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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碧野的幽怨

“以吾王——原亚述的魔神,狂欢的狡辩者——贝尔芬格·Sloth的无上名义,吾部队将对汝弱等之国——德斯密考发动进攻,为上古异世外族的七王夺得无上的荣誉!”

一个白色脸庞的男人在几十米高的石头城墙下大声喊道,随即化为了血雾,消失于空旷的极北荒原之中。

一个人要对付三个吸血鬼,十人就是三十个,比率没变,但是一千人对付三千人却感到是压倒性的差距,有三千个这一数量的吸血鬼们只是排列好队伍,就能感到异样的压迫感。

即使如此,在这情况下,人们也没有感到害怕,对与有誓死精神的他们来说数量不再是问题。

然后,吸血鬼们慢慢的开始行动,开始在前行进的是骸骨和僵尸,似乎是因为想要保存实力,

城墙上,弓兵和骑兵站在后方没有行动,对此前方的人们却开始行动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炸裂的咆哮声响遍整个湿地,配合那个的是无数的水音,水溅起来,泥巴四散。

两军继续前进,激斗即将开始,这时吸血鬼为主的军队却发生了异变

虽然僵尸和骸骨是在同时进军的,却互相拉开了距离,那是因为僵尸比较迟钝,而骸骨则比较灵敏,而更大的因素是湿地的环境,僵尸这样迟钝的魔物更加容易陷进泥里行动变慢,而骸骨则比较轻巧,行动不受太多影响。

因此,最先碰撞的是骸骨和战士阶级的战士们。

人们没有什么阵形,总之就是冲上去攻击这样的粗暴的战斗方式——

冲在最前面的,是各地派遣而来的战士首席们,

指挥官一类的人物冲在前面,根据情况可能是在愚蠢的行为,

但是人类战士中最高地位的他们如果不冲在前面,整个群人军队的士气都会低下,

而正因此,现在人们的士气很高。

跟在后面的是分队的重装甲战士八十九名,他们全都装备了皮铠和皮盾,拥有德斯密考帝国部队中最高的防御力。

那样的他们举起盾,形成一道盾墙向骸骨军队突击。

激烈的冲突——战士们的先锋和骸骨的先锋碰撞了。

然后——无数的骨头飞散,战士们在骸骨的军队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伴随着怒号,骨头粉碎的声音不断扩散开来,有时也会听到有呻吟声,但是骨碎的声音要压倒性的大。

第一次交锋以人的压倒性优势进行着。

如果这不是骸骨的军队,而是吸血鬼的军队的话形势会完全相反吧。

骸骨是由骨头构成,所以刺突类武器基本无效,对斩击类武器也有耐性,因此以刃物为主要攻击手段的人类军队很难给予有效伤害。

人压倒性的有利,是因为他们使用了石头制成的锤棍类武器,殴打武器是骸骨的弱点。

人们每次挥下武器,骸骨脆弱的身体就崩溃了,即使承受住第一次攻击,也会被第二次攻击打碎,而骸骨生锈的剑,则被人类的厚甲弹开,时常有人受伤,但却没有受到致命伤的最初的突击就有五百体骸骨沉入湿地之中。

对镜子传来的光景,贝尔芬格·Sloth惊呆了。

还只是第一次交锋,人们的战斗能力超过了预想,部队中每个人是优秀的战士,对手的实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看透,的确,骸骨和人类的战力差是很明显的,

骸骨没有胜算,但是,应该也有可以弥补这个差距的兵力。

即使如此还是变成了这样,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强化了人。

能和现在的人打平的,恐怕需要不死鸟空兵和熊人族突击部队这样的才行吧!

贝尔芬格·Sloth正在看的时候,骸骨还在继续崩溃中,

【骸骨和僵尸现在只能做到让对手疲劳这种程度吧】

【这样想的话,有效的兵力就只有熊人三百体,不死鸟一百五十体,吸血鬼三千体,合计只有三千零四百五十个,数字上的优势还在我方……】

贝尔芬格·Sloth在头脑中计算着——

【吸血鬼很强,特别是在持久战方面,没有恐惧和疼痛,也没有疲劳不需要睡眠。】

【这些特点对战争的有利进行是很有帮助的。】

【如果被石锤打击了头部,一般熊人都会死去,即使运气好也会带来激痛和出血,被打到的对手战意丧失是很正常的,如果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熊人的话,倒是还可以继续战斗,但是普遍情况下不能。】

【那对于吸血鬼来说是当然没问题。】

【但是,不死鸟怎样呢?】

【头部被击碎?即使如此也会继续攻过来吧。】

【翼被打断?那么就以未打断的翅膀飞行。】

【脚被打断?那么攻击无伤大雅。】

【没错,不死鸟的虚伪的生命让它们可以战斗到失去一切为止,低位的不死鸟来说,只要不是满足了失去魔核这样的死亡条件,就不会丧失战意,也就是说,不死鸟是最好的战争工具。】

【个体上现在人比较强,但那可不一定会这样继续下去吧。】

贝尔芬格·Sloth对人们的评价上升了一个等级,认为不是能一口气消灭的对手,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对方拖入持久战中。

“还是先去找萨麦尔要救兵吧!”

