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国都是男子负责生育,因此青月容对于生育之事并不十分了解。顺嫔莫名其妙地小产,青月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
白柘峰道:“你虽是青洲国人,但犯下如此大罪,也不能不罚。”白柘峰下令从今以后免去青月容所有薪俸并将其禁足于翊坤宫中。
青月容没有想到自己来白陆国和亲的岁月竟会以这样的生活作结。
她被禁足后没几日,白柘峰就来到了翊坤宫中,扔给了她一样东西。青月容低头查看,见是一只人偶,上面插满银针,和之前诅咒白流旦的那只类似,不同的是,上面写的名字是顺嫔和她腹中的胎儿。
青月容迷惑不解,白柘峰冷笑道:“你这翊坤宫中还真是盛产这玩意,来人,去把那逆子给朕押来。”
早有侍卫将白流易押解至白柘峰面前,白柘峰指着那人偶道:“你的贴身内监陈海跟我说,在你床下发现了这个。”
白流易一扬首道:“不错,儿臣恨那个顺嫔,不想教她生孩子,所以诅咒她小产。”
白柘峰一扬手,狠狠扇了白流易一记耳光。白流易被打倒在地,又爬起来,指着青月容道:“还有这个皇后青月容,儿臣也恨她。她收养了儿臣却虐待儿臣,儿臣便诅咒她去见顺嫔的时候顺嫔小产,以此陷害她。儿臣如今成功了,哈哈。”白流易最后的笑声甚是凄厉,青月容不由得皱了皱眉。
白柘峰恨恨地道:“好,既然你如此急于求死,就让你尝尝诏狱的味道!来人,把他押下去。”
“等等。”白流易忽然道:“既然儿臣已经招认了毒害皇嗣的罪行,那该把她放了罢?”白流易指向青月容。
白柘峰看了一眼青月容,随即对白流易道:“这不是你一个罪人该考虑的事!押下去!”
白流易心怀不甘地看了一眼青月容,方才低首,任由侍卫押解自己。
“慢着。”青月容本想开言对白柘峰说:“你想要甚么,我青洲国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了二皇子。”然而竟有一人与青月容同时开言,致使青月容后半截话没能说出口。
但见顺嫔缓缓走进宫中,向白柘峰和青月容见过礼后,对白柘峰道:“请圣上莫要处置二皇子。”
白柘峰万般心疼,扶起了她,说道:“你这小月子还没出,如何到处乱走?你身边伺候的人真该被打死!”
顺嫔娇柔地道:“臣妾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臣妾而含冤受屈。皇上,臣妾自幼身子弱,这次小产,实因染病所致,并不干皇后娘娘的事,更与二皇子没有干系。请皇上恕他们二人之罪,就算替臣妾,还有那未能谋面的孩儿积德了。臣妾积了这福德,养好身子,争取来年再为皇上诞下皇嗣。”
白柘峰看了青月容一眼,又对顺嫔道:“你此话当真?”“自然。”白柘峰对押解白流易的侍卫道:“放了他罢。”又对青月容道:“你也不必禁足了,薪俸照常。”
顺嫔对白柘峰道:“臣妾谢过圣上。”“谢甚么,你养好身子是正经,来,朕扶你回宫。”顺嫔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青月容一眼,青月容从她的目光中读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