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知道,自己若空口白牙地向白柘峰提出要收养白流金,白柘峰肯定不会同意,嘉贵妃也会从旁百般阻挠。
青月容思忖许久,提笔给母亲青水涟写了一封信。青月容写完后递给祝桐芙,教她找驿馆送回青洲国内。
祝桐芙看到内容,顿时怒不可遏道:“你疯了?真的是色令智昏?为了一个男人赌上青洲国一年的税收与国运?!”
青月容道:“第一,他不是‘色’,我说过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第二,不过是提前还贷一年罢了,也损失不了太多,但换来的可不止这些。”
祝桐芙怒极反笑:“哦?能换来甚么?”
青月容娓娓道来:“这个白流金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我现时对他有恩,将来他成了白陆国主,自然会感念我相救抚育之恩。更何况,我还可以按照青洲国的理念教导他,教他今后掌权时不虐待国中女性。”
祝桐芙撇撇嘴道:“都是借口!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心疼你那宝贝白流易!”
青月容也不辩解,只笑着道:“快去送信罢。”
没过多久,白柘峰收到青洲国国书称,青月容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膝下空虚,请求抚养大皇子白流金,青洲国因此提前还上一年贷款,以作抚养大皇子之资。
白柘峰自然知道这是青月容的主意,但青洲国出钱替他抚养儿子,他自然乐得如此。嘉贵妃自然从旁阻挠:“这多半是个阴谋。大皇子是未来的储君,青洲国想借此控制我白陆国未来的国主!”没想到白柘峰却含笑看着她:“你也认为大皇子该是储君?”这话吓得嘉贵妃不敢再开言。
之前白流金中毒,白流易从旁照顾,兄弟俩的功课耽搁了一阵子。后来白流金痊愈,青月容却怕因自己之故再令白流金受累,便推辞身体劳累,不堪再辅导两位皇子,另择了位与王郭干系不大的杨太傅教导二人。
好在青月容之前为二人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两人又都养成了勤学苦读的习惯。因此虽换了太傅,却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功课。
白流金成为青月容养子后,相当于有了嫡子的身份。宫中众人皆是顶红踩白,是以宫人们对白流金态度转变极大。翊坤宫的宫人们自不必说,就连景仁宫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巴不得前来巴结白流金。
不少过去曾侍候过白流金的宫人都要求从景仁宫调来翊坤宫继续侍奉白流金。然而青月容怕出现吴公公故事,一概不用,只从翊坤宫选了些得力的宫人去白流金身边服侍。
唯有一人是例外。那人曾经出首吴公公的陈公公。青月容只从景仁宫调来了他一人,照旧让他服侍白流金。
原来白流金中毒当晚青月容便将陈公公召来,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名叫陈海。”
“好。你这个人甚是机灵,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本宫。嘉贵妃能给吴公公甚么,本宫就能给你甚么。但是记住一条,本宫最恨朝三暮四,左右摇摆之人。若教本宫发现,定不轻饶,你可听懂了?”陈海连连叩头称是。
青月容又升了陈海的品级,擢他为四品总管太监,与吴公公平级。陈海连连谢恩。