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空灵过往云烟,逝去的枫花雪月,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痴情人贪恋爱恨情仇。
苏青安想将白卿言按在地上死锤的心都有了,可惜他打不过那个玩剑的。
想想自己曾经多少夜不能寐,桃花树下独酌千杯酒。
一别七秋春载,伊人消散空留少年,重生后似曾相识的气氛,如今却相见不敢相认。
亦或者如他所说,相认不如想念…
苏青安黑着脸,看见他,心就添堵。他一点都没变,还是又臭又硬的冰渣子。
“你那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
“…”
“人,是我带回青云的,我保护他天经地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不令旁人起疑心呢?”
苏青安闻言突然沉默,眼底星河微闪,紧了紧拳,缓气息轻吐:“我自当庆幸命数,若她一直在身边,刻意装糊涂又如何!”
白卿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他回到青云,信步踏入云轩阁的那一瞬。
玩疯了的君无恙等人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温骤降,纷纷偏过头,藏骨头的藏骨头,拿书的拿书。
感觉到肩膀上的温热,君无恙僵硬的偏过头,看到现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白卿言,一张如画般的俊脸阴沉,扯出一个闪眼的微笑。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的凝固,树上和红伞女闲聊的白忘川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到白卿言,白忘川一个没坐稳,直接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红伞女有些担心的向树下看去,发现并无大碍松口气。
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的回到安静与白肃下棋的琵琶女身边。
眼神时不时喵向低着头,在白卿言面前不敢吱声的白忘川身上。
“弟子白忘川,参见掌门!”
“冰卿君…别怪他们,要罚便罚我吧!”
说完,环着腰撇头闭着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时不时眯开一只眼看他是什么表情。
“…”
白忘川和一群小白豆腐的心里小人拍着心脏大叫:“壮士,挺住!”
白卿言清澈的蓝眸撇了一眼旁边的白豆腐,后者会意。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快步走出云轩阁,但眼中那未消散的兴奋遮都遮不住。
一群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是贪乐爱玩的年少,白卿言倒也不会真罚他们。
“哎呦!”
君无恙摸着摔疼了的屁股,鼓着俊脸,胳膊架在床榻上,扬面瞪着变脸跟变天一样的白卿言。
“你要罚,就罚吧,我不怕你!”
“我何时说过要罚你?”
“你有!明明有好玩的,都不带我出去!”
“为何,要带你。”
“我擦…你…”
君无恙跳起身指着他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对于上次的事,心里多少还有些内疚。
若是他嫌弃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四目相对,心里虽是这么想着,手却是没落下来。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昂着脸,一脸傲娇。
“我不管,我要去,你不带我就不怕你养的一群白白嫩嫩的豆腐被我糟蹋了吗!”
见他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继续叫道:“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你要是放心你就把我留这吧!”
寂静…
白卿言清淡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手中折扇一甩,转过了身没有搭话。
在他心里闹够了,自然就安静了。
直到入夜,白忘川带双煞女前来解身上的印记,刚进门,君无恙有意无意的挨着他,目光都快柔腻出水来了。
白卿言神色依旧,心中的醋坛子翻了个底朝天。一双大手云袖翩飞,以惊人的臂力拎着他衣领,将他放在身后,俊脸幽暗。
通身寒气儿让白忘川缩了缩脖子,悄悄的往旁边侧了侧。
此次突然又来是因为他发觉安魂曲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应是下印的主人唤其不得,在采取什么手段。
看不得红伞女痛苦的模样,想到掌门如此厉害,便想请他驱除被下入俩姐妹魂魄里的魂印。
自从由他看管那天起,每天白忘川都会为她们弹上一曲安魂,安抚躁动的魂印。
而人的魂魄一旦被下魂印,很难自行解除,其魂魄将受制于人。
随下印之人心中所想,操控所下魂印之物,她们就会眼睁睁的照做,血染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