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又过了三年。
许常殊在道观的院子内打扫落叶,如今已是秋天。
“阿殊,阿殊!”南荣际涯从院外跑进来。
“阿殊,一个月后是省里的乡试,燕姨让我上山找你,我们一同去,好有个伴。”
许常殊只是点点头。
“呀,阿殊,你别扫了,这树叶你是扫不完的。”
“师父说,我所扫的这些不仅仅是树叶。”许常殊一本正经地回答。
“行了行了,别老给我提你师父,阿殊,我与你结拜吧,结拜后你我就是亲兄弟了。”
另一张桌案前,那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各拿着一柱香,跪在桌案前。他们把香插到香炉里,随后个取几滴血,滴入两个盛有清水的碗里,他们端起碗,表情严肃认真:“我南荣际涯!”
“我许常殊!”
“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许常殊把碗里混着血的水一饮而尽。
南荣际涯却是看了她一眼,也把水饮尽,随后他疑惑的问道:阿殊,你刚刚是不是讲错了?书上说的是‘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怎么说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比我老一岁,万一你哪天死了,我不也要陪着你死,那我岂不是亏了?”许常殊一本正经的辩解。
南荣际涯点点头,许常殊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但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阿殊,不对呀,兄弟不是应该患难与共吗?”
“那夫妻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果然,咱们的七公子扯起歪理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之后,许常殊与南荣际涯在一起念书。
他们各坐在一张桌子前,许常殊拿着书,认真且安静的看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许常殊一时没忍住,顺手拿起一旁的书丢了过去。
南荣际涯接住:“阿殊,你干嘛?”
“好好念你的书。”她没好气道。
南荣际涯一脸欠揍,贼兮兮的笑着:“你生气的样子像女孩,长得也如女孩一样白,你这张脸比女孩子还要好看,怕是以后没人敢嫁给你,要不我娶你好了?”
许常殊把手上的书丢了过去:“变态,没想到你还有断袖之癖,本少算是看错你了。”
许常殊这才反应过来:“呀,本少的书,变态,把书还给我!”
南荣际涯拿着书转身就跑,他跑到门口处,一只小短腿伸了出来,某人一个没注意,摔了个狗吃屎。
偏偏他身后的七公子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摔倒。
南荣际涯刚想爬起来,却被这么个庞然大物压着,顿时又倒了下去,最悲催的是:他脸朝地。
许常殊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见到南荣际涯的脸后惊呼:“呀,兄弟,你的脸,你流鼻血了。”
南荣际涯一把擦掉脸上的血。
院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它本想探查情况,却对上了两道怒气冲冲的眼睛,它转身就跑。
许常殊和南荣际涯急忙追出去。
“狐狸,我告诉你,待你南荣爷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银月,你这只死狐狸给本少站住!”远处传来几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一个月后,两人成功考中了贡士,他们此时正往百里城赶。
路上,许常殊和南荣际涯停下来休息了一会。
南荣际涯说要上茅厕,这里自然没有茅厕,所以他一人钻到了丛林里。
南荣际涯正想那啥,忽然注意到旁边有人,吓他一跳,定眼一看,再次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