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青月容所料,刘五儿不愿官府处罚他妻主。刘五儿对白流易哭求道:“王夫,奴家只想安分守己地和妻主过日子,求王夫莫要将她充军啊!”
白流易皱皱眉道:“她那样对你,本该受到惩罚。你又何必要回去继续受苦?”
刘五儿道:“身为男子,出嫁从妻,妻主便是奴家的天,她无论怎样对奴家,奴家都不能把她送到官府里去啊!”
白流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带刘五儿去了兴平县衙。兴平县秦县令将刘五儿的妻主舒图和她的主夫郭氏召至县衙。
舒图一见刘五儿就怒不可遏道:“你这贱人,居然敢私逃出去,真该打死!”
秦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摄政王夫在此,不得无礼!”舒图却犹自骂个不住:“你这贱人长本事了是不是?居然还敢去找摄政王!有本事你让摄政王娶你啊!”
郭氏在一旁掩口笑道:“贱人以为摄政王是拾破烂的呢?甚么下贱货色都要?”
这话说得极过分,白流易不由得皱了皱眉。秦县令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摄政王和王夫出言不逊,来人,给本县掌他们的嘴!”
两名衙役上前,对着郭氏和舒图的脸颊左右开弓,打了十余掌,直至刘五儿哭求白流易道:“求王夫开恩,莫要再打了。”
白流易无奈,只得冲秦县令点头示意,秦县令下令让衙役停手。
但见舒图和郭氏的嘴角都已渗出血迹来。刘五儿赶忙上前,掏出帕子替舒图擦拭嘴角,舒图却一把推开了他,扬手“啪”地扇了郭氏一记耳光,口中道:“都是你这贱人口无遮拦,害我挨了这顿打。”
郭氏捂住脸颊,委屈地看向舒图。刘五儿见状,赶忙将帕子递给郭氏,低声下气地道:“哥哥,你也擦擦罢。”
郭氏未伸手去接那帕子,反倒冲刘五儿啐了一口:“呸!猫哭耗子假慈悲!”
秦县令大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公开在县衙内反抗朝廷律令,虐打夫郎,这是完全不把本县放在眼里啊!来人,给本县痛打她二十大板!”
刘五儿也知朝廷律令不可触犯,便没敢再求情。
行刑过后,秦县令对舒图道:“你常年虐打夫郎,视朝廷律法于无物,按律应判你充军。”
舒图这才知道厉害,顾不得臀上疼痛,跪地求情道:“求大人开恩哪,小人再不敢了!”
秦县令道:“亏得你的侧室刘氏在王夫面前为你求情。你若不想充军也可以,那你现在便写封休书休了这泼夫郭氏,再将刘氏领回家去,扶为主夫,从今往后不得再娶,妻夫相敬,不得再有虐待之举,更不可将他休弃。这般和充军,你选一样罢。”
舒图赶忙道:“小人这就写休书。”一旁的郭氏听闻,哭闹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舒图则道:“你个贱人快闭嘴罢,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抓到这衙门里来?”
休书写完,秦县令判郭氏充为营妓,也不顾郭氏哭喊,派人将他拉了下去。
白流易对刘五儿道:“你可想好了?跟着她你怕是还要受苦。要不然……你还是跟我回王府罢,留在府中,我不会教你干太重的活计的。”
刘五儿对白流易道:“王夫对奴家的大恩大德,奴家永世难忘,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王夫恩德。然而此生奴家既嫁了她,便要从一而终。”
白流易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他同舒图回家了。
回到家中,舒图关上房门,将自己的皮质腰带自腰间解下,黑着脸对刘五儿道:“跪下,撅高!”
刘五儿自然明白这是甚么意思,他自己褪去了裤子,背对着舒图跪趴在地上,努力抬高臀部,摆好受罚的姿势。
“啪”,皮带打在刘五儿裸露的臀上,发出极响亮的声音。
“我叫你逃跑!我叫你去官府告状!我叫你跑!我叫你告状!我今天非打死你个贱人不可!”
“啪啪啪啪”舒图不间断地用皮带抽打着刘五儿,刘五儿紧咬着牙关,一声也不敢吭,只任由眼泪不住流淌。
不多时,刘五儿的臀上、大腿上,已被打的青紫,肿得足有二指厚。
舒图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边打边叫骂,时不时喘几口粗气,毕竟县衙里那二十大板令她体力受损不少,不然刘五儿恐怕会挨更重的打。
舒图打的快意,却不知隔墙有耳,有人早已将她的一切言行默默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