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一直在学校静修,哪有机会认识帅哥。”薛悠黎撇撇嘴。
“少来!就算没有一打,至少也有一双吧。”见她摇头,郑渱不可置信地高呼,“不会吧,薛悠黎!你这六年真是白呆了!逊!”
‘薛悠黎’三个字,听在二楼男人耳中却如遭雷击。他瞬间僵住,停顿在那里。
身旁的女人,感觉到他的异常,关切道:“郁少,怎么了?”
“没事。”表情依旧闲适,郁少扬起身,漫不经心地甩出一句:“我累了,叫人送你回酒店。”
不等女人反应,他已起身下楼,跨出大门之际男人微微侧首,目光陡然幽深,落在眉眼弯弯的女孩身上,不偏不移。
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宁静了,他的眼底,映着女孩一如六年前的模样。
撑着下巴,她贝齿轻轻咬住筷子。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轻易唤醒他刻意埋入心底的记忆。一副淘气的小模样当日他爱极,如今偏又恨极!
悠黎,悠黎。
两千多个日子里,每个夜半醒来念着这两个字,锥心蚀骨般的痛楚如网罗织。
既然当年她不顾一切地要与自己断绝关系,就不该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隔着玻璃男人凝着不远处的女孩,良久。嘴角蓦地挑起一丝玩味。
六年,我以为我们会就此相忘,原来,时至今日,游戏不过才开始。
***
回到郑渱住处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薛悠黎轻手轻脚地走到两张儿童床之间,台灯柔和的光映在男孩熟睡的小脸上。
虽然每天都有视频聊天,可是现在这么近距离见到儿子,她的鼻子突然发酸。
好恨自己当年的软弱,为什么没有带着他一起离开?缺失了六年的母爱,她该怎么去弥补?
早晨,四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最兴奋的就数郑渱的宝贝女儿,徐薇薇开心地将一大盒德菲斯装进书包:“悠姨姨带的巧克力真好吃!”
“馋猫,再不走就要迟到啦。”玄关处,薛亚楠换上球鞋,黑濯石一般的大眼中带了几分不耐。
“知道啦。”小女孩背起书包,还不忘记甜甜地朝桌边两人挥手,“妈咪、姨姨再见。”
“今晚开始,老娘要出差一个月,你们俩好好听话,清楚没?”郑渱敲了敲手中的玻璃杯,宣布道。
“清楚了。”小女孩乖巧地点头。
“清楚了。”小男孩戴上棒球帽,酷酷地挥挥手,“姑姑再见。”
“小楠,难道你都没有话对我说?”被冷落的薛悠黎委屈地嘴着下唇。
望向哀怨地某人,薛亚楠平静地丢下话:“妈咪,幸亏你回来得及时,我正考虑是不是要把我的监护权转给渱姑姑呢。”
看着被合上的大门,薛悠黎瞟一眼还在若无其事吃早饭的某女,满脸黑线:“这就是你跟我炫耀的家庭教育的成果?”
郑渱将最后一口豆浆喝掉,得意地扬扬眉:“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小楠很酷很拽吗?”
“开口就跟我谈监护权,这小子个子不高,胆子倒肥得可以!”掳起袖子,薛悠黎狠狠磨牙。
“你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能斗不过他个毛娃娃?在姐回来前,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