蹲着对小胖狼说,“你母亲已经死了,但她费劲性命也想让你活着,只要我不死,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小胖狼看着齐风眨巴了下眼睛,它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然后就跑去围着齐风的大腿开始转圈圈。
转圈圈转累了,小胖狼就又跑到自己母亲旁边趴下,过了会儿它才察觉有些不对,母亲……怎么一点都不温暖了。
小胖狼站了起来,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过了会儿,它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母亲了。
小胖狼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母狼的旁边,一直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