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易继续撒娇道:“求你了嘛姊姊。”青月容问道:“你为何非要学武?”
白流易道:“去年起父皇命人教三弟练武,后来他身边不知甚么人为了讨好他,给他做了只银弹弓,还给他造了许多银弹丸,从此三弟便整日里揣着弹丸,拿着弹弓四处去射人。他身边的宫人们都遭过殃,他还不许人躲,那些宫人们要多惨有多惨,前次还有个宫女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青月容心想,这个白流旦不仅跋扈,还没有半点良善之心,这一切都因为白柘峰的过分娇宠所致。可见权力失了制约,造成的后果多么可怕。
白流易又道:“他连我跟哥哥也不放过,上回在御花园,他朝着哥哥就射了过去。我跟哥哥倒不必遵守他不许躲的禁令,可是他在师傅调教下射得极准,哥哥武功基础差,想躲却根本来不及。幸而当时一只飞鸟好巧不巧地从那里飞过,正撞上了弹珠。哥哥幸免于难,那只飞鸟不仅身死,还被三弟好一顿骂,说哪来的晦气鸟冲撞了小爷的弹珠!又走上前去对着那飞鸟的尸体一顿乱踩。”
“我气不过他袭击哥哥,上去跟他理论,却被嘉贵妃告到了父皇那里,说我惊吓了她儿子。父皇将我一顿好打,后来还是姊姊救了我。我记得,那是姊姊第二次救我。”
青月容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流易道:“所以我求姊姊教我们武功,只是为了防身,防止三弟将来再欺侮我们。”
青月容有些为难,她的武功有两处来源,一是幼时宫中师傅所教,青洲国女子有习武习惯,皇室贵族和朝臣的女儿自幼都会跟随师傅习武,教的也是些基础入门功夫,主要应用于战场上的战阵对决。然而白流易既非青洲国贵族,更非女子。
二来是青月容少时闯荡江湖,得遇一神秘高人,传授给她和祝桐芙绝密之高强武功,并教两人发毒誓,除非得遇志同道合之女子,否则绝不可将此武功传授给任何人。
青月容思前想后,心想那位高人所授乃不传之秘,自然不能教给白流易。但自己幼时自宫中学的虽说素来只教给女子,但也并非甚么不传之秘,可以传授给白流金白流易,便对白流易道:“我教你们武功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
“哪三章?”“第一,我教你们的武功绝不能外传,任何人都不可以。第二,绝不能倚仗自己的武功欺压旁人,尤其是女子。”
青月容说完后顿了一顿,白流易问道:“第三呢?”“嗯……第三条我还没想好。”白流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青月容却严肃地道:“不许笑!违背了这两条中的任意一条,我便会亲自出手废了你们的武功,严重者还会清理门户,记住没有?”白流易郑重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自那日后的第二日起,白流金和白流易下学后,便在翊坤宫院中跟着青月容学武功。为了纠正两人姿势,青月容手拿一根两尺长的竹签指点二人。青月容并没有责打二人的意思,但兄弟二人都怕竹签落到自己身上,因此练得分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