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震惊地问白流易道:“怎么回事?”白流易低下头,羞涩地低声道:“我装上了孕囊,可以……可以为你生孩子了。”
原来青月容不愿让白流易受生育之苦,一直没有为其装孕囊。青水涟最初念及青月容新婚燕尔,必是情难自胜,若白流易早早有孕,难免会扫青月容的兴致,便没有催促白流易装孕囊。如今青水涟心觉两人成婚已一年有余,便教太医为白流易装上了孕囊,又在宫中养好了伤口,方才放他回府。为避免青月容提前知晓而施行阻挠,便编出了修习《男德》的幌子。
青月容皱眉道:“这怎么能行?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生育是极为凶险的事,国中每年都有男子因生产而死。我爹就是……”青月容说到这里声音一哽,又道:“所以你我成婚之日我便想过,此生绝不让你冒这个风险。”
白流易道:“那不是还有那么多人生完了没事?”“就算性命无虞,生育的苦楚,也非比寻常。你装孕囊时疼不疼?”“太医给我打了麻沸散,略有些疼。”
青月容道:“生产时的疼痛,比那要疼一百倍、一万倍!更何况,生产还会落下许多病症。国中许多男子,虽然在生育后保住了性命,但不少人后半生都病痛缠身,痛苦不堪。”青月容用手轻抚白流易的脸颊,温柔却又坚定地道:“我的易儿,绝不能受这般苦楚。”
白流易扬头看着她,问道:“那你不让我生,想让别的男人给你生?”青月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胡说甚么?!我答应过你此生不碰其他男人的。”
白流易道:“那你想让青家绝后?让青洲国国主后继无人?”青月容道:“此事我早就考虑过,我如今已在留意,遴选一位才德兼备的宗室之女作为养女,将来做我的继承人。再者说,谁说‘后’必须是血脉相承?必须亲自生养?我自幼教养她,教她传承我的文治武功,传承我的理念思想,这便是后继有人。亲自生养的孩子才德远逊先辈、与母父不同心同德者大有人在,这样的‘后’又有甚么意义?”
白流易听青月容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恼:“所以你宁可收养别人的女儿,也不愿意让我给你生孩子?!”
青月容却温柔地揉揉他的头,说道:“易儿乖,我当然想有我们的孩子。但此事绝非儿戏,我绝不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赌博。”
白流易倔强地道:“反正这孕囊已经装了,你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只要我怀上孩子,我就要生下来。”
青月容却道:“我听人说,摘除孕囊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太过痛苦。等你身子养好些,就把孕囊摘了罢。”
白流易闻言大喊道:“我不摘!打死我也不摘!”
青月容在一旁不断谆谆劝导,劝他摘除孕囊,白流易却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干脆气得背过身去,再也不理青月容。
青月容见状,不再劝他,而是一脸肃然地道:“好,你不摘我勉强不了你。但是你一日不摘孕囊,我便一日不碰你的身子,绝不会让你怀孕。”这下轮到白流易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月容果然说到做到,一连几日,白流易夜夜在青月容面前搔首弄姿,青月容却丝毫不为之所诱,夜夜与白流易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