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观,南荣际涯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他双手扶着膝盖:“把道观建得那么高干什么?”
“习惯就好。”许常殊淡淡抛下一句。
夜晚,“你要和她住一间?”道一山人一脸严肃。
南荣际涯有些疑惑,眼中也有些失望:“道长,这不可以吗?”
“不可以。”
南荣际涯一脸惋惜,他看向许常殊:“阿殊,看来今晚不能给你讲故事了。”他本来还想给许常殊讲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等古人的爱情故事呢!
南荣际涯回到住处,许常殊的房间内,许常殊躺在床上,道一山人为她盖好被子。
临走前,道一山人还不忘叮嘱:“长书,你不能与男孩走得太近。”
道一山人猜到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不等她提出疑问,就说道:“你与他们不同。”
“哦!”许常殊闭上双眼假装睡觉,待道一山人离开后,许常殊又睁开眼,嘟囔道:“为什么呢,我与他们不都是人吗,有什么不同?”
“阿殊,我们去摸鱼摸虾吧!”次日,许常殊路上遇到南荣际涯,南荣际涯见到她,背着书箱欢快地跑了过来。
“不行,今天还要上课!”
“没事,一天不去又不会怎么样,罚抄几篇文章而已。”
“不去!”
“那我自己去了啊!”
许常殊和南荣际涯来到学堂没多久,夫子就进来了,吵闹的学堂立即安静下来。
课上,夫子坐在讲台上,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拿着书本,夫子说道:“南荣际涯,你来说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忽,传不习乎’!”
久久听不到回应。
“南荣际涯!”夫子抬头看了看南荣际涯的位置,却只见许常殊的身旁空空如也,刚刚还坐在位置上的人早已不知溜到哪去了。
半个时辰后,南荣际涯手里拿着一个竹筒,他欲偷偷溜回书院。
南荣际涯躲在角落,探出头看了一下情况,见没人,正想动身溜回学堂,谁知一回身便见到了一个老头,那老头面色阴沉。南荣际涯脸色僵了僵,急忙把竹筒往身后一藏,面上换上了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夫子好!”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拿出来!”
南荣际涯摇头,急忙否认:“什,什么也没有!”
“嗯!”见夫子越来越阴沉的脸。
南荣际涯很不情愿的拿出身后的竹筒,夫子低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竹筒里装了些水,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
由于上了些年纪,夫子的视力有些不好,就是现代所说的远视眼。
夫子板着脸,严肃地问道:“这是什么?”
“虾啊!”
“你说什么?”夫子气得脸色涨红。
南荣际涯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他弱弱的说道:“夫子,真是虾啊!”
“好啊,你,南荣际涯,你逃课也就算了,现在竟敢辱骂师长,叫你爹娘来一趟。”夫子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他身后,一个扎着辫子的小童歪了歪头,摸着后脑勺,一脸的呆萌:咋滴啦这是,本宝宝说错什么了吗?
7年后,许常殊和南荣际涯参加童考,由于许常殊成绩优异,而她又时常给南荣际涯补课,两人顺利成为童生。
童生只是一种荣誉,没有什么实权,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受到了村里人的赞扬,燕姨更是激动得眼泪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