……

此时,荒岛特训已经顺利结束一个月——

“公主殿下,成亲之日就在明天,请您做好准备!”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达克亚罗纳大臣。”

等到大臣与侍女们离开后,碧野·韵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碧野·韵厌恶地看了眼白桦木桌上的魔法影像。

【哼!科赛尔那王国的王子怎么长得跟头肥猪似的!】

【虽然说国家现在东部受到异世外族的强烈袭击,需要与南面的科赛尔王国联合进攻异世外族,但为什么非要政治联姻啊!】

【还非是我?】

【而且听二哥说,那个肥猪王子和自己老爸的王妃们的关系还不清不楚的,自己国度内的许多少女也都遭受了他的咸猪手!】

【纯属人渣!】

魔法影像中投射出了个小肥猪,不,一个人。

“切!跟这种非人类的人类结婚?哼!还不如跟姓叶的那家伙呢!”

碧野突然俏脸一红,连忙用自己那白嫩的双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真是的,怎么老想到那家伙啊!他明明都已经死了!】

这条信息是罗伯特魔剑使学院官方宣布的,毕竟两个月了,搜救行动仍然没有进展……

但据小道消息所传,搜救行动很大程度上无法进展是因为那里的魔力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禁断……

但正因为如此,叶茗的存活率便更低了……

试问,没有带可救身的物品的人能在沧沧汪洋中存活吗?

想到这里,碧野·韵的心涩动了一下,这一涩动像既是抽搐,也像是为自己心爱的人哽咽……

……

深夜,

“好舒服哇……”

完成了父母教导聆听工作和婚礼礼仪师的训斥聆听工作后的碧野·韵将自己的冰冷身体浸在温暖的热水中,露出了微笑。

德斯密考的皇家浴室敞开着的门的另一边,是大理石大厅,大厅里装饰着线条流畅精致,却不流于华美的雕塑。

室内充斥着微甜的雾气,摆放着宽敞舒适的椅子。

而在浴室的最深处,则雕刻着神灵浮雕。

比这更豪华的是,从狮鹫雕像的口中一直有水流出,源源不断地注入浴池中。

这些水是从那些流经城市的运河里引进来的。

实在是太奢侈了!

在崇尚节俭的罗伯特魔剑使学院里,并没有这等条件,能用热水擦擦身子就已经是极限了。

这里是德斯密考帝国的皇家大浴室——即是所谓的蒸气浴室。

这里是只有在皇家才能拥有的设施,因为皇家之人需得保持身体清洁。

这个德斯密考帝国皇家的蒸气浴室是德斯密考最大的浴室。

“明明每天都来,却仍是想来呢!”

碧野·韵一手用围上浴巾,另一只手划了下祈祷手势。

碧野平时都隐藏在公主闺房和宏伟宫殿之下的身体——白得透明。

碧野·韵的肌肤被雾气濡湿。

韵兴奋地走进了清洗室。

兴许是因为夜有些深了,室里并没有别的贵族女子。

因此,她来到浴桶边并毫不客气地舀了满满一瓢的水。

“啊……这个……”

洗浴香水滴在水桶中,散发出甜蜜的香气。

她是帝国的公主,因此她并不用自己来想打扮得要光彩夺目。

然而,她的脑海中仍浮现起前几天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些衣着华丽、按自己想法的贵族女孩子们的身影。

“毕竟……我是公主……这样也没什么……哎……”

碧野·韵悄悄往左右看了看,将热水撒在用花香石雕成的浴池神神像上。

碧野“咚”的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接着,她拿起在每个浴室都备有的橄榄树枝。

她“啪”地用橄榄树枝轻轻地、抚摸一般地敲了敲自己的身体。

“哎……”

像这样,碧野放松着因长时间在闺房因婚事不爽而发怒引起僵硬的肌肉。

过了一会儿,碧野·韵放下了白桦树枝。她的身体泛起微红。

碧野背靠着长椅,“啊”的一声,韵吐出了一口白色气体。

【叶茗,你在哪?】

碧野·韵在无意识间响起了自己的那个学弟。

【叶茗,你知道吗,我大后天就要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子结婚了。】

【叶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茗,你会为我劫婚吗?】

【叶茗,你会平安无事地活下去吗?】

【叶茗,我想念你、爱你啊!】

碧野·韵绝不是个傲慢地认为自己高贵于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强逼一个花季少女嫁给一个从未逢过面且听说是一个十分差劲的渣男时,哪一个少女不会心碎、不会产生怨念?

