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妈妈都发话了,乔二自然也懒得管这档子事。不过呢,这女人长得还算不错,倒是可以上点儿心。
乔二非常会为以后打算。毕竟救了、也对他没什么坏处不是?活了,好好调教调教,人灵,那就更好了!但要是脑子愚笨,那就甩开关系,反正也是个哑巴。所以不管怎样,到最后好坏也能落得个救了她的恩,嘿嘿,而且这样的话,以后……
乔二小心地扛起了地上的顾枣,想着要是可以的话,说不定日后还能换个口味呢!毕竟若不是为了荣华,谁又乐意伺候那又肥又刻薄的老女人?想到这,手就痒了,想偷个香的念头滋生出了那么一丝,但介于怕被人看见去告状,也介于这女人再不救可能就死了,乔二就想着来日方长,于是赶紧到后院儿,叫了两声廖大夫后,就把肩上的顾枣放在了那院子里的其中一间的屋里的塌上,然后匆匆走了。
他来去极快,显得十分风火凉薄。因为他刚刚虽然心思十分活络,可此刻却并不关心顾枣到底能不能活。因为刚刚的那些想法,也不过跟平日里的“意淫”一般无二,能实现最好,不能也就罢了,谁还记得呢?
不过……
在这种地方,这种凉薄,已经算是有心了。
因为至少没落井下石。
……
后院儿不似顾卿楼那般喧嚣吵闹,反倒十分宁静。只是这份宁静中,却总是透着一股子潜伏的乖戾,让人无法真正在这片宁静中静下心来。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装修一点都不打眼、也不浮华?总之与简陋五五分成吧!且只有细看才能看到这里稍微能打点眼的东西。
是庭前的一棵火红的高木。上面的火枫层层叠叠,也萱纱柔软。而那像这顾卿楼与后院一般五五分成的夏秋里来的闷风,也偶尔将红叶吹得沙沙作响,在夕阳的沁透下就像是要沁出鲜血一般,零零散散飘下时,有七分火热的美感,三分厌世的独立。
也就在那树下,正站着一个头戴帽遮,覆着面纱的白衣男人,与枫树红白交织在一起,格格不入,却又天作之合。
他在那里很久了,没有动过,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就罢了,竟连面容也叫人瞧不见!
也是许久许久,乔二那嗓子唤早就飘到了天的另一边,白衣男人也看完夕阳下的落霞时,才抬抬腿,轻轻地跺了一下可能有些麻木的腿脚,这才拎起旁边的一包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纸包,慢慢悠悠地往庭院的屋子里走去
可谁知,路过一个沙果树时,那果子明明就还没成熟,他却伸手就摘了一颗!而后在身上滚了滚,又掰了开来在手心里攥了攥,才把那被蹂躏的稀巴烂的青皮果子扔到了母树下。后走了两步,才迈过门槛进了那又扔病人进来的屋子。
所以,他的动作不知道是为什么。许是因为讨厌这院子里的那股子药味吧!不过当然、讨厌前院里的人带来的那股子“腐烂”气息也更为可能些。
但仔细想想,也可能是人家就喜欢在医诊前捏个果子玩呢!嘿嘿,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