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回到翊坤宫中,对祝桐芙道:“那个陈海不能留了,我平生最恨吃里扒外左右摇摆的人。”祝桐芙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他还有用。你去把他找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海便来谒见青月容。青月容笑吟吟地对陈海道:“本宫还没好好谢你,若不是你出首二皇子,本宫的冤屈何时才能洗清?”陈海道:“奴才不敢当,能为皇后娘娘效劳,是奴才三生有幸。”
青月容道:“你也是个能干的,总窝在本宫这翊坤宫中委屈你了。本宫过不多久便要回国了,你也算跟了本宫一场,不能教你白辛苦,总要为你谋个好前程才好。兵部那边缺个当差的总管,不知你可愿意?”
在六部当差活计要比伺候后宫轻松得多,何况手中还有权力。底下朝臣都希望自己递上去的折子早日被批复,然而六部的尚书能看到谁的奏折,这其中当差的总管太监便能做手脚。因此朝臣时常贿赂六部当差的内监,以求奏折早日被批复。
因此陈海听后大喜过望,连连叩头道:“奴才谢过皇后娘娘提携大恩。”
青月容道:“你先别急着谢本宫,本宫还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甚么事?”“附耳过来。”青月容低声对陈海说了,陈海为难起来:“这……”
青月容冷冷地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兵部的总管有的是人乐意干。”陈海赶忙道:“奴才乐意为皇后娘娘效劳。”
青月容将陈海打发去兵部后,立刻去了白流易的寝宫。因着白流易身边已无人伺候,青月容进殿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白流易蓬头垢面,自破被中抬起头来看到青月容,一惊,随即翻身下床向青月容行礼。
此时总算有宫人跟了进来,青月容冷冷地道:“你们都退下罢,本宫有话单独跟二皇子说。”
宫人们退下后,青月容一把搂住白流易道:“都是我不好,教你受苦了。”
白流易闻言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他哽咽着道:“姊姊,是易儿不好。易儿不该误会姊姊,更不该说青洲国不好,让姊姊伤心。姊姊,你打易儿罢。”
青月容轻抚着白流易的乱发,柔声道:“我早已不生你气了。告诉姊姊,那些宫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白流易沉默了一阵方才道:“易儿对姊姊忘恩负义,这也是易儿该当受的。”
青月容抚着他的乱发柔声道:“胡说甚么傻话。”
青月容唤来了宫人,冷脸问道:“你们伺候二皇子如此怠惰,该当何罪?”
众宫人皆是一惊。半晌,有胆大的宫人开言道:“奴才们罪该万死,然而都是陈公公吩咐奴才们,说没有他的召唤,谁也不许主动前来伺候。”
青月容冷笑道:“横竖陈海已经走了,你们怎么说都没有对证。好罢,过去的事本宫不再追究,但是今后,若再怠慢了二皇子,就仔细你们的项上人头!”
众宫人吓得唯唯称是。青月容又道:“不过你们内里尽心伺候二皇子,表面上还要向过去一样怠慢他,不可走露了风声,否则本宫一样治你们的罪。”
青月容说完后挥手教宫人们退下,又对白流易道:“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表面上,不能教人知晓我依旧宠你。”
白流易笑笑道:“易儿心里知道姊姊不生我气了,依旧疼我,还有甚么委屈的?”
青月容瞥见了白流易枕下那块残缺的流云百福玉佩,白流易脸上一红,说道:“易儿每天晚上枕着它入睡,就像姊姊陪在我身边一般。姊姊,谢谢你把它留给我。”青月容心中一疼,轻吻了一下白流易的额头,说道:“你若喜欢,就一直留着它罢。”白流易欢喜万分地应了。
青月容回到自己的寝殿中,对祝桐芙道:“之前皇祖母暗中派来白陆国、与我做联络的杜宣,你该去联络她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祝桐芙点头应了。
至此,青月容布局已毕,只等决战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