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青月容正在教白流金兄弟俩练武。练武先要学摔,掌握了摔的技巧,既可保证自身不受伤,又可伺机反击对方。青月容给二人示范了动作要领后,祝桐芙忽然过来对青月容道:“司衣司送来了新衣,你过去验看一下罢。”青月容点点头,对二人道:“你们先自己练习。”
青月容清点了新衣,并教宫人入库后,转身往回走,远远瞧见白流易正在自己练摔,但见他一个俯身,却因姿势不对,导致着力点错误,但听“喀啦”一声,白流易手肘上的衣袖被撕破。
青月容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奔上前去,抱起了白流易,但见他手肘上的皮肉亦被撕破,表皮外翻,鲜肉露了出来。青月容看他的鲜血渗出,好似自己的心头肉被剜去了一块一般,心疼得赶忙将他抱回寝殿内,为他敷药疗伤。
伤口包扎好后,白流易见青月容心疼得想哭,便安慰她道:“姊姊,我不疼,练武哪有不受伤的?”青月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都怪姊姊没教好你,才把我的宝贝易儿弄伤的。”
白流易道:“不是的,是易儿自己没掌握,又急于求成,才不小心摔伤的。”说完,又伸出手替青月容拭泪。青月容刮了下白流易的小鼻子,说道:“今后万事都要以身体为重,宁可不练武,也不要伤了身子,记住没?”白流易将头在青月容怀中蹭了蹭。
晚间用晚膳的时候,白流易撒娇道:“姊姊,我手疼,你来喂我。”其实就算白流易不这样要求,青月容也会这样做的。
及至就寝时,白流易又道:“姊姊,我手疼得睡不着,你来哄我睡觉好不好?”
白流金都觉得白流易的要求有些过分,本想出言制止,却见青月容一脸宠溺地道:“好、好。”
青月容坐在白流易床边,一只手轻拍着白流易的后背,另一只手则被白流易拉住枕在脸下,说道:“我没睡着你不许走哦。”
白流易说完,忽然自己又笑了起来。青月容问道:“你笑甚么?”白流易道:“你说我会不会被你宠坏了呀?”
青月容微笑道:“会呀,那怎么办?”白流易嘟着小嘴道:“那有甚么所谓?反正有姊姊宠我保护我一辈子。”
青月容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想到自己终会回国,与白流易分别。白流易见到她的表情变化,问道:“怎么?姊姊不愿意宠我保护我一辈子?”青月容不愿惹他伤心,便哄他道:“愿意、愿意。”
是夜,白流易在青月容哼唱的青洲国小调中甜甜地入睡了。
在青月容的指导下,白流金和白流易兄弟武功进步神速。特别是白流易,极为勤奋刻苦,因为怕青月容心疼,时常自己在寝殿内加练。青月容发现后,也不忍用严厉的口吻责备他。但为了防止白流易夜间加练影响休息,青月容时常晚间去他寝殿内“查房”。
一次白流易一听到青月容前来的脚步声,便赶忙钻进被窝里装睡。青月容之前明明听到他寝殿内有动静,进殿后却发现白流易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青月容何等聪明,一眼便看出白流易在装睡,气得在白流易屁股上轻拍了一掌,说道:“都说练武之人耳音好,你这耳音倒是练出来了。”
白流易转过身来,“嘿嘿”笑着撒娇道:“易儿之前荒废了那么多年,如今当然要努力补回来了。”
“那你也不能不要命啊。”白流易嘿嘿笑着不答言。青月容气道:“下回再教我发现你晚上不睡觉偷偷练武,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
白流易却并不害怕她的威胁,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青月容无法,只得晓之以理道:“练武之人首先要身体健壮,你整夜不睡把身子熬垮了,满身的武艺也使不出来了。”
白流易这才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