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大肠怎么啦?”韩瑞希夹起烤好的肥肠,故意在他眼前晃晃,“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
傅逸臣惊悚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这是猪的内脏吧?吃这种东西……真是够变态的!”
“是啊!你不会是不敢吃吧?”韩瑞希狡黠地弯起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叔叔,连猪大肠都不敢吃,你还算不算是男人啊?”
狭长的桃花眼一眯,他恢复了镇定:“小丫头,是不是男人不能用吃这个来衡量。”
“那要用吃什么衡量?”韩瑞希扬起下巴,挑衅地不耻下问着。
“比如——”翘起唇角,傅逸臣拖长尾音,笑着望她,“吃你。”
想吃她,才没那么容易!
瞥过铁板上油亮亮的肥肠,水眸乌溜一转,韩瑞希夹起肥肠放进嘴里,挑高眉尖转向男子:“叔叔,昨晚你在我这儿留了样东西,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今天就还你。”
她笑眯眯地走到傅逸臣面前,敏捷利落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小嘴就义无反顾地亲了上去。
崔恩彩撑着下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韩瑞希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抱着他的腰,笨拙地撬开他的薄唇。男人没有动,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青涩。突然,有样软软的东西随着她的小舌滑进他的口腔,油腻而麻辣的感觉立即在舌间弥散开来。
下一秒,她用力推开他,抬起衣袖擦拭着亲吻过他的唇瓣,乌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得意:“叔叔,你不是要吃吗?现在觉得味道怎么样?”
俊脸上的表情狠狠一僵,傅逸臣急忙抓过桌上她喝过的饮料,猛灌起来,好不容易才将她留在自己嘴里的肥肠硬生生咽下去!
“帅哥,你别呛到。”崔恩彩关切地开口。
“怎样,”恶作剧得逞,韩瑞希朝他扬扬下巴,乐得忘形,“猪大肠好吃吧?”
“呵,”傅逸臣忽地笑开,长睫迷人一眨,语气回味中带着点遗憾,“早知道你想这样喂,桌上两盘肥肠我就全包了。”
“噗!”崔恩彩没风度地将含在嘴里的饮料喷了一地,然后为某人的行为给出解释,“帅哥,我们家希昨晚被你夺去初吻,今天强吻你一下,其实你也不算吃亏啦。”
以吻还吻?这小丫头的行为真够孩子气的。
侧过俊脸,傅逸臣倒没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报复的心思被损友戳穿,韩瑞希尴尬地朝他看过去。视线好巧不巧地跌进他邪魅潋滟的桃花眼,她呼吸微微一滞,心尖没来由地怦怦直跳:“我吃饱了,走了!”
慌乱转身,她没注意地面,一脚踩在横倒在地的空酒瓶上,身体严重失衡,韩瑞希吓得紧紧闭上双眼,直接往后仰去。然而没有预期的疼痛,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开水眸,瞳孔正映上某男狭促地笑颜:“小丫头,虽然我很帅,但你也没必要再次投怀送抱。”
这个老男人不是已经三十出头了吗,怎么笑起来还这么好看?
男子的浅笑以及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叫她有些失神,心陡然漏跳一拍。韩瑞希睁圆了水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侧的手受蛊惑般缓缓抬起,情不自禁地朝他的脸探去。还未触及,她的小手已叫人捉下。
望着被他握住的手,韩瑞希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沿着手臂直冲她的大脑,她的脸颊迅速窜红。
桃花眼一眯,傅逸臣挑了挑眉:“才吃完我豆腐又想占我便宜么,嗯?”
韩瑞希被他惊到,慌忙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崔恩彩,回家!”
“可是,我还没吃好呢。”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桌上还没动的菜,崔恩彩急急跟出来,“希,你等等我啊!”
将安全帽抛给追上自己的女生,韩瑞希猛踩油门,机车呼啸着冲入夜幕。
“希,快看,帅哥跟我们同路!”崔恩彩转脸就发现与她们并驾齐驱的跑车,片刻后,她突然惊喜地叫起来,“呀,原来他跟你是情侣车耶!”
抓着车把的手微微一紧,韩瑞希不仅没转头,反而倔强地加大马力,存心与旁边跑车里的男子较劲。
敛了下眉睫,傅逸臣在岔路口一个转弯与橙色杜卡迪分道。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刚才被亲过的唇,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稚气未脱笑颜狡黠的小脸。
傅逸臣有一秒钟的失神,却又立即清醒。
她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自己怎么会对她产生想法?或许他真的应该找个女人了。
‘IM’酒吧。
最深处的包厢里,隐约传出男人浓重的喘息和女人放浪的呻.吟声。
沙发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男人跨坐在女人身上,粗暴地搓揉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女人满脸迷醉,空虚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男人淫.笑着分开她的两腿,骤然挺入,肆意地撞击驰骋起来。
“昆哥。”突然,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男人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吼道:“有什么事,等老子爽完再说!”
几番激烈地冲刺之后,女人尖叫着烂泥般软软倒在沙发上。
推开缠在身上的人,男人不徐不疾地套上衣服将双腿舒服地敲上茶几:“进来吧。”
“昆哥,韩明那老狐狸这几天都没动静,”进来的人叫周亚,是C市这一带有名的混混,他眼角瞥过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吞了吞口水,接道,“我们那批货要怎么办?”
“赶紧找人散出去!”赵昆闭了闭眼睛,鼻息依旧粗重,“这批货不能压。”
“现在不少场子都被韩明监控着,万一我们被抓到……”
“散货可以找中学生去做,给点甜头,就会死心塌地替我们办事。”赵昆冷笑道,“最重要的是他们被抓,我们也能推得干净。”
“可是去哪儿找中学生?”
“我听说你弟弟是十三中的老大,让他来做,自己人我更放心。”
闻言,周亚心中咯噔一下,虽然周佑生平日不学无术,但他怎么能让亲弟弟做散货这么危险的事?
周亚不安地搓搓手:“昆哥,我弟是个狗屁都不懂的学生,他不行……”
“行不行,我说得算!”赵昆眯眸,眼底凝起一丝阴笑,“放心,我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