“叶茗他并不是坏人……”

碧野·韵轻轻地抚摸上几个月前被叶茗他看光过的娇躯。

与叶茗的手臂相比,她的皓臂纤细得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折断。

【叶茗你既像是个英雄,又像是个猥琐男。】

【但恐怕你两者皆不是。】

碧野·韵不知何时,已在长椅子上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一团。

碧野被蒸气温暖了的青丝热烘烘的。。

她的脑海中许多想法多次浮现又消散。

沉浸在无意义的思考泡沫中,碧野·韵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舒适感和焦躁感。

碧野的这种感觉和她在回到皇宫的早晨——比往常起得更早的时候的感觉十分相似。

“就这么睡过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既然都醒来了,那还是动起来比较好吧?”

这是碧野·韵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有女子用柔和的嗓音叫醒了她。

碧野·韵因思考泡沫而产生的睡意一下子破裂了。

碧野·韵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碧野抬头望过去,看见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

“呵呵,那样做的话会晕的哦。”

“对……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碧野·韵慌慌张张地对站在眼前的国家神殿大祭祀——雅莲娜·奥尔黛莉低头行礼。

国家神殿的大祭祀虽与皇室多无血缘关系,但因为他们魔法方面的突出资质以及远远超出了皇室在民众心中地位的绝对权威,皇室为了拉拢神殿大祭司和巩固统治,在法律上明文规定神殿大祭司与皇帝的地位平起平坐,可以享有皇室成员的一切待遇。

“没关系的哟!”

奥尔黛莉摇头道,美丽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摇动。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吃惊了,我工作得太晚了。”

大祭司的身姿,让碧野·韵不由得看呆了去。

她的身体完美得让同为女性的碧野·韵都移不开目光。

唯一的布料——腕带遮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处,这却反而更为她徒添神秘。

在光系魔法的照亮之下,碧野所窥视到的那条腕带,反而装点着奥尔黛莉的身体。

“那个……这个……是……”

碧野·韵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

奥尔黛莉本应完美无瑕的身体上,蔓延着浅浅的白痕。

许多条白痕重迭在一起,有细的、粗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的曲线。

当然也有有笔直的,也有像奇妙纹章的。

这些多样的线条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它们最终都在奥尔黛莉的腕带处集结。

碧野仔细看去,那种线条——白痕遍布奥尔黛莉的全部脊背,这使她周身几乎没有完好之处。

碧野·韵在白天见到奥尔黛莉的时候,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一点。

不过,正因为奥尔黛莉的肌肤由于蒸汽而泛着微红,碧野·韵才能注意到她的伤痕。

【那是刺青吗?不,大祭司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碧野·韵完全不这样认为。

【那这到底是什么呢?】

“啊,这个啊。”

大祭司用雪白纤细的指尖轻轻描绘着蔓延在右臂上。

看到大祭司抚摸着自己的玉臂

碧野·韵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害羞地垂下了头。

“曾经……有过想要拯救世界的欲望……”

奥尔黛莉微笑着,那遍布全身的伤,对她而言似乎不值一提。

奥尔黛莉的微笑令人陶醉,令碧野不由自主地看呆。

碧野也差不多猜到了。

【自己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说呢?】

碧野·韵声音走了调,她的目光游移于浴室它处。

“这些外刻魔法纹路已经没事了吗?”

奥尔黛莉的动作僵了一瞬。

大祭司的眼睛眨了眨。

“你真是个聪明的少女呢……”

奥尔黛莉低声地说着。

大祭司的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就像是雕像一样。

“开玩笑的啦,不用太在意啦!”

大祭司伸出手,拿起橄榄树枝。

奥尔黛莉的动作优美而准确,令人无法相信她的职业是柔弱的魔法师。

接着,奥尔黛莉像是挥鞭一般挥动橄榄枝。

碧野·韵尽管尽量别开了眼,却仍然一次次瞥向大祭司的双眼。

终于,奥尔黛莉似乎注意到了碧野·韵的行为,她停下了抽打自己的动作。

“这双眼睛……”

碧野低声说着,着迷地将脸靠近大祭司。

“里面似乎有个人影……”

奥尔黛莉吞咽了一口唾沫。

“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影子……真的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啊……

碧野在大祭司身旁的这种感觉,与嗅到扑面而来的花香时的醉意,很是相似。

“啊!”

奥尔黛莉撇下恍惚的碧野·韵,迅速地往蒸气更浓处走去。

大祭司像是害羞的少女一般,将身姿隐藏在蒸气深处。

奥尔黛莉的金发在影子中摇曳。

“那一位……”

“好像是……”

碧野·韵有些发晕。

她挥开自己不甚明晰的思考。

“是叶茗吧……那个可靠的人呢……”

“额……嗯……那个……是的……的确……”

碧野·韵满脸迷茫。

她的表情天真可爱,像个把自己藏宝的地点告知他人的孩子。

“欸!?”

“为什么大祭司的眼睛中全是叶茗这个短命鬼的影子啊!”

碧野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大声惊道。

……

浴池深处——

【差点就让碧野从我的眼睛看到我的灵魂了呢。】

沐浴后,跪坐在大理石地砖浴室中央的奥尔黛莉嘴角微微一缓,轻轻地穿上象征地位的圣袍,

只见,被穿上圣袍那洁白的袍边动得就像海浪流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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